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
她也回答的很幹脆。
司機問他:“霍先生,去醫院嗎?
”
霍邵庭暫且沒有理會她,隻回複司機:“去醫院。
”
在到醫院後,霍邵庭站在病床邊,醫生在檢查完人後,對他說:“小腹那塊的肌膚嬌嫩,又貼着衣服,比較疼而已,多大問題沒有。
”
霍邵庭問:“其餘地方沒有别的傷了吧?
”
“都仔細檢查了,沒有。
”
這是霍邵庭身邊的秘書問了句:“那會影響試管這方面嗎?
”
霍邵庭在聽到秘書的話,眉頭冷皺,朝着秘書看了一眼。
秘書瞬間意識到自己好像多言,立馬不再說話。
原來,他帶她來醫院,是怕影響試管。
這時醫生說了句:“這隻是皮外傷,準備試管的話,休養下,問題不大。
”
霍邵庭沒再看秘書,而是對醫生說了句:“嗯,好,多謝。
”
醫生點頭,從病房離開。
霍邵庭讓秘書離開,然後才正式問她傷口的由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
仿佛剛才那不小心涉及的話題并不存在。
绮绮臉别着,沒有看他,沒有回他。
霍邵庭等了兩三分鐘,绮绮這才低聲說了句:“水杯倒在桌上被燙的。
”
“誰倒的?
”
他還是問,看她的視線也不像之前了,柔和很多,隻等着她交代全過程就可以。
绮绮閉着雙眸:“是我跟許莉出去吃飯,遇到了許雲阖相親,那人不小心撞翻在我身上。
”
霍邵庭挑眉:“他的相親對象嗎?
”
绮绮臉色靜默。
霍邵庭在聽到她的話後,又說:“看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
绮绮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不過,她想到許雲阖的靠近,腦子裡電光火石般的想到什麼,她臉上表情有幾分不自然。
“這是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了?
”
绮绮臉色閃躲:“沒什麼。
”
霍邵庭看着她那一刻的臉色,當然明白這中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然她不會這樣一副心慌的神色。
他的雙眸幽幽的,而绮绮也表現出,一副不想再交談的模樣。
霍邵庭雙眸裡的幽冷,轉圜出幾絲淡漠的溫度,他又說:“剛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
可绮绮聽到他的話,沒有回話,手放在被子上,看上去似乎是不原諒他之前的态度,以及他說的那些話。
在她看來,那些話對于她來說,是一種對她帶有諸多惡劣性質的揣測,跟難以接受的傷害。
“我知道之前自己有幾分失态,别跟我計較?
”
他繼續跟她這般說着,似乎想要兩人之間息事甯人。
绮绮卻問:“邵庭哥,你為什麼會失态呢?
我不明白,難道就因為無端猜測到我跟人有不幹淨的關系嗎?
”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從他那雙眼裡抽出些什麼來,可是他的眼眸裡卻是黑沉沉,甚至霍邵庭的視線都在迎接着她浏覽。
绮绮從他眼裡看不到東西,于是她收回了視線。
她怎麼看得透他眼裡的情緒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可笑了,她說:“我可以回去了嗎?
”
正當房間裡氣氛冰冷僵硬的時候,霍邵庭說:“你生氣我理解,是我的錯,你先消氣吧。
”
他暫時沒有跟她多說:“我去倒杯水。
”
這個時候,绮绮手邊的手機傳來了震動。
绮绮聽到那震動沒有動,起身的霍邵庭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隻是低眸看了她一眼。
就在他低眸的瞬間,绮绮也正要擡臉去看他,可是眼眸擡到一半,她的視線落在他垂在身側的手上,看到他手指上還戴着那枚婚戒。
绮绮擡眸看他視線,隻是一瞬間,她立馬就挪開了。
而霍邵庭在她挪開視線後,也從她臉上臉色平淡的挪開視線。
……
晚上绮绮又被霍邵庭帶回了檀宮,在到檀宮後,绮绮被傭人扶着先去樓上房間躺着,這點傷其實真的還好,可是因為燙傷在腹部,稍微動一下傷口,便牽扯的全身都疼。
绮绮靠在床上,傭人用水給她擦洗着四肢,大概是今天晚上沒打算讓她下床了。
在傭人給她擦拭完,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霍邵庭又走了進來。
他站在門口看着床上的人,在給绮绮擦拭身體的傭人,立馬起身:“霍先生。
”
霍邵庭對她說了句:“你出去吧。
”
傭人遲疑了會兒,不過很快回了句:“好的。
”
在傭人離開後,绮绮側過臉,閉着雙眼。
霍邵庭在她床邊坐下,對于她的抗拒并沒有在意,維持着平時的冷淡:“還生氣?
“
绮绮的身子瞬間松懈了下來,不過她倔強的沒出聲罷了,她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所以過了好久,她回了句:“已經不生氣了,沒事的,邵庭哥。
”
他還是說:“嗯,藥塗了嗎?
”
她并不想麻煩他,也不想跟他有過多交流,所以說了句:“已經塗了。
”
他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塗,隻仔細叮囑她:“燒傷藥要記得每天都要塗,避免潰爛。
”
對于他的關心,绮绮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輕聲回着:“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
房間内安靜了幾秒,他又開口:“你是個女生,那樣的揣測确實有些惡意,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誤會你,嗯?
”
他的态度在他這樣身份的人身上,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誠懇,甚至還帶着點順毛的意思。
绮绮卻說着:“我從來不是邵庭哥心裡想的那種人。
”
霍邵庭知道自己之前的話傷到了她:“如果我說,是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态度,是我自己在這樣的問題上容易處理失控呢?
”
“邵庭哥為什麼要失控?
”
她完全沒有怎麼仔細去思考他那句話,所以順着他的話就問了出來。
可在問出那句話的瞬間,她腦袋裡像是有一個警報聲,在瞬間鳴叫。
她很快雙目瑟縮,挪開,在迅速躲避着一些讓她恐懼的東西。
他在看到她躲避,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黎的東西也随之收斂。
那張英俊沉靜的臉上,帶着幾分溫涼,他不再逼她。
差不多十分鐘後,他淡聲說了句:“宴請那天,你有想好要邀請一些什麼人嗎?
”
宴請……
她看着他。
霍邵庭說:“霍家這邊,我會有些邀請,你這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