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庭眼裡透露出幾分憂愁。
绮绮懷孕六個多月,很多具有輻射性放射性的檢查是都不能進行的,所以給醫生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霍邵庭冷着臉,在那沉思着。
過了一會,醫生問:“對了,在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前?
你們跟人說過一些敏感的話嗎?
”
正當霍邵庭在思慮的時候,站在那的傭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應該…沒有,太太出現這個問題之前,我在房間的床邊給太太擦着臉跟手。
”
霍邵庭的視線落在傭人身上。
醫生問傭人:“那在這個過程中,你們說了什麼?
”
傭人想了幾秒,思考回憶了一會兒,回憶了許久,傭人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一幕,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霍邵庭發現了傭人的臉色變化,當即說了一個字:“說。
”
傭人哪裡敢隐瞞,直接回着:“因為、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我怕太太害怕,所以當時安慰着太太,說那個咖啡廳的人被抓了起來。
”
傭人回憶着:“就在我說完那句話後,太太的神色就有些不對,接着,下一秒,便開始抱着腦袋說頭痛。
”
傭人不知道誘因是不是在這裡,而霍邵庭在聽着傭人說出這句話後,他臉色冷重。
醫生問:“你确定是說了這句話而起的反應是吧?
”
傭人說:“是……那個人是太太以前的男朋友,但是太太已經不記得他了啊,而且太太很害怕他。
”
傭人相當奇怪的說着。
醫生聽到這,問了一句:“那他那個前男友跟她說過些什麼話?
”
醫生在懷疑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前男友是否說了一些話,刺激到了對方的大腦。
霍邵庭臉色微涼。
其實咖啡廳的監控霍邵庭在前天早就已經看過了,裡面的全過程,基本上他都知道,于明确實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是無關其他,都隻是一些透露她們之前關系的一些事情。
所以霍邵庭沒有太過擔心,而且從绮绮被他帶回來後,顯然對于明所說過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在意,跟多想,也沒有任何對于明有記憶跟反應。
相當于,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傭人說:“我、我不知道,但是太太回來後,對那于明沒有任何的記憶,顯然她是沒有記起那個人的,我說的那句話,怎麼會對她刺激呢?
”
在這個過程中,霍邵庭坐在那,始終都沒有說話,隻安靜的聽着。
這個時候,醫生開口說:“有些時候,失去了記憶并不代表沒有反應,如果這個人是她的前男友的話,或者曾經投入過很深的感情,哪怕她沒有了關于那人的記憶,她的身體依舊會下意識的反射出對那人的反應。
”
醫生的這句話,讓霍邵庭的眼眸漸深。
傭人立馬側臉去看坐在那的人。
醫生也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又說了一句:“抱歉,我可能說錯了一些話。
”霍邵庭對于醫生的緻歉,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說說了一句:“沒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
醫生聽到他這話,也放下心來。
醫生又忙說:“霍先生這段時間,還是暫時先關注下霍太太的情緒。
”
霍邵庭:“嗯。
”了一聲。
雙方沒有交談太久,沒多久霍邵庭便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了,人朝着绮绮病房内走去。
在到绮绮病房内後,绮绮正在房間裡發呆,在她聽到門被推開後,她便立馬看了過去,便看到了站在那的霍邵庭。
她人回過神來,當即從床上起身朝着他懷中沖了過去,似乎深怕他離開了,把自己丢在這裡。
經過剛才的談話,得出的結論是,她說頭痛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神經系統對于明這個人産生的反應。
也就是說,她對這個人的感情,曾經深到,哪怕她失去了對那人的記憶,到現在她依舊會因為聽到他的名字,而感覺到傷心跟痛苦。
霍邵庭看向她的雙眼裡,帶着幽深,冷然,他不得不承認,他竟然無比的介意這點。
哪怕這個人,現在正滿心滿眼都是他。
绮绮完全不明白他看着自己時,為什麼會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眼神。
她有點害怕,瞬間覺得這個丈夫令她有點害怕。
不過霍邵庭那幽深的眼神,隻維持那麼幾秒,很快便消失,他的手抱着她的身子,他說:“舒服點了嗎?
”
绮绮聽到他這句話,用手勢跟他回答着:“好點了。
”
這段時間因為手掌心寫字不是很方便,所以绮绮開始寫了一些手勢,表達自己的意思。
霍邵庭對于她的動作,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舒服點了就好。
”
他看向她的目光專注又溫柔,他歎息了一聲:“這幾天在醫院好好修養,我都在醫院裡陪着你,好嗎?
”
绮绮對于他的問話,她心裡本來帶着幾分不太願意,可是她知道,她生病了要住院,便态度柔順的點頭。
接着,她又把腦袋依偎在他懷中,手拿着他的手寫着:“會不會耽誤你?
”
霍邵庭将她擁在懷中,輕聲說着:“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任何事情對于我來說,都沒有了意義。
”
绮绮聽到他這句話,心軟的像是一團水。
她擡起臉去看他。
霍邵庭眼裡對她的擔憂又再次出現。
绮绮朝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讓他放心。
霍邵庭臉上的放心又怎麼會消失呢?
他沒有回複她,隻是擁着她,帶着她人朝着病床邊走去。
晚上霍邵庭陪着绮绮在房間裡看書,而黎奈得知了绮绮住院的事情,她從自己病房出來,來了绮绮所住的病房,當她坐在輪椅上,在護工推着她的情況下,她人停在绮绮的病房門口,當她剛想伸手去推門,門正好有一條縫隙。
她的視線落在病房内,正好看到這溫馨的一幕。
邵庭抱着绮绮在床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