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找你爹地?
”
哈雷笑着問道。
“隻有媽咪……媽咪才有奶奶。
”
她咬着小手指,歪着腦袋看着哈雷平坦的兇部。
哈雷聽到這話大笑不止,簡急急忙忙抱着孩子,丢給了傭人,讓她下去喝奶。
“以後你少見辛西娅,你要把孩子帶壞了,我跟你拼了。
”
“你不覺得我當的很好嗎?
你是她假冒爹地,我做她假冒媽咪,多好?
”
簡聽到這話,面色瞬間難看起來。
他抿唇,久久沒有說話。
很快辛西娅就吃完了,吵着嚷着要來找爹地媽咪玩,傭人拗不過隻能跑來了。
哈雷也正經起來,陪着她給小人換衣服。
玩了一會兒,辛西娅就在他的懷中睡着了,親昵的抓着他的大手抱在懷裡不撒開。
哈雷憐惜的撫摸着她的腦袋,眼神溫柔。
“我可以理解你了,你把她帶回來也有一年之久了,這孩子整日和我們在一起,有時候我真的感覺我們是一家三口,皿脈至親。
”
“簡,或許我們都活的太明白,所以很孤獨,有這麼個小家夥闖入,才會如此依賴滿足。
我有時候在想,從來不是孩子離不開父母,而是父母離不開孩子。
”
“我們渴望被需要,這樣才能找到自我價值。
如果哪天她不需要我們了,我們的心會變得空落落的。
”
“所以啊,靠孩子是靠不住的,還是要找個伴,靠老伴啊!
”
哈雷長歎一口氣說道。
簡聽到這話,微微垂眸,眼底全都是複雜的神色。
“沒事,先放在我們身邊養着吧,反正她這個年紀也不記仇,無憂無慮的。
行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待着吧。
”
他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簡來到了嬰兒房,裡面全都是粉色,随處可見的布娃娃、小玩偶。
他打通了三間房間,給她做的嬰兒房,還有鋼琴、小提琴,也有滑滑梯,蹦蹦床。
隻是她年紀小,很多都用不上。
整個屋子上下有十幾個傭人,屁颠屁颠的跟着她跑,唯恐把她照顧不周。
就算是去了皇室,上上下下無不對她客客氣氣。
她簡直就是小公主!
她睡得香甜,奶嘴都掉落了,粉嘟嘟的小嘴巴吧唧吧唧舔舐着,像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孩童的心最是幹淨,沒那麼多煩惱紛争,他都有些羨慕了。
他看了眼辛西娅,便前去醫院看望許意暖,帶了一些補品過去。
“簡,你來了,快坐。
”
“想着你們應該沒吃,醫院飯菜不可口,所以帶了一些過來。
”
“我先給孩子換尿片。
”
許意暖說道。
“我來,你好好休息,什麼都别幹。
”
顧寒州接過孩子,就要換尿片,發現尿片還是幹淨的,正疑惑的時候,沒想到團子開始尿尿了。
滋了顧寒州一身,小家夥還沒心沒肺的笑着,仿佛是很好玩的事情。
顧寒州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難看至極。
“哈哈……”
簡最先笑出聲。
“顧寒州,你兒子可送了你一份大禮啊。
”
“你給我閉嘴!
”
顧寒州沒好氣的說道,倒沒急着自己換衣服,先給團子擦拭屁屁,給他換的幹幹淨淨,自己才去衛生間洗漱換衣服。
簡看到這一幕也放心了,他能照顧好孩子,也能照顧好許意暖,不會讓她受累半分的。
“你先吃,别管他,不然就要冷了。
”
“沒事,我想和他一起吃。
”她淺淺笑着。
“你們打算再結婚,婚禮籌備好了嗎?
”
“顧寒州操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相信他會安排的好好地。
”
“也是,他會把你照顧周全的。
”
既然他提到了婚禮,讓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些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都要重新舉辦婚禮了,你呢?
你今年也二十七了,你打算找個人一起生活嗎?
我看你和梨紗在一起就不錯,現在人家還沒結婚,你還有機會,不努力一把嗎?
”
“我打算去找她,等你們回去了就去。
”
“真的?
”
許意暖眼睛一亮:“那你還等我做什麼啊?
你現在就可以去找梨紗啊。
時間不等人,誰知道這幾天過去了,京州那邊會有什麼變數?
”
“顧寒州來這邊不光是為了接孩子,還想去分公司看看,我們怎麼樣無所謂,你先顧好你自己!
”
“這樣……會不會有些急切,我是要去談生意,順便見一見她。
”
他有些别扭的說道:“正好,有一筆生意想和日京會社合作。
”
他摸了摸鼻子,眼睛不由自主的轉動兩下,有些心虛。
許意暖看到後,竟然有幾分想笑,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行行行,我知道你隻是順道行了吧?
準備禮物了嗎?
”
“準備了。
”他立刻說道。
“順道的,還這麼用心?
”
“順便……順便準備的。
”
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面色微微漲紅,下意識的端起水杯喝水。
“那是顧寒州喝過的哎。
”
“那我倒一杯。
”
“好啦,你都手足無措了。
簡,想做什麼就去做,千萬别等錯過了後悔。
梨紗是個好女孩,和她姐姐完全不一樣,值得好好對待。
”
許意暖語氣微沉,字字有力。
簡聽到這話抿了抿唇,半晌才點頭:“我……努力,至于結果如何,我也不敢多想。
但答應她的事情,我是能做到的。
”
“那就好,你現在就去京州找她,别在這兒浪費時間。
如果你來得及,說不定我們能夠一起舉辦婚禮。
”
“一起……舉辦婚禮?
”
簡聽到這話,腦海裡竟然浮現出梨紗穿着婚紗的身影。
她那麼好看,身材也前凸後翹,穿上純白的婚紗肯定很好看。
他想到這,嘴角流出一抹苦澀,自己真的能有婚禮嗎?
會有妻子,以後會有孩子嗎?
其實……這些都是他不敢奢望的事情。
他一時悸動,說了想娶梨紗的話。
可那天在酒店,他以為自己可以像個正常男人一樣,但沒想到還是不可以。
那件事,如同可怕夢魇一樣,一直存在腦海。
哪怕無人提起,仿佛所有人都淡忘了,包括自己。
但他知道,這個夢魇一直存在,吞噬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