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跟黎緻禮說了幾句話後,人便從床邊起身,從房間内走了出去。
在她走到外面後,她正要朝着黎家大門走去。
這個時候,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二小姐。
”
凱瑟琳在聽到這聲二小姐後,整個人停住,她轉身往身後看去。
喚她的人,依舊是之前那個傭人,這個傭人算是黎夫人身邊比較親近的人。
她走了過來後,面色猶豫,想說什麼。
凱瑟琳也不打斷她什麼,隻目光靜靜的看着。
那傭人在那糾結許久,她終于開口,并且是壓着自己的聲音說:“二小姐,夫人身上的傷、是黎先生打的。
”
那個傭人在說完這句話後,目光便緊盯着她,想看她是什麼臉色,怎麼處理她說出的這個秘密。
凱瑟琳的眼皮也在那一刻掀動,雙眸看着那傭人。
可很快,當她清晰的聽到傭人說出的這句話後,她的雙眼化為無波。
也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是許雲阖的司機打來的電話,她拿起手機進行接聽。
司機在電話裡跟她說:“凱瑟琳小姐,許先生讓我來接您,我現在已經到黎家了。
”
凱瑟琳對着司機回:“你直接開進來吧。
”
司機在電話那端應答:“好的。
”
在凱瑟琳挂斷電話後,司機也在這時開着車進了黎家大門,接着,他的車子便在大門口停着。
凱瑟琳朝大門口看了一眼,便什麼話都沒回那傭人,而是轉身朝着門外走了去。
坐在車内的司機以為她還要在黎家待一段時間,沒想到竟然就走了出來。
司機從車上下來,便到後車旁将車門給打開。
在凱瑟琳坐上車後,司機關上了車門,随之上了車。
在司機坐到車内後,坐在車内的凱瑟琳目光落在前方,可顯然,她的視線卻并未落在前方任何一處上,而是眼神缥缈着。
正當司機看着她的時候,凱瑟琳對着司機說了句:“回酒店吧。
”
司機聽到她的吩咐,這才放下車子的手刹,從黎家這邊離開了。
站在大廳的那個傭人追了出去,她想着绮绮小姐應該會來管這件事情吧。
畢竟黎家出了這種事情。
當那傭人想叫喊着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便又被一聲慘叫聲打斷。
她立馬擡臉,朝着身後看去,眼神充滿驚怕。
……
凱瑟琳當然不會管這件事情。
此時她的手上纏着一條銀質的項鍊。
當黎家那邊慘叫聲不斷地時候,車内的凱瑟琳,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那條項鍊。
她想人性最大的惡,應該就是現在這一刻吧。
對于别人的苦難冷眼旁觀,
……
當她人回到酒店後,許雲阖打了一通電話,他在電話裡問:“到酒店了嗎?
”
凱瑟琳一邊朝着酒店内走,一邊回着:“嗯,已經到了。
”
她在鞋櫃處換着高跟鞋。
許雲阖又問:“黎家出什麼事了?
”
黎家那邊打電話來時,許雲阖是在凱瑟琳身邊的,也知道她是因為黎家的事情,今天從漁村那邊趕回了京海。
凱瑟琳回着:“沒有多大的事情,是我父親黎緻禮的身體有點不适而已。
”
“那有沒有找醫生給他看?
”
“嗯,今天找了個醫生給他進行檢查了,人确實沒多大的事。
”
她換完鞋子,人已經到達了房間中央。
許雲阖聽着她電話裡輕描淡寫的語調,便想着應該是沒多大的問題:“好,那有事你一定要開口跟我說。
”
許雲阖是知道的,她對自己的家人還是挺看重的,所以他也會相對的關心一些。
“嗯,好,你忙吧,别在我這邊分心。
”
“好。
”
兩人在結束完電話後,凱瑟琳将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她人立在房間中央沒動。
她想着,要不要給霍漪打個電話,如果是育兒嫂接聽的,那麼她還能跟霍漪說說話。
……
檀宮這邊,丁亞蘭在霍邵庭書房内,她站在他對面,将一份東西交到霍邵庭手上。
那是一份關于黎家以前的卷宗。
在他拿到手上仔細浏覽完一切後,他将那份卷宗放在了桌上。
書房内很暗,他的目光也幽涼。
丁亞蘭在那低聲說着:“這就是黎家以前的事情,裡面的事件确實千真萬确,在當時鬧的還挺大的……不過也隻當做一樁桃色新聞處理了。
”
霍邵庭的手落在眉角上,他的手輕輕揉着眉頭,在揉了幾秒後,他雙目垂下。
“而我們以前好像也從未查過黎家這些事情,也就是說绮绮小姐……的出生……并不是因為她母親的不幹淨……”
丁亞蘭嘗試性的繼續說着,邊說,邊看着坐在上方人的臉色。
霍邵庭在跟黎奈在一起前,确實未對黎家有過任何的調查,他當然知道黎緻禮怎樣的人,能夠有一個有私生女,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一個幹淨的人。
所以當初黎家的曆史到底是怎樣的,在霍邵庭這邊并不重要,因此他也從未去理會過,且那時他還是站在黎奈未婚夫的角度去看待整個黎家。
所以從他的角度看來,黎奈多出一個妹妹,他反而更多的會站黎奈的位置去感同身受黎奈的一切。
可誰知道,這裡面卻藏着這樣一個内情。
身為女性的丁亞蘭,對于這件事情很是義憤填膺:“在我看來,黎緻禮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為一個男人!
縱然黎奈小姐也是無辜的,可如果我是绮绮小姐,又會怎樣去看待這件事情呢?
”
丁亞蘭仔細想想:“恐怕對夫妻兩人恨之入骨吧?
”
她進行猜測。
對于丁亞蘭的諸多話,他隻問:“當初處理這個案件的律師是誰?
”
“是國内最有名的律師所裡的一名律師,而這個案子之所以會處理的這麼幹淨順利,是因為被強奸的采茶女那方沒有任何的背景,她們甚至連律師都不知道該怎麼請,最後還是法院派出了一名律師,對這個案子進行了援助。
可是又能夠如何呢,抵不過錢财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