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庭淡聲說:“這件事情我要先問過你姐姐。
”
绮绮聽到他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她很清楚的知道,離開檀宮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搬就能夠搬的,又加之霍夫人那邊,她沉默幾秒,也隻能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
霍邵庭暫時沒有跟她多說什麼,隻突然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绮绮看到眼下那半截灰色的西褲褲腳,她他靠近的意思,他身影欺近,讓她萬分的緊張。
她往後退了一小步,又低着頭。
就算她往後退了幾步,她跟他的距離依舊有半臂。
兩人的影子在地下相互纏着。
他低聲:“你早些去休息吧。
”
绮绮面色平淡,點頭應答:“好的。
”
這一天晚上,兩人一人一間房。
到第二早上黎夫人大清早去醫院找黎奈,對她說:“奈奈,不如讓绮绮搬出檀宮吧。
”
黎奈看着自家媽媽:“不是您要绮绮住進檀宮的嗎?
”
昨天晚上黎夫人其實一直在心裡再三斟酌着,這件事情該怎麼跟黎奈說,她又想了一會兒:“畢竟绮绮跟邵庭住一起這麼久,也還是沒有懷上,不如搬出來,直接試管吧。
”
“媽,是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
黎夫人并不想瞞着黎奈,所以她低聲說:“邵庭雖然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可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你跟邵庭又不能……這種事情畢竟怕産生出别的東西來。
”
黎奈聽着母親黎夫人的話,沒有說話,她抓着床單的手,手指在動作極小的摳着手心裡的床單。
“你考慮下媽媽的話。
”
黎奈安靜半晌:“我會好好考慮您的話,跟邵庭聊聊。
”
……
绮绮這天早上起來後,在餐桌邊隻吃了五分鐘的早餐,在吃了五分鐘的早餐後,便起身對霍邵庭說了句:“邵庭哥,我吃飽了,就先去學校了。
”
早餐都還沒在桌上擺齊全。
傭人手上端着一些吃的過來,問了句:“您就不吃了嗎?
這還沒到八點呢。
”
绮绮手上已經抱着自己的書包了,對傭人說:“我今天學校有早課,要先走。
”
她說完這句話,不再霍邵庭,迅速抱着自己的書包從檀宮這邊離開了。
傭人看着桌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東西,有些沒搞明白她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在那小聲嘟囔:“今天怎麼去那麼早。
”
霍邵庭對于绮绮的舉動倒是不動聲色,他沒看傭人,低着聲:“讓她去吧。
”
相比較绮绮去學校去的早,霍邵庭這邊出門出的晚,中午的時候他還接到了黎奈的電話,于是他的車去了一趟醫院。
在到醫院後,黎奈在病床上,跟他提:“邵庭,绮绮搬去檀宮一個月了,還是沒有懷上,試管怎麼樣?
”
她想了想,又說:“如果試管的話……绮绮就可以搬出檀宮了。
”
這段時間因為反複的檢查治療,黎奈的身子是越來越弱,面色白中透着黃,臉上皮膚沒半分的皿色。
霍邵庭手上端着她今天要喝的藥,在那想着什麼,對她的話并沒有多少反應,他在想了幾秒後,便淡淡開口:“試管要領證,你确定要試管嗎?
”
黎奈面色怔住,看着他。
他面色微冷淡的回看着她。
“做試管也未必能夠一次性成功,但是你想試管,我也可以跟绮绮商量這件事情,當然如果沒必要,我并不建議你這麼做,你妹妹绮绮才二十多歲,試管對身體的傷害是有很大的風險,她還有她自己的以後,你确定讓她為你的身體賠上自己的身體嗎?
”
黎奈太過着急了,所以根本沒有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她嘴角僵硬的扯動了兩下:“我不知道試管要領證,邵庭。
”
霍邵庭在從黎奈病房出來後,眉角沉着。
秘書正在外面等候,走到他身邊跟他說了兩句話,霍邵庭沒有回應什麼,從病室走廊離去了。
……
绮绮這邊自然不知道姐姐黎奈那邊發生了什麼,她到學校後,全天都在上課,到晚上待在實驗室,一直待到晚上十點才離開。
十一點到家後,立馬一頭紮進自己的房間,不敢在檀宮的公共區域有任何的停留。
霍邵庭那天晚上自然也回來的晚,回來後,到檀宮大廳,傭人到他身邊說:“绮绮小姐已經睡下了。
”
霍邵庭聽到後,沒有回複傭人什麼,上了樓後也回了自己房間。
那兩天兩人的狀态,除了早上兩人能夠短暫的碰一下面,晚上基本上是連面都碰不到,不是他回來的晚,就是绮绮回來的早,在房間早早睡下。
其實那幾天绮绮都是刻意為之的,她不想在檀宮跟他有太多的接觸。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這一天中午绮绮接到了一通電話,她以為是一通很普通的電話,裡面卻傳來一個聲音:“請問,是黎思绮嗎?
”
绮绮在聽到這個聲音很意外,她人站在那沒動,手機裡居然是許雲阖的聲音。
她當時聽到這通電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聲音了,聲音遲疑的說了句:“請……問是哪位?
”
那個溫柔至極的聲音輕聲自我介紹:“我是許莉的哥哥,許雲阖。
”
绮绮沒想到真是他。
她站在圖書館門口,周圍極其安靜:“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
“我這邊有條項鍊,我一直想給你電話問你,那條項鍊……是你的嗎?
”
項鍊!
绮绮聽到他的話,手瞬間緊抓着手機:“是一條心形項鍊嗎?
”
“嗯,是,鉑金材質的。
”
“是我的,雲阖哥,你現在在哪裡?
”
當绮绮趕到和許雲阖約定好的地方後,她推開一扇咖啡店的大門走了進去,看向不遠處坐着的人:“雲阖哥——”
許雲阖在聽到她聲音後,從椅子上起身,目光看向她:“绮绮。
”
绮绮在看到他後臉上也立馬露出笑容,她到他面前:“雲阖哥,有沒有等我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