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绮在被他低啄了好幾秒的時候,她有點難耐,眼睛如同沾着水,嘴裡卻在絮絮:“邵庭哥,為什麼我們這麼多次都沒用?
”
绮绮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孕,畢竟這麼久,這麼多次,都沒有懷孕的迹象。
她哽咽的又說:“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可是隻有快點懷孕,我們才能夠都解脫,你跟姐姐也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不會再吵架,我不想再等,求求你。
”
她那句求求在這樣的時候說,正像是火堆上澆油。
“绮绮,你不知道求這個字在這個時候不能說嗎?
”霍邵庭聽到她絮絮叨叨說着這些話,終于停下低啄她唇的動作,眼睛發暗的看着她。
她沉默了下來,對于他這句話暫時沒有回複,臉色帶着幾分腼腆。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她真的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單純求他,就算不喜歡她,也請忍耐。
霍邵庭唇壓在她耳垂處,順帶低低壓着自己的聲音:“不要在男人面前說求這個字,記住了嗎?
”
绮绮隻是乖巧的在他臉龐點頭。
霍邵庭的唇從她耳垂處,一點一點往下啄,他始終都是緩慢的顧及她的感受,啄到她心口的時候,很快绮绮難耐了,嘤咛了一聲。
霍邵庭将她身子緊扣在懷裡,臉壓在她心口。
绮绮的臉趴在他肩頭,臉色绯紅,唇微微一開一合喘息。
他臉往她心口埋的更深,整張臉陷入進去。
绮绮抓着他發,狼狽低喊:“不要——”
……
第二天早上绮绮還是在廚房幫着傭人,不過今天早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手上在做些什麼都不知道,一旁的傭人發現她居然把西紅柿的皮削在了碗内,當即說了句:“绮绮小姐,您這樣削,會削掉自己手的!
”
傭人的驚呼聲,讓绮绮手上的刀一劃,劃拉一下,一道皿痕出現在指尖。
绮绮隻感覺一陣痛,西紅柿跟刀子全都掉落在水槽,發出好大的響聲,她迅速将流皿的指頭死死含在嘴裡。
在廳餐桌邊坐着的霍邵庭聽到廚房裡的動靜,立馬擡臉朝廚房看去。
廚房裡的傭人看到绮绮流皿的手,吓壞了,檢查她的手指:“哎呀這怎麼得了啊,流皿了呀!
”
霍邵庭放下手上的報紙,終于起身朝着廚房的方向走。
當他進去那一刻,绮绮也正好轉身。
霍邵庭看到她手指頭含在唇裡,唇間染着鮮皿,眼神微微驚慌,不過很快,視線從他臉上移開,沒再看他。
傭人見他進來了:“霍先生,绮绮小姐剛才削西紅柿的時候,不小心削到了手。
”筆蒾樓
霍邵庭聽到傭人的話,也隻語氣冷淡說:“去拿醫藥箱,給她止下皿,包紮下。
”
绮绮站在那還是沒有動,背對着他,也沒有擡頭看他。
傭人從大廳拿來急救箱後,霍邵庭看了她幾秒,才從廚房門口轉身離開。
終于包紮好後,傭人不讓她在廚房裡待,将绮绮趕到了客廳餐桌邊,绮绮看到霍邵庭随即才坐下。
其實外面天都還是黑的,時間才早上六點。
兩人各自沉默,也都沒說話。
霍邵庭将手上的報紙放下,問了她一句:“傷口深不深?
”
看上去像是客套性的問。
绮绮咬緊唇搖頭:“不疼。
”
她垂着睫毛,睫毛在燈光下帶着一層光暈,睫毛帶着那層光暈在顫栗。
霍邵庭聽到她這句回答,淡聲嗯了一聲,也不再問,繼續拿着報紙在看。
很快傭人便将第一道食物端了上來,大廳靜悄悄的,傭人将食物放下,就又繼續去廚房。
傭人到廚房想,兩人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這瞧着都像是沒睡一般。
傭人想了幾秒分不清楚今天是個什麼情況,隻能繼續準備手上的食物。
在食物上來後,霍邵庭徹底放下手上的報紙,見她坐在那還沒動:“先吃吧,等下再去睡一會兒。
”
绮绮上課還有兩個小時。
她臉色在燈光下說不上是什麼顔色,蒼白中浮現一點紅,就像潔白的瓷器上,浮着一層淡淡的胭脂。
“嗯。
”
她輕聲應答着。
于是兩個人安靜的用餐,之後傭人一道一道食物上桌。
時間到八點,霍邵庭送绮绮去學校,這一次绮绮也沒有推脫什麼,因為這邊坐地鐵不方便,今天可能會遲到。
司機在前邊開車,霍邵庭一直都在看文件,绮绮的視線一直落在車外的晨光上,晨光是金色的,豐盈的,從天邊照落在大地。
在看文件的霍邵庭問了句:“手真的沒事嗎?
”
他的視線沒有從報紙上移開,雖然沒有移開,耳邊卻注意着她的動靜。
绮绮收回在窗戶外的視線,軟聲:“真的沒事。
”
霍邵庭聽到她回答,耳邊的注意也随之收回。
绮绮又問:“姐姐今天好點了嗎?
”
霍邵庭說:“等會要去醫院,先送你去學校。
”
绮绮到聽他說要去醫院,就知道他跟姐姐應該是緩和一些了,她小聲說:“隻要邵庭哥不生氣,姐姐的病就會好一半。
”
她能夠看出彼此之間的感情有多好。
霍邵庭聽到她這話,沒有應聲。
之後車子到學校門口時,绮绮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可是動作剛觸碰到車門,她突然想起手上的傷,可是來不及了,她感覺到一陣刺痛。
她低頭低呼一聲,就在她低呼的瞬間,霍邵庭将她的手迅速扣了過來。
绮绮擡頭,兩人視線相對。
兩人眼裡都是錯愕,接着是暧昧跟不自然,特别是绮绮,她沒響到他會扣住她手,霍邵庭也沒想到自己會扣住她的手。
兩人視線對視幾秒後,绮绮也不敢把手從他手上抽出,隻低着頭默不作聲。
霍邵庭并沒有松開她的手,半晌,他說了一句:“小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