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姜寒實在忍不住了。
“我老婆帶孩子回老家了,你們就趁她不在,這麼欺負我是嗎?
”
顧寒州聞言,不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要是再破壞氛圍,我就讓阿琳出差,讓你在家帶孩子。
”
“額……先生,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
……
這件事,剛開始對顧氏的打擊不小,但是因為許意暖的澄清,後來警方證實與顧寒州無關,顧氏的股市反而得到了空前漲幅,買入的人越來越多。
許意暖很好奇,這背後到底是誰操盤的,白白害了一條性命。
雖然沒有達成目的,可人死不能複生,好歹是一條鮮紅的生命。
她都打算成全她,讓她帶着孩子好好生活,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詢問顧寒州,才知道這一切是露西娅背後搞鬼。
恐怖分子在附近襲擊,也是她的手段。
得知這個消息,她的渾身都是冰冷顫抖的。
明明室内開着空調,足以溫暖,可她依然覺得自己身處冰窖。
原來,露西娅才是殺害她兒子的兇手。
小手無聲無息的緊握成拳,用力攥着。
如果露西娅在眼前,她絕對會撲上去咬斷她的脖子。
喪子之痛,實在是太沉重。
另外,她還得知,恐怖分子本來是要去市區鬧事的,可是卻有人提前洩密,恐怖分子還沒動身,就被人查獲了藏匿地點,所以發生了暴動。
她要是沒記錯,傅西城手裡是有一部分恐怖分子的勢力。
那這件事,是否和他有關。
她知道自己不該惡意揣測,但是她實在控制不住這個念頭滋生。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想法會出現極端,可是她已經管不了了。
她按捺不住,顫抖撥通了傅西城的電話。
對方接聽後,鼻腔發出狐疑的聲音,顯然沒想到自己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傅西城。
”
她冷冰冰的念着他的名字。
傅西城聽到這腔調,不禁心髒一沉。
“聽說你孩子沒了,沒敢打擾,怕你太難過。
你今天突然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
“我就想問問,溫家醫院附近的暴動,你參與了嗎?
我隻想要一個實話,不要騙我。
”
傅西城聞言,面色凝重,語氣都低沉起來。
“我說我沒做過,你信嗎?
”
“不信。
”
“你不相信我。
”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态度立場一直都明朗,我不知道你到底幫誰。
一下子站在蘭斯那邊,一下子站在簡這邊。
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你自己弄清楚了嗎?
”
“我敬重你,因為你是我的姐夫,是我姐姐最愛的人。
我不想惡意揣測你,但我沒辦法。
你這些年拉攏了多方勢力,亦正亦邪。
海盜、恐怖分子、賞金獵人。
恐怖分子如此大的動靜,你會不知道?
你的眼線遍布曼爾頓,皇室連夜圍剿,你會不知道?
”
“你說你置身事外,毫無關系,你讓我如何相信?
”
她情緒激動,聲音是怒吼發出來的,到最後都有些破音了。
她的聲音落下,而對面遲遲沒有回應。
沉默……
這是什麼意思,選擇默認嗎?
“行,我明白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她正準備挂斷電話,沒想到傅西城開腔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對你說謊,我的确參與其中,想要激化露西娅和顧寒州的矛盾。
但我的人也埋伏在周圍,保證動蕩不會波及你,但我沒想到你的孩子……還是沒保住,出生就沒了。
”
“保護我?
所以我和顧寒州還能活着,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手下留情?
”
許意暖嘲諷的說道,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話。
“傅西城,我一直誠心待你,把你當成我的家人。
可是你,你的眼中隻有算計。
你能把每一個可以算計的人,都設計在你的計劃在。
天衣無縫,格栅管或。
我現在依然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
“我以前總覺得,哪怕你手上沾滿了鮮皿,你依然是謠謠最好的爸爸。
你說不會傷害我,看在姐姐的份上,我真的信你。
所以,但凡你出事,我不會棄你而去,想方設法的救你。
可是你給我的是什麼?
你算計我,這是被我知道了,是不是還有很多次,我不知道?
”
“你所謂的不會傷害我,不過是利用我的時候,還暗中保護我是嗎?
”
“……”
電話那端是無言以對的沉默。
“傅西城,你那麼聰明,為什麼要露出破綻!
”
“是你知道我太多東西了。
”
傅西城說這話的時候,帶着無聲地歎息。
他對她太多東西沒有設防,自己拉攏的勢力都讓她知曉的清楚。
如今,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或許,就是報應。
“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煩請你離我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
”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痛苦的挂斷電話,淚水簌簌落下。
這就是錯付信任的代價嗎?
如果是的話,未免太沉重了一點。
許意暖接下來幾天都精神不濟,迫近年關,要在老宅過年,她不得不重新振作起來。
老爺子還沉浸在悲傷裡,要是自己再無法釋懷,老爺子要如何是好。
她把顧希帶到了老宅,顧雷霆雖然逗孩子的時候,滿是笑容,可是一個人獨坐的時候,她能看得出來老爺子還是很失落的。
她想要重新懷一個,但顧寒州說要間隔一年,保險起見,為了她的身體着想。
她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到現在還沒有複原呢,他根本不可能這麼早要孩子。
這個年,過得有些沉重,但去年出現的人,今年依然出現,人總要知足常樂。
大年初二是回門,她們去看望了言諾。
言諾現在忙得很,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過年也沒有懈怠下來。
所以她們沒有留下吃飯,而是去了季家。
兩個舅舅一個阿姨,誰都沒給顧寒州好臉色。
顧寒州也不惱,笑臉相迎,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
許意暖得知,影子大叔每天都來找季悠然,風雨無阻。
本來兩個舅舅态度十分堅硬,打死也不準他進入季家的大門。
可到最後,兩個舅舅天天翹首以盼,等着秦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