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的公關團隊呢?
維護意暖的名聲啊,她可是我們的女兒,他們算什麼?
鍵盤俠,就知道隔着屏幕刷刷刷,我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
我的新劇要宣傳了,幫意暖開個熱度,我就不信了,我還提攜不了個新人?
”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是,我馬上去安排,把那些腦殘各個告的哭爹喊娘!
”
言晨趕緊下去辦事了。
許意暖弱弱端了兩盤西點上桌,道:“幹媽……我不是新人哎……”
“一樣的道理,你也不要管那些輿論,有言家幫你擺平,你隻管安心上你的學,該吃吃該喝喝,知道了嗎?
”
“謝謝幹媽。
”
許意暖感動的說道,許業成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一直利用自己,從未善待過她。
可言家夫婦,卻一直待自己好,雖然有顧寒州拜托的成分在裡面,但是她能感受到。
她們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以才會為她如此費心費力。
她一想到兩者的差别對待,眼淚就忍不住簌簌落了下來。
沈青看見,心疼的說道:“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那些人氣到你了?
你别管,都是一幫鍵盤俠,律師函發過去,就不敢造次……”
沈青的話還沒說完,許意暖就将她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謝謝幹爸幹媽對我這麼好,讓我覺得我還是有長輩疼愛的,并不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你們對我的好,意暖都能感受得到,謝謝你們。
”
沈青聽到這孩子誠摯的聲音,忍不住心軟。
“哎,我一直都想要個閨女,可言晨心疼我生言諾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
所以怎麼也不讓我生。
我本來也不喜歡你,也是為了和顧寒州合作。
但是認識時間長了,我也很喜歡你這孩子的本性。
如果有你做我們的幹女兒,我們也很開心。
”
“好了,不哭了,我們吃東西吧,不用等言晨了。
”
“幹媽,你先吃,廚房裡還烤着曲奇餅幹,我去拿。
”
許意暖快速抹幹眼淚,振作起來。
她還是有家的,顧寒州那兒是她的家,這兒也是她的家。
許意暖一直在言家暫避風頭,也是為了給媒體看。
沈青最後讓她在家裡住一晚,就給顧寒州打了電話。
顧寒州自然點頭答應。
晚上沈青準備去跟許意暖睡,卻被言晨堵在門口。
“老婆,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
“我跟意暖睡,意暖身上還有傷,我晚上還能照顧她。
”
“老婆,你還是算了吧,你每晚都是我照顧你的,給你蓋被子端茶倒水的,你哪會照顧别人啊!
而且我離開你,我睡不着啊,一整夜失眠,明天還怎麼工作?
意暖,你自己可以一個人睡是不是?
不需要幹媽陪你對嗎?
”
言晨攔着門,轉頭看向許意暖。
她忍不住撲哧一笑,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人到中年的時候,也能和顧寒州如此恩愛。
看言晨那可憐的樣子,她怎麼舍得拆散呢?
“幹媽,我一個人可以睡,你不用陪我。
”
“老婆,你聽,幹女兒都說了。
”
沈青聞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麼多年過去了,言晨還是沒變,撒潑打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是這樣沒羞沒臊,沒臉沒皮的。
不過好在他隻是對待自己如此,别的事情很果斷成熟,從未讓她煩心過。
“言晨,算你狠!
”
沈青氣呼呼的回房。
言晨急忙關門,擦了擦額頭的汗,看着許意暖:“老婆是我的,我就不給你了,你自己睡去吧,晚安。
”
說完,他也鑽入了屋内。
許意暖笑了笑,回到了房間。
這個房間還是上次她住下的,沈青已經吩咐傭人添置了一些東西,将這兒改成她的房間,方便她下次過來住。
許意暖晚上跟顧寒州視頻,希望他能幫自己做點事情。
她怕自己離開後,許業成遷怒劉姨,希望他能把劉姨弄到家裡來。
家裡的阿姨擅長西餐,她喜歡跟着學。
劉姨擅長中餐,最喜歡她的紅燒肉,四喜丸子。
兩人毫不沖突,拿一樣的工資,一天中餐一天西餐,多好!
“嗯,我幫你辦成後,你要如何感激我?
”
“顧老三,你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竟然還要我報答你!
”
“那當然,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我自然不能跟你客氣。
”
“那你要怎麼樣?
”
“去陽台。
”
顧寒州神神秘秘的丢下這三個字。
陽台?
難道他又要坐飛機過來了?
可這點路程,做個飛機也太燒錢了吧?
她帶着疑惑走到陽台,擡頭看了看天空,并沒有看到顧寒州的身影。
這時,耳畔傳來顧寒州無奈的聲音:“低頭,我在樓下。
”
許意暖垂眸看去,隻見顧寒州的車子停在樓下,打着前車燈。
他依靠在車門處,正擡頭看着自己。
“我馬上下去見你……”
“不用,你就乖乖站在那兒,我看你一眼就好。
外面有些冷,你在那兒帶的衣服也不多,就不用下來了。
”
“那你來幹什麼的?
”許意暖好奇的說道。
電話那端陷入沉默,他距離自己又很遠,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她能聽到電話裡不斷傳來他的呼吸聲,有些沉重。
良久,電話那端傳來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就像是融入夜色的大提琴曲,分外悠揚好聽。
“想你。
”
“實在放心不下你,想來看看你。
看到你的那一刻,心安了很多。
”
許意暖聽到這話,暗自偷笑,可表面卻佯裝無辜。
“你說什麼?
這風挺大的,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遍。
”
顧寒州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他剛剛一鼓作氣的說出來,并不覺得這話膩歪。
可現在要重複一遍,他就有些為難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剛剛真的沒聽清,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也要挂電話睡覺了……”
許意暖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傳來顧寒州無奈的聲音。
“我想你了,許意暖。
”
她聞言,笑了笑,道:“顧老三,我們又不是分隔兩地,我們就隔這麼遠,早上還見了面,至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