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陰差朝着沈承點頭哈腰的,将徐胖子的魂魄拘走便消失了,我跟西瓜姐看得是目瞪口呆,說實話,我一直以為沈承不過是有個百年道行的鬼而已,現在發現他身上的秘密可能比我們村子加一起還多。
沈承又恢複了之前的微笑,伸出手想拉我起來,溫柔的說:“夫人,我們走吧。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腦子裡一團漿糊。
西瓜姐上前擋住我,問沈承:“你到底什麼身份,我估計連小天爺爺都不知道吧。
”
沈承沉默了片刻,說:“抱歉,我想對夫人先說。
”然後一把拉起我,往回去的路上走。
這一路大家各有心事,誰都沒說話。
到了賓館,沈承把我拉入房間,沒讓西瓜姐進來,說這是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不要參與,西瓜姐現在很怕沈承,也不敢說什麼,隻是低聲提醒我小心,我苦笑了一聲,以沈承的身手想對我怎麼樣的話,我早就沒命了,或者他隻要放任不管也一樣,對于他我總是絕對的信任,隻是有些不解他為什麼總是瞞着我。
沈承站在角落,直直的看着我,眸子很是深邃,他輕聲問:“夫人想知道什麼?
”
我想了想,問:“徐胖子就是屠村的人?
是汶水徐家做的,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
沈承恩了一聲,“以前隻是猜測,昨天聽到紋身師說的話才得到證實,徐胖子不過是汶水徐家一個分支不重要的角色,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汶水徐家邪術越是高深,頭發就會白的厲害,徐胖子連門都沒入,充其量不過是個幫兇罷了。
”
我愣了,我跟汶水徐家到底有什麼仇,至于從小就安插一個徐胖子改名換姓的住在我們家旁邊,一直隐藏到屠村,要不是沈承我估計自己早沒命了,我趕緊繼續問:“汶水徐家為什麼要對付我,不會隻是因為徐璐吧?
”
沈承搖搖頭,說:“有一部分徐璐的原因,大部分的原因可能要問你爺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是村子那口大紅棺材下面鎮着一個地脈,那才是汶水徐家一直想要的東西。
”
終于知道是誰害了整個村子和我父親,敵人近在咫尺卻不知道怎麼去報仇,怪不得爺爺不讓我追查兇手,以我現在三腳貓的本事,可能連一個不學無術的徐胖子都打不過,更别提玄門世家了。
感覺到了差距,我歎了口氣,沈承将我抱住,說:“夫人,這些事情我不告訴你,隻是怕你徒增煩惱,那些陰暗的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我的臉貼在沈承的兇膛裡,忽然聽見了他的心跳聲,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趕緊把耳朵貼上去仔細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确确實實的心跳聲,強健而有力,沈承現在有皿有肉,有呼吸,有溫度,有心跳,跟活人沒有任何差距。
我立馬往後退了幾步,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我冷笑了一聲問:“上次在小天門,我被王靜騙到了小木屋裡,那口棺材據說是可以讓人複活的皿水,後來弘一道長來救我,然後整個人又消失了,弘一道長說那個人不是他,我還納悶若是别人幹嘛要扮作弘一道長的樣子來救我,其實就是他對不對?
”
“是!
”沈承說。
“是你不讓他告訴我的,你把衆人都支開,然後複活了自己。
”我追問。
“是!
”沈承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承認而已。
我身邊這個男人的城府讓我有些害怕,我連連的往後退,不過想想他其實也無可厚非,隻是許多的事情湊在一起,有些難以接受,“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
沈承搖搖頭,說:“現在還不能說。
”
我歎了口氣,他瞞着我做了這麼多事我居然一點不知道,自己有點生氣,就随口說:“你秘密太多了,我還是換個男人吧。
”
就這一句話,沈承竟然有些生氣了,他把我按在了床上,不過刻意注意了力氣的分寸,沒把我弄疼,沈承嚴肅的說:“夫人,你想要為村子報仇,為夫可以幫你,你想要滅汶水徐家,為夫也可以幫你打下來,但你想要換男人,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隻要你靈魂不死不滅,就生生世世隻屬于我沈承一人。
”我愣了,這話也太霸道了點,這跟我剛認識的沈承完全不一樣。
正說着,我們房間的門忽然開了,西瓜姐站在門口看見我倆的姿勢,趕緊把眼睛蒙上,磕磕巴巴的說:“那、那個,汶水徐家來人了,找你們。
”
我一楞,剛殺了徐胖子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沈承恩了一聲,将我扶了起來,我跟着他一起去了大廳,西瓜姐刻意拉了我一下,小聲說:“他、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
我聳聳肩,說:“沒有。
”
西瓜姐見沈承走遠了,刻意壓低了聲音,說:“小天,咱們進老鬼畫皮那屋子的時候,不是有個白影在點蠟燭嗎?
沈承讓你把手裡關掉。
”我恩了一聲,不明白她提這個幹嘛,西瓜姐左右看了一眼,繼續道:“我懷疑點蠟燭那個人沈承認識,而且你也認識,他是不想讓你撞見,然後悶聲不息的把那個人放走了。
”我想了想,那個人隻能是徐璐了,看來沈承對徐璐還是在乎的。
到了樓下,看見徐白站在了大廳裡,他禮貌的朝着我行了同門禮,将一張紙白色的請柬遞給我,說:“汶水徐家邀請吳天和沈承來參加徐偉的葬禮,煩請準備到達。
”
我當時差點沒噴出來,但是當着徐白的面要保持鎮定,就微笑着說:“還請節哀,我們一定準備到。
”
徐白看了一看沈承,又瞄了瞄我,說:“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汶水徐家不是你惹的起的,不要趟這的渾水,信我一句話,早點回去吧。
”
沈承恩了一聲,沒跟徐白有過多的交流,拉着我去了外面,我問他幹什麼,“買花圈。
”沈承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