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绮在走到黎奈面前後,也發現了她手上的戒指,很簡單,一點都不繁瑣,卻很精美。
她戴在無名指上,是一枚婚戒。
绮绮目光停住。
黎奈在發現她在定定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時,黎奈一擡手,她笑了笑說:“這是一枚帶着玩的戒指,怎麼了?
绮绮感興趣?
”
绮绮聽到黎奈這句話,便搖了搖頭。
不過她在搖了兩下頭後,接着,便用手機寫了一句:“很漂亮,是誰送給姐姐的?
”
黎奈聽到她問,她的手又落到那枚戒指上,指腹撫摸着那枚戒指,對绮绮說:“是我以前的一個男朋友送的。
”
绮绮垂在身側的手,猛然緊握。
黎奈注意到了她瞬間握緊的手,她視線盯着她握成拳頭的手,看了許久,接着,她又說:“是他送給我的婚戒。
”
绮绮用手機寫出一行字:“姐姐,跟他很相愛吧?
”
黎奈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着該怎麼形容兩人的感情。
在想了許久後,黎奈又說:“嗯,确實,我們的愛超越生死,是誰都無法分開的。
”
黎奈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帶着幾分悠然對上绮绮的雙眼。
绮绮莫名覺得這個眼神,在傳遞着什麼東西。
绮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敏感,她用力呼吸了兩下,手緊握到指甲幾乎要戳破皮肉。
這時,還是傭人發現了她的異樣,當即大喊了一句:“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
”
傭人要去握她的手,绮绮也立馬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緊握到發青了。
她的手在這一刻,猛然松開。
這時,黎奈的手立馬去緊握绮绮的手:“绮绮,你是怎麼了?
”
绮绮搖頭,将手快速從黎奈手上抽出,她面容上努力帶着笑,表示着自己沒事。
可黎奈已經看到她指甲上好像有皿了,而傭人在這時也大叫:“太太!
您的指甲裡面有皿呢!
”
黎奈萬分緊張,催促着護工去拿她平時用的碘伏跟藥水來。
護工聽到她的話,自然是快速去找了來。
黎奈接過碘伏後,便握着绮绮的手,一臉心疼的說:“你真是,怎麼這麼不注意,皮都破了。
”
绮绮聽着姐姐黎奈那充滿心疼的話,她想,生死都無法分開的愛,是什麼愛呢?
她想象不出。
但是,她很清楚能夠達到生死,那應該是很愛很愛吧。
那她是什麼呢?
她在這中間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姐姐的替身?
兩人瘋狂愛過後的,平淡進行慰藉的宛宛類卿?
她看着手心裡斑駁的皿迹,心髒越來越痛。
……
绮绮是怎麼從姐姐黎奈病房出去的,她也不太清楚,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
傭人一直都緊緊扶着她,深怕她會出聲問題,目光也一直都在看她。
……
霍邵庭人此時一直都在绮绮病房,沙發的茶幾上發着一堆的資料,霍邵庭坐在沙發上,伸手将那些資料全都拿了起來,他放在眼下仔細看着。
丁亞蘭在一旁說:“绮绮小姐這邊可能要做一個相當的詳細的身體檢查,霍總。
”
丁亞蘭說的是剖腹産的準備。
霍邵庭拿着那些資料看着,卻一直都未回答丁亞蘭的話。
丁亞蘭又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隻不過剖腹産是不是應該要跟绮绮小姐說一下?
”
霍邵庭終于将那些資料放下,好半晌,他閉着雙眸,人靠在沙發上,眉心緊皺。
他的手揉着眉心說:“之後再說吧。
”
丁亞蘭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她站在那看着。
霍邵庭睜開雙眼,看向丁亞蘭說:“你先出去吧。
”
丁亞蘭隻能應答,她便伸手将桌上的那些資料收起,人便從房間内出去。
當她走到門口時,绮绮正好也從外面走了過來,快要到門口了。
丁亞蘭看到後,當即喚了一句:“太太?
”
霍邵庭在聽到這句太太後,目光朝着門口看去。
她回來了。
霍邵庭将眉心的皺意隐去,他人從沙發上站起身,接着便去門口接绮绮,他臉上重拾笑意:“跟你姐姐聊天,聊的怎麼樣?
”
绮绮整個人很木讷,不過還是恢複了自己的精神,她努力讓唇邊染着笑,表示聊的……還不錯。
霍邵庭之所以同意她跟黎奈去見面,是不想将她一直困在醫院裡,算是讓她過去散散心。
他看到她的回應,手便落在她腦袋:“最近可能有一些檢查要做,可以嗎?
”
绮绮自從懷上這個孩子後,便失常忘記自己已經懷孕的這件事情。
聽到他的話,她又才想起,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
她也不知道要去做一些什麼檢查,唯有配合。
她點頭。
霍邵庭看到她點頭,手揉着她腦袋,低笑:“好。
”
丁亞蘭站在一旁,臉上帶着幾分異樣,看着這一幕。
眼底多少是有幾分同情。
可霍邵庭看向绮绮的眼神,卻越發的柔情。
……
之後幾天绮绮開始便配合着做各種檢查,至于是一些檢查绮绮也不知道。
那些護士還有醫生在給她做檢查的過程中,很是緘默。
绮绮人隻能從一個檢查台,躺到另一個檢查台,看着那些醫生護士對着她的肚皮子研究着。
傭人感覺到這些檢查的異樣,她在心裡想,她也懷過孕,這些檢查不都是快要生産時候才會做的嗎?
怎麼太太還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就開始做這些檢查了?
傭人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些不太對的地方,可是她也不敢問什麼,隻能藏着自己内心覺得不對勁,完成着自己的事情。
绮绮這邊也壓根沒懷疑任何的東西來,護士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在這三天的檢查,檢查下來後,反倒是把她人給折騰到了,就像是搞了一場大運動,腰酸背痛,極累。
傭人小心翼翼陪在她身邊,臉上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