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感覺到邵庭的臉色不對,她站在一旁看着床上黎奈,心裡一個猛然的跳動,她快速朝着绮绮走了過去。
她手抓着绮绮:”绮绮這是怎麼了?
”
黎緻禮也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
霍邵庭将黎奈抓着他衣服的手給甩開,然後朝着绮绮走了過來,說了句:“走吧。
”
那副冷肅的樣子。
黎奈趴在床上,睜着眼睛看着兩人。
黎夫人擋在绮绮面前:“邵庭,到底是怎麼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
霍邵庭什麼都沒說,握住绮绮的手,帶着她離開。
黎夫人抓着绮绮,依舊擋在霍邵庭面前:“邵庭,到底怎麼了?
你跟黎奈是不是吵架了?
”
霍邵庭目光似冰封:“你好好問問黎奈做了什麼。
”
接着,他又說了三個字:“請讓開。
”
黎夫人卻不動,她還站在那看着他。
黎夫人怎麼能夠讓他帶着绮绮離開呢,她目光又看向绮绮,她臉上帶着戾氣:“你做了什麼?
!
你想搶你姐姐的男人嗎?
!
”
黎夫人直接發難于绮绮。
黎緻禮沒想到妻子會在邵庭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立馬抓着妻子:“你說什麼呢!
”
霍邵庭面色冷繃着,對着黎夫人再次說了句:“請讓開。
”
他待人一向是個有禮有節人,就算對黎家夫婦并不是很喜歡,可因為是黎奈的父母,所以一直都保持着尊重,今天是第一次用這般命令的語氣。
身份的懸殊,讓黎夫人有些害怕,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霍邵庭是這樣的态度。
霍邵庭沒有多說,牽着绮绮繞過黎夫人,直接朝前離開。
绮绮在被霍邵庭拉着的時候,她身子僵硬,不知道是怎麼跟着他的動作前行的。
黎奈看到這一幕,隻覺得人像是要死了一般,她大喊:“邵庭!
”
霍邵庭沒有停留,隻帶着绮绮離開。
黎奈卻在這時,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下:“邵庭——”
黎緻禮跟黎夫人全都沖了過去:“奈奈!
”
他們驚慌大喊。
绮绮在聽到響聲後,也立馬回頭,當她看到摔在地下的姐姐時,她的手猛然的要從霍邵庭手上抽出。
可是第一下她沒抽出,因為霍邵庭緊握着,第二下的時候,霍邵庭過了好久回身,目光朝着地下的人看了過去。
黎奈眼睛緊盯着他們兩人。
绮绮在霍邵庭看向姐姐時,用盡最大的力氣,用力一抽,手從他手心裡終于抽了出來。
霍邵庭在感知她的手抽出來後,他再次扣住她手腕,這次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帶着她離開。
“邵庭!
邵庭!
邵庭!
”
黎奈撕心裂肺。
绮绮被霍邵庭帶着離開。
病房内一團亂,後面全是大叫聲,腳步聲,拉扯聲。
當绮绮被霍邵庭徑直帶進電梯後,绮绮用力掙紮:“邵庭哥,你放開我,放開我。
”
霍邵庭卻捏着她那張臉:“放開你什麼?
”
绮绮在臉被他給捏住後,擡臉看着他。
霍邵庭臉上帶着怒氣,绮绮确定那怒氣好像是因為她。
她仰着臉看着他,整個腦袋也無力,她隻說:“邵庭哥,你何必拿我來懲罰姐姐呢?
我不想做這個工具。
”
霍邵庭手松開她臉頰,卻将她死死抱在懷中。
绮绮身子在撞進她懷中後,人還在掙紮:“放開我!
放開我!
”
霍邵庭卻将她緊摁在懷中,他低聲在她耳邊說:“别動。
”
他聲音極低,低到他那兩個字像是穿透她耳朵,刺入了她耳内。
绮绮整個人突然就停住,她腦袋在他肩膀上挂着,他彎着的身子壓着她頸脖,他的身子将她整個人包裹了懷裡。
绮绮在他的兇口像是他一團餡窩在他心口處。
她整個人極其的無力虛弱,虛弱到了一個極點,人像是要随時軟化在他懷裡,她的臉也帶着淚,那張蒼白的小臉,像是一塊雪白的雪糕,随時能夠被人捏碎,被他懷裡的溫度灼化。
霍邵庭的手摁着她的腦袋,用力的摁着,他閉着眼睛,眉心皺成一個川字,說:“我該怎麼對你呢。
”
绮绮聽到他這句話,身子癱軟,像是随時能夠從他懷中滑落。
他該怎麼對她,她又該怎麼對他呢。
她不知道,這一刻她是徹底的不知道了,她隻說:“你跟姐姐會怎樣呢?
”
她問他。
霍邵庭聽到她這句話,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卻用力的揉着,像是要将她揉進自己心髒。
他很清楚盛雲霞将她留在那是什麼目的。
他的手腕将她頸椎扣住:“遠離你,是因為我不可能墜入她的手段裡陷阱裡,你現在就是她來對付我的棋子,她讓你成為我跟黎奈之間的引子,利用你讓我心亂,讓我心動。
”
他的手落在她頭發内,他的聲音低低的,他的唇貼着她耳朵,在密閉的空間裡,似密語一般說着。
他覺得可笑:“你說我該對你怎麼辦呢?
任自己墜在她的陷阱裡,不顧一切擁有你嗎?
還是說不顧黎奈,讓你成為衆矢之的,成為這場協議的背叛者?
”
绮绮的身子驟然僵住,他在說什麼?
背叛者。
绮绮聽着這三個字,眼睛裡的淚水像是要從眼眶飛落一般。
“所以,我隻能冷漠的對待你,至少不讓你在這場協議裡,成為那個被人唾棄的人。
”
绮绮的眼淚絲斷線的珍珠一般,在睫毛下接二連三墜落。
“我應該更冷酷的對待你,讓你從險境中脫離是不是?
”
“邵庭哥,你喜歡我嗎?
”
她問他。
她又問:“有沒有一點心動跟喜歡?
”
她還是執着的問他:“是有過一點心動,還是因為隻是因為我兩個人發生過關系?
所以對我産生了幾分特殊?
”
绮绮生來卑微,從來不敢跟姐姐去比較什麼,在這場失控的關系裡,她知道他在保持理智,而她也是。
可她想要一個答案,一個她卑微奢望的答案。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孩子生下來,他們之間就會徹底結束,所以她要為他們之間做個徹底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