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淵冷漠的看着我,站起身來就朝着洗手間走去了。
沒有留給我一句話。
我癱坐在床上的時候,滿心的屈辱感。
我讨厭宋之淵對我的态度,更讨厭我自己把自己陷入這番境地裡,但是我現在想不到我該如何翻身!
我聽到了宋之淵關門的聲音。
再之後,整個世界就又重新陷入一大片沉寂中了。
我無措,我甚至不知道何去何從。
在認識宋之淵之前,在賣給宋之淵之前,我自認為是一個好女人,認識宋之淵的時候,我決心做一個壞女人。
但是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會做壞女人。
做好女人的時候,我為了我所謂的愛情,用盡全力的賺錢,用盡全力去捍衛,結果我這個好女人被一個壞女人打敗了。
當我準備做一個壞女人的時候,卻滿是鄙夷和嫌棄。
我攥着手,用盡全力。
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我就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屈辱,他不是身體上的淩辱,他是在淩遲我的靈魂!
我憤恨!
我快速的去換好衣服,然後拿了宋之淵的那張卡,在賭氣,我出門打上車的時候,給宋之淵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端的宋之淵輕描淡寫的說道,“嗯?
有事?
”
我氣沖沖的說,“有事!
你現在去哪裡了?
”
宋之淵笑了一下,“公司。
”
我說,“什麼時候再回來?
我現在去檢查!
”
“随時可以。
隻要你找我。
”
宋之淵說完這句話挂了我的電話,我緊緊握着手機,都在顫抖!
我太想證明我自己了,沒有理智沒有腦子的想證明我自己!
過了一會,一個陌生的電話給我打過來,我接通了之後,她們告訴我那裡是一個私人醫療中心,宋之淵讓她給我打電話,并告訴我地址。
我告訴了司機,一路腦子裡就隻冒着一個想法。
等我化驗完了,把各項檢查都做完之後,一定要找到宋之淵,沖到他的面前把化驗單甩他臉上!
讓他看看,老娘是幹淨的嗎!
然後再高傲的告訴她一句,“你雖然買了我,但是不能随意踐踏我的尊嚴!
”
結果,等我到了這家私人醫療中心的時候,我随着接待我的人往裡走,正準備做第一項檢查,剛走到門口,就見着莊小雅從裡面笑嘻嘻的走出來。
她一下子撞在我的身上,發現是我,臉上立即挂了笑容。
“呦,這麼巧。
”
她擺了擺手,讓引領着我的護士離開,然後依靠着牆壁,阻攔我,“先别進呢,你來幹嘛,一次中了?
”
莊小雅穿了一件絲質的短裙,卻配了一個披肩,與上次不同的是新做了頭發,是之前電視裡鄧麗君那種卷發,塗着紅唇,被莊小雅弄得妩媚而不妖。
如果往常,我情緒正常的話,一定會和她逗悶子,可是我當時太急切的在氣頭上。
我太想和宋之淵一争高下了。
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及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一一告訴了莊小雅,加之她幫我的那一晚,我沒和宋之淵睡的事。
莊小雅原原本本聽完之後,我以為她會安慰我,說宋之淵太過分了之類的。
結果她隻是輕輕的一笑,拿出自己包裡的藥方來,遞給我。
我疑惑的看着上面的藥方,一點都看不懂。
莊小雅沒有說我的事,而是問我,“知道這是什麼嗎?
”
我搖了搖頭,莊小雅笑而不語,過了一會才滿臉得意的說道,“生子秘方。
”
我驚訝的看着莊小雅,再回想一下我上次見到的那個男人,說道,“老霍……霍先生……他起碼看上去不得有四十了!
”
莊小雅叫他老霍,我叫不合适,我猶豫着還是換了稱呼。
四十都是我往少了說的,其實我覺得五十都是有的。
又怕他萬一長得老,才四十左右的,那對莊小雅來說多尴尬。
莊小雅噗嗤一聲笑了,伸出雪白修長的手,對着我正着翻了一下,又反過來翻了一下。
“還四十,哪能啊,這個數了。
”
我跟着她翻一下的手說,“五。
”
看着她翻第二下,猶豫了一下才說,“五十五!
”
“嗯!
”
“這還生?
”
我驚訝的看着莊小雅,莊小雅靠着牆壁玩弄着她新做的指甲,說道,“正是生理有點困難,才會更加難能可貴。
等他老來得子,得多開心!
”
我不解,質疑道,“你的孩子都沒長大成人,他也許就去了。
”
莊小雅一點都不在乎我說話莽撞,她伸手指了一下我,說道,“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了,我又不傻。
她妻子沒有生育能力,我生了兒子,且不說轉正,但是家産總得繼承吧,不繼承分我點也總行了吧。
”
“要麼,等我熬到老霍去了,我也不值錢了,隻賺這幾年的錢,沒意思。
”
莊小雅的心思拐了很多道彎,我是之前有見識,這一次又加深了我的理解的。
如果一般小三,被正妻打了不得搶着告狀?
我第一次見莊小雅的晚上,還在好奇她為何挂了彩化着妝還出來陪着老霍玩。
後來我才明白,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樣。
莊小雅依靠着牆壁,過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她說,“我出身不好,所以這就是天生拿了一手爛牌。
一直到我在會所出台,差點被人玩死沒死成的那一次後,我就決定,我要把這手爛牌打好!
”
如果不認識莊小雅的人,第一次見她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傻白甜。
這種女人天生就适合被男人養着。
可是,深入了解之後,會發現,莊小雅很聰明。
但是她聰明的一點都不張揚,甚至内斂至極。
她伸出手來,幫我挑了一下我肩膀的頭發,别到了耳後,又給我整理了整理衣服。
她說,“走了,别檢查了。
這東西啊,你改天讓宋之淵陪你來。
二愣子似的。
”
莊小雅先走的,見我仍舊愣在原處,說道,“改天啊,你檢查完了,走出來,和宋之淵一個要哭的小眼神,再委屈的說告訴他這下你信了吧,以後我每個月來檢查一回,讓你放心。
他啊,保準以後也不查你。
”
“你對付宋之淵,不能靠激情和硬來,男人嘛,都是最好哄的,你饞着他,引着他,卻又吊着他,撩着他,才是長久戰。
要麼總會有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把你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