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緻禮的聲音很大,且說的話很混亂。
那些獄警站在他身子兩側,一手壓着他腦袋,一手壓着他的身子。
黎緻禮突然對着那些獄警襲擊着:“我打死你們!
我打死你們!
”
他的表情相當的狂暴。
獄警看到他這幅模樣,便知道情況不對。
便全都将他人死死扣在地上。
黎緻禮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完全掙紮不了,他雙腿無力的重重跪在了地下。
在他跪在地下後,黎緻禮趴在地下,發出凄慘的大哭聲。
……
當凱瑟琳所乘坐的車子行駛在半路時,她手機便在口袋内響起。
凱瑟琳将手機從袋子内拿了出來,她拿在手上仔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提醒。
隻是那短短幾秒下,她便摁了接聽鍵,接着,她将手機放在耳邊。
接着,手機内便傳來聲音:“請問是黎緻禮的女兒,黎思绮嗎?
”
凱瑟琳聽到這句話,她想了一秒,很果斷的回着:“我是。
”
“您父親出了點問題。
”
凱瑟琳暫時沒有問出什麼問題。
她隻是等了等。
那邊的人又說:“似乎是精神失常了。
”
這一句話落在凱瑟琳的耳裡,她半晌都沒有動,手始終持着手機在耳邊。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着,當誰都沒有說話的時候,那端的人又說了句:“您要過來一趟嗎?
”
“不用了。
”
她在說完那句話後,便直接将電話給挂斷,接着,她便将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
司機聽不到電話内的人說了什麼,隻感覺車内格外的安靜,他的視線朝着身後看了一眼,看到後座的人平靜的臉後,司機便又收回了視線,專心開着車,不斷朝前。
……
許雲阖這邊自然一直都在家裡等着人回來,當他聽到開門聲,便從大廳内朝着門口走去。
走到凱瑟琳的面前後,他問了一句:“回來了。
”
他的語氣極其的平靜。
凱瑟琳在看到他後,她平靜的點頭說:“是的。
”
許雲阖繼續問着:“怎麼樣?
”
凱瑟琳暫時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人朝着房間内走去。
許雲阖見她不想回答。
也沒有逼她,而是随着她人朝着房間走着。
在到裡面後,許雲阖又問:“你父親怎麼樣?
”
凱瑟琳卻隻說:“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
許雲阖聽到這句話,視線落定在她的臉上,不過在看了她良久,他回着:“當然。
任由你選擇。
”
凱瑟琳得到他這句回答後,她臉色淡漠的嗯了一聲。
接着,她人朝着房間内走去。
秘書站在許雲阖身邊,許雲阖也什麼都沒說。
……
雖然許雲阖人沒有去,不過,許雲阖早就知道了那邊的情況。
對于這個情況,他隻對秘書說着:“就這樣吧,不用管他,這算是十幾年前的恩怨了。
”
許雲阖眼神裡帶着絲淡然。
秘書聽到他這句話後,自然是着:“好的,許總,我知道了。
”
之後秘書從他身邊離開了。
在秘書一走,許雲阖朝着凱瑟琳所在的房間看去,看了幾秒,他便收回了視線。
第二天早上凱瑟琳醒來後,她坐在床上如往常一般發呆。
昨天的事情對于她來說,還似夢一般,讓她有些無法回過神來。
這時,她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凱瑟琳的臉立馬擡起。
她以為敲門的人是保姆,所以她有氣無力的回了句:“不用給我準備早餐了。
我不是很餓。
”
當她這句話一出,門就在此時被人給打開。
凱瑟琳聽到響聲,自然立馬擡起了臉,她目光朝前,看到的便是許雲阖的那張臉。
他手上正端着一份吃的。
凱瑟琳盯着他半晌,有些沒想到他人竟然會擅自進來。
許雲阖見她盯着自己,他問了句:“沒打擾到你吧。
”
凱瑟琳拿着一件外套穿上,她說了句:“沒有。
”
許雲阖對于她的穿衣服防備的動作,沒有理會,隻端着手上的早餐朝着房間内走去,到達她的面前後,便說了句:“多少還是要吃點的。
”
凱瑟琳對于他的話,她沒有動。
許雲阖等了她一會兒,他又說:“吃點吧,後面還有的是事情要忙,至少自己不能先垮掉。
”
許雲阖說完,便将一杯牛奶從托盤内端了出來,然後遞到凱瑟琳的手上。
凱瑟琳從他的手上接過那杯牛奶,她說了兩個字:“多謝。
”
此時的她,正是她極其虛弱的時候,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跟許雲阖敵對什麼。
她隻想放松下來。
所以她在端住那杯牛奶後,擡手,直接将那杯牛奶喝了下去。
許雲阖看到她将那杯牛奶喝的一滴不剩,他又問了一句:“還要喝點什麼嗎?
”
那杯牛奶像是安撫住了她的内心。
果然人心放在最冷的地方是不行的,總得需要東西來暖一暖。
對于許雲阖的詢問,凱瑟琳又說了句:“不用,一杯就夠。
”
“很累嗎?
”
許雲阖主動問着她。
凱瑟琳聽到他的這句話,暫時沒有回答,而是側過了臉,看向了身旁。
許雲阖知道她不會回答的。
于是他輕輕歎息了一聲,接着,他又将手上的東西端到她的面前:“我熬了一碗熱粥,你喝點,你的胃一直都不是很好,得好好用粥養着。
”
凱瑟琳聽到他的話,她去端粥碗的動作停住。
停住半分後,她擡起臉看向他。
許雲阖在她的視線擡起看向自己後,他溫聲說;“能夠讓我熬粥的人,隻有你,瑟瑟。
”
他這句話,又讓凱瑟琳想起了在國外的那段時光。
那段時間裡,是穿着圍裙的他,站在廚房的燈光下,給她熬粥。
那些熱氣萦繞在他的臉上跟他的周身。
那時的凱瑟琳陷那片光影裡。
為什麼他會是這樣一個複雜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