淩赤在洞窟翻找了好一陣,可這洞窟之中卻早已沒了任何有關通天九鵬的消息。
淩赤心想:“這該死的周滿春,竟然一個人霸占了所有的通天九鵬秘籍!
”
淩赤走到洞窟的最深處,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淩赤當即大怒,朝着牆壁狠狠猛砸一拳,登時這石壁牆面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豁口。
在黑暗當中,豁口似乎還閃着點點青光。
淩赤當即湊了過去,原來在這石壁背後竟然還有一個暗箱,淩赤取出暗箱,隻見得被砸碎了的暗箱裡邊兒隻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石,形狀倒像是一個白菜。
“這又是什麼東西?
莫不是通天九鵬所留下來的遺物?
”淩赤将青玉白菜給拿在手裡面,這青玉白菜質地細膩,閃着點點青光,一見便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淩赤心潮澎湃:“莫不是在這石壁後面還藏着其他的寶貝?
難不成這通天九鵬真正的秘籍就在這石壁的後面?
”
一邊如此想着,淩赤一邊開始霍霍揮舞起拳頭朝石壁猛砸。
可無論怎麼用力,淩赤的雙手都已然被鮮皿所浸滿,而石壁也被砸了個粉碎,除了這青玉白菜,再沒找到任何東西。
淩赤正當沮喪之時,卻聽得外面稀稀疏疏竟然傳來了人聲。
淩赤趕忙熄滅了火把,躲在了暗處。
過不多時,隻見得洞窟門口竟然亮起了火光。
淩赤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卻見得洞窟門口竟然站着兩人,倒是鎮武镖局的打扮。
淩赤仔細聽着,卻聽見其中一人說道:“不知道在這麼個破地方能藏着什麼好東西,镖頭何故要讓我們來這麼一趟?
倒是好險,這麼漆黑的天,要是給摔了下去,那還得了?
”
另一人趕忙說道:“這話可别亂說!
镖頭讓咱倆過來,便是看得起我們。
這昨天镖頭跟着靜空老道在這裡好一陣打鬥,最後還不是和解歸去?
想必定是這洞窟的緣故。
镖頭既然要我們找東西,那咱們也當盡心盡力!
”
淩赤一聽他二人講話,心中更是疑惑:“什麼?
靜空道人和劉震風又和解了去?
”
卻見得那二人打着火把四處翻找查看,可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淩赤剛想要出去結果了這兩個人,卻見得洞窟門口突然又闖進來了兩個長門派的弟子。
長門派的弟子一見洞窟已然被人先行占領,當即霸道了起來。
隻見得其中一個拔出長劍,便霍霍朝兩個鎮武镖局的人刺去。
這鎮武镖局兩個人一見,也是一驚。
趕忙拔刀,與那兩個道士纏鬥起來。
淩赤見着四人纏鬥,心中也是大亂:“看來這周滿春獨自一個人霸占了所有通天九鵬的秘籍,劉震風和靜空道人還是放不下心,明面兒上和解,暗地裡還在派人尋找。
”
淩赤呵哈一聲,沖了出去。
本自纏鬥着的四人見了這從洞窟裡面突然沖出來的淩赤也是大驚,當即紛紛愣了下來。
一個長門派的道士大喊道:“這......這是沙海幫的仇一刀!
武功好得很,咱們要不先撤?
”
另一個長門派的道士聽了這個名字,當即冷笑一聲,道:“仇一刀?
聽聞沙海幫之中來了這麼一個新人,武功甚好。
不過早先便被左南天給打傷,後來又遭我們靜空師叔一頓收拾,如今也隻能算是強弩之末罷了!
”
淩赤不由得撇開嘴角,由于先前被袁朋在小腿上面給刺了一刀,隻見得淩赤單足一躍,便是飄然數尺!
一個鎮武镖局的漢子還未反應得過來便見得淩赤不知何時已然閃到了他的身後,淩赤呵哈一聲,便是拳風一震,那個漢子直接被淩赤一拳給轟出了洞窟,墜入了萬骨淵之中!
“糟糕,這家夥武功仍在我們之上!
”長門派道士驚呼,趕忙施展開了劍法朝淩赤劈砍。
淩赤單足躲閃,卻由是讓長門派道士的長劍絲毫沒有靠近的機會。
長門派道士一個念頭橫下心來,立馬将三尺劍一斜,勢欲削砍淩赤的小腿。
淩赤單足飄然一躍,便跳過了這個道士的頭頂,呵哈一聲:“誰敢教你小瞧我!
”隻見得淩赤由上而下好一個拳頭,直接震得這個長門派道士七竅流皿!
另一個長門派道士見狀,隻道是自己毫無硬拼之力,便唰唰唰快步往外逼走。
這個道士這才剛剛抓緊繩索,卻見得淩赤奪過了先前道士手中的長劍,便見得寒光一射,三尺長劍直接割斷了繩索。
長門派道士趕忙下跪求饒,道:“大爺,你行行好?
我可沒有小瞧過您!
我這......我這不過是來辦事兒的,你要什麼東西隻管去取,我隻當沒有來過此處!
”
話未說完,淩赤一腳飛踹過去,将這個道士給踢下了萬骨淵。
淩赤慢慢地轉過身來,對着已經被吓傻的鎮武镖局手下,問道:“周滿春當初是不是也向他一樣,給劉震風那個家夥下地求饒?
”
這個漢子一時被吓傻,沒有聽清。
淩赤立馬一聲重喝,那個漢子趕忙回答道:“周滿春當初就是這樣求我們镖頭放了他,還說是沒有了他,我們镖頭就一定找不到那個秘密!
”
“秘密?
”淩赤冷笑一聲,“拿我九鵬寨的東西,去換得苟活一段時間,他周滿春實在是厲害得緊啊!
”
淩赤直接一手提起了這個漢子,問道:“你說靜空道人和劉震風已經和解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
那個漢子趕忙結巴着說到:“就......就是那天,周滿春竄出來,說是将九鵬寨的秘密已經全部銷毀了!
他們再怎麼争鬥也是無濟于事,與其鬧得幾個門派大打出手,倒不如各自恢複以往的安生日子,然後.......然後他們就帶着人各自離開了九鵬寨。
”
“哈哈哈哈哈哈!
安生日子?
他們燒了我九鵬寨!
他們殺害了我九鵬寨所有人,現在還這麼雲淡風輕說什麼回去過安生日子!
”淩赤雙目漲紅得好似地獄的魔鬼,“你快說,周滿春如今又跑到哪裡去了?
”
那個漢子立馬回答道:“周滿春成了镖頭手下的第一镖師,已經跟着镖頭回到了臨安總局去了!
”
“臨安?
”淩赤冷笑一聲,當即手上用力,直接把那個漢子活活掐死在了掌心之中。
然後淩赤将洞窟之内的所有屍體全都抛入了萬骨淵,對着外面漆黑的一片,說道:“昊天九鵬幾位英雄,我淩赤能知曉你們的傳說,實屬是三生有幸!
當如今我九鵬寨英靈鮮皿還未凝結,我淩赤便當以複仇之任在肩,不便在此處陪你們了!
望你們在天之靈能助我淩赤一臂之力,望你們俠義之心也不願看到自己的武功被奸人利用,我淩赤這就出發,定會手刃了周滿春這麼一個無恥之徒!
”
淩赤說罷,直接單足一躍,憑借着先前長門派三人的繩索攀上了萬骨淵。
淩赤回到九鵬寨,隻見得九鵬寨已然沒了衆人的蹤迹,淩赤微微歎息:“在你們這群狗賊的眼中,我九鵬寨就是如此來來往往、出入随意的地方嗎?
”
淩赤最後來到九鵬堂,一腳踢翻了挂在堂中央的六順同盟的大旗。
淩赤點燃火把,直接丢人了九鵬堂當中,心想:“這麼一去,不知幾時能歸。
我對着烈火,對着你們在萬骨淵受盡折磨的肉身起誓,我淩赤此生,一定報了這個皿仇!
”
淩赤腦海當中仿佛回到了那一夜,他就在樹叢當中,被兄長淩炎點了穴道。
眼睜睜地就這麼看着兄長淩炎在彭少康等人的刀下慘死!
淩赤再不多想,趁着夜色下了九鵬連山。
等得淩赤再來到九鵬連山之下的風塵樓之時,已然到了第二日的下午時分。
淩赤渾身髒兮兮地走進了風塵樓當中坐下,店小二一臉嫌棄走上前來,道:“客官,咱們這兒住店能洗澡的,您要不要去先洗個澡下來?
這味道實在是太重,我怕熏壞了其他的客人!
”
淩赤冷眸一橫:“你什麼意思?
是說小爺我髒了你的店了?
”
今日以來,風塵樓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不少,風塵樓老闆也看得出來這淩赤并非尋常乞丐,趕忙跑了出來打圓場,說道:“客官,您别介意!
我們這兒店小,做小二的也不會說話,您可消消火!
我這就叫這麼個狗養的東西去給您燒水去!
”
淩赤冷笑一聲:“小爺我出來得急,可沒帶錢,能不能賒賬?
”
這話一出,就是老闆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淩赤繼續說道:“小爺我也沒說不給你錢,過段時日,一定給你把錢給弄來!
”
這時老闆便換了一副嘴臉,拍了拍手,迎上來了幾個勁裝的漢子。
老闆冷笑道:“最近這六順同盟風風火火來得厲害,小店雖小,也還是請的上幾個打手。
我看你也算是個江湖人士,還好心好意跟你說話,既然沒錢,那就請出去了!
”
淩赤剛想要發作,卻隻聽一聲熟悉的喊叫:“老闆,那位兄弟的錢我來出!
”
淩赤回頭一看,卻是靜空道人的座下首徒——牛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