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霞看到她臉上露出點笑,她問:“我說的話你該明白吧?
”
柯維依說:“希望邵庭哥,會喜歡我。
”
盛雲霞點頭:“你帶好霍漪就行。
”
其實柯維依想告訴她,那個女人回來了,可是她想到那個女人之前在霍家老宅那邊的關系還不錯,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想,還是不要說為妙。
……
凱瑟琳晚上從福利院那邊出來時,外面正下着雨,她剛要打電話叫車,可是走到樓下時,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雨中。
凱瑟琳在看到那輛車時,她的目光停住。
她在想,他是不是來接呂薇的,可是她又想,呂薇早在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她怎麼可能來接呂薇呢?
除非是他弄錯了呂微從福利院離開的時間。
正當凱瑟琳站在那想着的的時候,車窗卻在此時降下,露出霍邵庭那張臉。
凱瑟琳在看到那張後,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目光也在看着他。
霍邵庭說了三個字:“上車吧。
”
凱瑟琳在聽到這句話後,目光盯着他,不過盯了他半晌,她才終于确定他那句話是對她說的。
她人朝着那輛車走去,這時司機下來拉開車門,凱瑟琳坐入他的車内。
雨在淅淅瀝瀝的下着。
不知道為什麼,凱瑟琳現在特别讨厭雨天,可能是四年前,她離開霍漪前的那段時間,都是雨天。
雨天陰森森的,涼沁又擾人,總會将她帶到不好的回憶裡。
“今晚下的什麼雨,竟然把霍先生下到了這裡。
”
她言語裡都是嘲諷,一點都不柔軟。
這時外面的雨飄了進來,霍邵庭直接升起了車窗,車内瞬間變成一個密閉的空間,霍邵庭看着她說了一句:“一起用個晚餐?
”
“不必了吧,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跟霍先生一塊用餐,可能不是很方便。
”
霍邵庭聽着她這句話,眼眸微聚,裡面攢着幾絲火光。
她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愛聽什麼,可她卻偏要說什麼。
他的曾經妹夫又如何呢,凱瑟琳想到這裡,嘴邊挂着幾分的笑。
霍邵庭說:“今天是你姐姐的忌日,應該沒人告訴你這件事情吧。
”
凱瑟琳在聽到這句話,嘴邊的笑瞬間挂住。
他目光朝前看去,看着外面那場濕漉漉的雨:“吃個飯,一起去看看她吧,她走的時候,最後的心願就是見你一面。
”
姐姐黎奈的忌日是什麼時候,凱瑟琳确實不是很清楚,她想到竟然會是今天,難怪今天一早黎家那邊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可是她沒有接。
她在聽到霍邵庭的話,她心裡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隻覺得麻麻的,木木的,沒有半分的痛覺。
她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着便說:“這就是你今天晚上來這邊的原因是吧。
”
“看你怎麼想。
”
“人已經死了,其實我覺得做任何事情都已經是虛的了,霍總,人還是要向前走的。
”
她的這句話裡隐含着對他的提醒,讓他莫沉溺于他跟姐姐以前的種種的意思。
霍邵庭又怎麼會聽不懂呢,他聽着她這句話,目光看着窗戶外的那一場雨,他的手支着下巴,未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在這樣長久的沉默下。
霍邵庭最終還是開口,他沒讓司機直接去黎奈的目的,而是讓司機将車開去了一家餐廳。
因為他還沒摳到,帶她去祭拜她姐姐,連一頓飯都不讓她吃。
車子在到一家餐廳門口後,凱瑟琳卻坐在車上沒動。
霍邵庭目光朝她看了一眼,隻是一眼,他便說:“吃個飯吧,是吃飯的點了,定的是個整個餐廳,清場了。
”
意思是不會閑雜人撞見或者看見。
凱瑟琳聽到他這話輕笑了一聲:“霍總好大的手筆,隻是我這樣的身份,值得霍總為我清場嗎?
”
霍邵庭聽到她的話,目光又朝她看了一眼。
他的眉心蹙着,顯然是她話裡帶刺而不悅着。
霍邵庭當然沒跟她多計較,他推開車門直接就下了車。
凱瑟琳在看到他下車後,她人坐在車内還是沒動。
這個時候,司機已經撐着傘走到了車邊,對車内的她說:“凱瑟琳小姐,您下車吧。
”
凱瑟琳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她的目光朝着司機看去,在看了幾眼後,很快她從車上下來,人鑽進雨傘下,随着司機朝前走。
她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那高跟鞋襯托的她雙腳的腳背雪白,黑色包臀裙将她身段勾勒的淋淋盡緻。
今天的她依舊是一身職業化打扮。
穿上高跟鞋她的話,身高接近一米七。
當她走進餐廳,裡面果然是一個閑雜人都沒有,除工作人員,就是這邊的經理。
經理在引着霍邵庭進包間,凱瑟琳随後。
在到兩人到一間包間内後,霍邵庭已經在椅子上坐下了。
凱瑟琳看了他一眼,便在他的對面坐下。
“吃什麼自己點。
”
他剛才下車的時候,沒有打傘,所以身上淋濕了,他拿着帕子在身上擦拭着。
凱瑟琳發現他手中的帕子,是那天在福利院,他替她熱敷的那一塊帕子,他竟然還在用。
不過面對這小小的一細節,凱瑟琳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她拿起桌上的菜單,她看了許久,想吃東西的欲望不大,所以随便點了一個。
見她隻點了一道菜品,他便問:“隻點一個嗎。
”
“吃不下,你吃吧。
”
她興緻缺缺,從桌上端起高腳杯,飲了一口高腳杯裡的純淨水。
霍邵庭看着她喝水的那幅妩媚做派,包括她的口紅沾在那杯口的細節,他說了一句:“那我随便點了。
”
凱瑟琳嗯哼了一聲,表示随他。
她現在完全是沒有任何負擔的坐在她面前,她在放下水杯後,下意識去拿包,霍邵庭突然說了句:“我不喜歡煙味。
”
凱瑟琳的手一停,笑了。
他居然以為她剛才要去包内拿煙。
她目光盯着他,盯了好一會兒,她也沒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将包放下,手勾了下耳邊的發,安分的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