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都還沒離我太遠,我就這樣想你了,以後可怎麼辦?
兩次我外出,你都遇到了麻煩,真是讓我放心不下。
看來以後不管去哪兒,都要把你帶着,我才能安心了。
”
這次許意暖本不該受這麼多苦的,偏偏言晨從中阻攔,才耽擱到現在。
好在許意暖并無大礙,不然他真的會瘋掉。
“意暖,明天我早點接你回家。
”
“嗯,你等等我,為了讓你不再那麼想我,還是讓你抱抱我吧。
”
許意暖匆匆挂斷電話,趕緊下了樓。
她嬌小的身影刮出一陣風,像是回巢的小鳥兒,一頭紮入他的懷中。
“好冷啊!
”
許意暖凍得直哆嗦,她沒穿外套,就穿着一套睡衣。
冷風吹得她渾身發抖,小臉也冰涼涼的。
顧寒州連忙解開外套,就要披在她的身上,卻被她阻止。
她鑽入他的西裝裡,露出腦袋,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顧老三,你真的要多看看韓劇。
脫衣服給女孩子,已經是很老的橋斷了。
現在撩妹都是這樣的!
”
許意暖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樣多好啊,瞬間拉近男女主的距離,暧昧又浪漫。
顧老三這個笨蛋,就這樣還想跟小奶狗小狼狗比呢!
早就被人甩了八條街了好不好。
顧寒州聞言,啞然失笑。
他點點頭:“好,我會多學習學習的。
”
他圈住她的身子,抱着她小小軟軟的身體,瞬間滿足的不得了。
原本一直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現在瞬間填滿。
這丫頭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魔力,讓人欲罷不能。
他們也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許意暖很舍不得,但是開春的夜晚很冷,顧寒州還是早點開車回去吧,萬一凍到哪裡了怎麼辦?
她推開他的懷抱,道:“我要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你别凍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
“你這丫頭也會心疼我?
”
“那當然,我又不是沒心沒肺的,看你凍成狗,我自然會心疼!
”
許意暖理所當然的說道。
凍成狗?
這是什麼比喻?
顧寒州瞬間滿頭黑線。
他摸了摸許意暖的腦袋:“又在胡說八道,趕緊回去吧,我目送你進去。
”
“好。
”
許意暖轉身離開,跑了好幾步猛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跑回來。
顧寒州還在納悶怎麼了,她就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快速啵了一下。
“吻别啊!
”
“拜拜!
”
她快速吐出兩句,縮了縮腦袋,趕緊麻溜溜的離開了。
顧寒州聞言笑了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眼神瞬間無比溫柔。
許意暖回到了樓上,凍得瑟瑟發抖。
她很想立刻去被窩,但是還是忍不住去看看顧寒州。
她來到了陽台,發現顧寒州的車子離開了。
速度倒是很快。
她回來關門上樓進房間,總共才五分鐘的樣子,這會兒人都沒影子了?
“騙子,還說什麼想自己,都是狗放屁!
溜得那麼快,是趕着投胎嗎?
”
許意暖踢了踢牆角,疼的蹙眉。
“有的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是要我早點走,我走的太快,你又不滿意。
”
許意暖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身子一顫,轉眸就看見顧寒州走了過來。
她瞪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她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怎麼會在這?
你不是走了嗎?
”
“言晨知道我來了,你走後他就給我打電話,讓我留宿。
我讓傭人去停車了,進跟着你過來,就聽到你在罵我。
”
“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都是錯覺!
”
許意暖急忙狡辯。
顧寒州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你現在這兒等我,我找言晨還有點事,别睡得太早。
”
“知道啦!
”
顧寒州離開房間,就看到不遠處的言晨,正不滿的看着自己。
“你這人也真是的,我好心好意把你放進來,你竟然恩将仇報。
我和我老婆睡得好好的,你也找你老婆去,這不就晚了嗎?
你還要找我談什麼?
”
“你既然是黑市老九,那你應該知道凱特林為什麼插手這件事,他和顧徹不是一路人,他們是出于什麼目的?
”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他多年,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之前時間匆忙,也沒來得及問出口,現在既然都上門了,自然要問一問。
言晨聞言,無辜探手。
“黑市并不是最大的消息網,它不過知道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我隻熟悉帝都的而已,你這個問題牽扯到了曼爾頓。
我不知道為什麼凱特林出手,但是這些年我調查凱特林不少,家族内鬥太過明顯。
畢竟祖上基業龐大,誰能得到,誰就有傲視群雄的資本,甚至能和皇室抗衡。
”
“凱特林是改了姓氏的,以前是公爵世襲下來的,後來遭到了皇權報複,漸漸銷聲匿迹。
直到百年前,蓋頭畫面,自稱凱特林家族。
這次他們學會了聰明,直到樹大招風,所以避其鋒芒,暗中積累實力,想要和皇室抗衡,并且取而代之。
”
“目前凱特林家族的人分布很廣,有商人有政客,可以說是盤根錯節。
這樣的家族就是當地的土皇帝,和高層互相牽制,牽一發兒動全身,誰也不會讓對方勢力擴大。
”
“我和凱特林并沒有過大的交集,我要找一個人,在他們的庇護之下。
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這樣的家族硬碰硬,除非有足夠的把握。
現在就算我們兩家聯手,也未必讨得了好處。
所以,隻能慢慢來,出謀劃策這方面交給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
“我似乎知道你要找誰了。
”
顧寒州幽幽的說道,鳳眸微微眯起,裡面有精悍的光芒。
言晨聞言,哈哈笑了笑:“你這小子想要詐我是不是?
”
“不難猜到。
”
顧寒州沒有說太多,之吐出這四個字,拍了拍言晨的肩膀。
随後他轉身離去,揮揮手,算是晚安。
“喂,你和我幹女兒在一起了,我們之間是不是要換個輩分什麼的?
你也叫我叔叔呗?
這樣我就能跟你老子平起平坐,那個老不死的就再也不能那輩分壓我了!
”
“想得美。
”
顧寒州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