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醫生診室内,绮绮在被許雲阖給拉着後,她本來緊繃的身子松垮了下來。
許雲阖感覺到她的精神狀态極其的不佳,握住她手腕的手松開,接着便握上了她的雙肩,他充滿關心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以跟我說說嗎?
”
绮绮在他手上枯着一張臉,還是沒有回答,但許雲阖這邊卻能夠感受到她,她整個人像是随時就能夠倒下去。
“怎麼這麼瘦了?
”
他離她的臉越發的近,問她話的聲音也越發的低。
绮绮說了兩個字:“好累。
”
在她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她整個人突然就直接暈了過去。
在她暈過去的瞬間,許雲阖的手将她即将滑落的身子,用力扣在自己懷中,他的手下一秒落在她腦袋上,将她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他輕聲的說了一句:“累,就休息一會兒吧。
”
……
霍邵庭人在绮绮所在的這家醫院後,他坐在車内,擡臉看了一眼醫院的牌匾,發現是一家還算不錯的醫院。
他推開車門下車,司機跟到他身邊問:“您是要去找太太嗎?
”
霍邵庭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可是在他撥打着绮绮的電話後,電話那端卻并沒有人接聽。
霍邵庭将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然後對司機說了句:“聯系下管家,問問現在人在哪個診室。
”
司機立馬點頭說:“好的,霍總,我現在就打電話去問。
”
霍邵庭人便朝着醫院内走去。
在到醫院大廳後,霍邵庭上了樓,很快便走到绮绮所在的診室門口。
管家見他過來了,便快速走了過去,喚了句:“邵庭。
”
“你怎麼在外面?
”
霍邵庭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問着。
管家說:“太太在裡面見醫生,這邊要求一人一診室,所以我們在外面等着。
”
霍邵庭問:“進去多久了?
”
當霍邵庭問到這個問題上,管家面色一陣遲疑說:“有差不多四十……分鐘了。
”
“還沒出來嗎?
”
管家也覺得有幾分奇怪,點頭說:“對的,要不要去敲門?
”
霍邵庭從管家身上收回視線,便朝着那間診室的門口走去。
照顧绮绮的傭人看到霍邵庭,也連忙喚了一句:“先生。
”
霍邵庭讓傭人敲門。
傭人忙轉身,擡手去敲。
敲第一下的時候,裡面沒有動靜,傭人又敲第二下,第二下裡面還是無比的安靜,管家跟傭人都覺得奇怪了,在心裡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霍邵庭站在那,面色也有些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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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傭人正要敲第三下的時候,霍邵庭說了一句:“我來。
”說着,走到門口,一擡手便握住門把手,要直接推門進去。
可就在這時,門被人從裡面離開,診室内出來一個人,不,準确來說是兩個人,是打橫抱着绮绮出來的許雲阖。
管家跟傭人全都看了過去,全都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
而站在門口的霍邵庭,眉心逐漸聚攏,眼神犀利,臉色陰沉。
診室門口瞬間鴉雀無聲,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許久,跟許雲阖對視的霍邵庭,手從門把手上放了下來,他輕笑了一聲,揚起臉問許雲阖:“這是怎麼一回事?
”
管家跟傭人都不清楚許雲阖怎麼會出現在那診室裡面,明明他們在門口都沒有見到過他。
許雲阖無視回家管家跟那照顧绮绮的霍家傭人的眼神,隻是抱着昏倒過去的绮绮,相當坦誠的站在霍邵庭面前,目光跟他對視着:“她暈倒了。
”
霍邵庭卻隻問:“你怎麼在這裡。
”
霍邵庭的眼神越發冷銳,臉上似是散發着陣陣寒氣。
許雲阖笑着:“霍邵庭,你是這麼照顧她的嗎?
照顧她到醫院來就醫,都能夠直接暈倒,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
管家看着這一幕,眼神從最初的震驚,到逐漸起了幾分嫌疑,他的目光看向許雲阖抱在懷中的人。
就連站在那的霍家傭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對于許雲阖的話,立在那的霍邵庭笑着,笑了兩聲:“暈倒也是霍家的事。
”
他緩緩的擡手,語氣帶着幾分不在意跟輕飄之意:“把人給我。
”
“我以為她替你們救黎奈會善待她,看來是我高估了你跟黎奈的善良,你們讓她在你們霍家受盡折磨,霍邵庭你跟黎奈就不怕遭報應嗎?
”
他依舊不是很在意,臉上始終帶着冷淡的笑:“遭報應,也是老天爺的事情,現在她是霍家的人,無論受怎樣的折磨都是霍家的事情,怎麼,你這是要以這樣的方式抱着人出這家醫院嗎?
”
霍邵庭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諷刺之意。
“我當然沒資格把人抱出去,但是霍邵庭,我警告你,做人最好是多積點德。
”
“這句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
”
許雲阖也笑。
一瞬間,誰都沒說話的時候,很快,許雲阖走了過去,把人放到了他的懷中,隻說了一句:“我不會任由你們這樣對她的。
”
霍邵庭在聽到這句話,眼裡刀光劍影正正閃爍。
他将人從他手上抱過:“我等你有那個資格,來對我霍家的事情,進行指手畫腳。
”
兩個人眼神交鋒了幾秒後,霍邵庭抱着懷中的人轉身就走。
許雲阖立在那沒動,目光落在他的後背上。
很快,管家反應過來,立馬跟了上去,一塊跟着離開的,還有傭人。
傭人的心髒在緊繃直跳。
霍邵庭抱着人上了車後,管家當即跟着到車門口,霍邵庭坐在車内目光掃向他:“是誰讓她來這家醫院的?
”
霍邵庭當然知道這裡面藏着蹊跷。
管家立馬從剛才那令人膽寒的一幕中回過神來,盡量掃掉臉上的異樣,隻說:“是許雲阖去了霍家,那天太太身體正好不舒服,老夫人正好在太太房間跟許雲阖說起太太失眠的事情,是許雲阖推薦給老夫人的。
”
管家能夠感覺到現在的氣壓有多低,空氣似要結冰。
“所以你們并不知道許雲阖人在這邊是吧?
”
管家忙說:“我們真的不知道,帶着太太來這邊後,我們是守着她進的醫生的診室門外,确實未見許雲阖。
”
霍邵庭掃了管家一眼說:“今天的事,誰要是說出去一句,後果應該不用我多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