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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給我生個王子吧

商門嫡秀 安愉悅 4225 2024-01-31 01:11

  “我怕大壯記起蝴蝶的死再犯病,我沒敢将蝴蝶的牌位擱在家裡,我寄放在了翠屏山的廟宇裡。
”我爹苦笑看着東方明日,“豫王殿下問我,為何風雨無阻,日日打理着金鋪,問我可是愛錢?
女兒都沒有了,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呢?
隻是不賺錢,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爹突然噗通朝東方明日和我跪下。

  我蹲坐在地上,還沒從蝴蝶的死和我娘發瘋中抽離出來,東方明日去扶我爹道:“花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呢?

  我爹固執不起。

  “王爺,王妃娘娘!
蝴蝶死後,花家幸好撿到王妃娘娘,花家才像個家,我才沒有女離妻也散,大壯也才像個正常人,可王妃娘娘終究不是我跟大壯的女兒。
我隻求,王爺和王妃娘娘,别把真相告訴大壯。
我怕她又要犯瘋病。
”我爹磕頭道:“逢年過節,我也求王妃娘娘過花家來坐坐,别讓大壯疑心什麼。

  “爹!
”我痛哭出聲,“你說什麼呢!

  我望着我爹道:“若不是您和娘當年撿到我,我早就死了。
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女兒。

  我爹望着我,漸次笑起來,連聲應道:“好!
好!

  東方明日望着我爹道:“花老爺,我有一個請求。
這口木箱,我可能要帶走。

  望着木箱裡的铠甲大刀,我爹點頭道:“這本來就是王妃的東西。

  “黃金貴!
黃金貴!
”這時,我娘的聲音,由遠而近,直奔廂房這裡而來。

  我,我爹,東方明日三人面面相觑,東方明日将木箱合了鎖上,我和我爹俱是揩了臉上淚水。

  我娘過來廂房,推門而進的時候,我們三人已經端坐椅子上。

  “黃金貴啊!
大熱的天兒,你不在外面乘涼,躲屋裡做什麼呢!
門窗還關的嚴嚴實實的!
都不透個風麼!
王爺?
”我娘驚到,換上笑顔道:“王爺和小壯來了呀!
”我娘又數落起我爹,“黃金貴,王爺過來了,你不會候王爺在涼亭喝茶麼!
還帶你屋裡來!
你這個午休的屋裡就跟個庫房似的,亂七八糟的什麼沒有?
”我娘觑着擋住東方明日腿腳的木箱。

  娘怎麼過來了?
我瞥到她手裡提着的食盒,原來她是過來給我爹送午飯,我讷讷道:“竟是午時了麼?

  我娘聞言看了眼手中的食盒,一笑道:“這盒子裡的午飯就給大牛吃。
我這就去街對面的酒樓定一桌酒菜去!

  “不用了,我跟小壯還有事,下次再一起吃飯,”東方明日望着我娘,突然一笑道:“嶽母。

  “嶽母……”我娘愣了愣,擱了食盒,含淚過來拉住東方明日,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娘。
”我抱住我娘,這個幾年來,相夫教女,待人熱情爽朗的胖婦人,竟是個瘋子麼?
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我哽咽道:“娘,過些時候我再回家看你。

  “怎麼哭了呢,你是不是又……”我娘将我拉去一邊,訓導道:“正月你跟王爺鬧脾氣回家,我就想說你。
你看你表姐夫如此不堪,你表姐嫁了人尚且委曲求全,王爺比起徐子豪,何止好上千百倍,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今你已是王妃。
我們家營商這出身,你能當上王妃我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王爺還不夠歡喜你麼?

  東方明日,徐子豪自然望塵莫及,可我不是表姐。
我與東方明日,哪裡又像我娘解說的這樣簡單呢?
但這刻望着我娘,我卻是不忍拂逆她地笑道:“知道了,娘,我會跟王爺好好過日子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娘大樂道。

  東方明日抱着木箱,與我娘辭别道,“我們先走了,嶽母。
”東方明日又轉向我爹,“嶽父。

  我爹怔了怔,點頭相送,“好。

  “爹,娘,我走了。
”我亦是告别。

  …

  馬車裡,我靠在窗邊納涼,馬車行駛,微風吹拂過我臉頰。

  今日去見了爹,确證了我不是親生。
我是我爹從蒼雲山下孤鷹谷撿來的。
我身上穿着铠甲,手裡拿着大刀。
時間,地點,一切都與傳說中,奚二小姐跳崖相吻合。

  然而我非但沒有更近一步觸摸到奚玥的過去的鼓舞,還因蝴蝶的死和我娘其實患着瘋病而心傷哀痛。

  東方明日寬慰我道:“你娘患病,将你認成蝴蝶也好,至少不用再受失女之痛。

  我從心傷哀痛中抽離出來,看着東方明日道:“你其實不用纡尊降貴,喚他們嶽父嶽母。

  我并不需要他假獻什麼殷勤。

  并不計較我的冷嘲熱諷,東方明日笑道:“你嫁進豫王府,一開始,我沒有喚他們嶽父嶽母,是因為我歡喜你不深;後來,我很喜歡你了,仍然沒有喚他們嶽父嶽母,是因為我知道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可如今我知道我原來那樣心悅你,若不是他們當初撿到你,我或許早就失去了你。
我感激他們。
我真心當他們是我嶽父母。

  我觑着東方明日,我要做回奚玥,我今後要走的路,或許會牽連到爹娘,東方明日能真心相待我爹娘,我也更無後顧之憂不是嗎?

  我沒有再冷嘲熱諷他。

  馬車碾過街道的車輪聲中,東方明日笑望我,“玥兒,你現在是不是要去翠屏山拜祭蝴蝶的牌位?

  我微驚看他,他會讀心術嗎?

  東方明日與駕車的墨風道:“在前面的酒樓停車。
”他溫柔望我,“已經午時了,去翠屏山也得先吃飯不是嗎?

  …

  是夜,蘭溪院我的卧房中。

  我照舊向裡而卧。
東方明日側俯着身,銜着我的唇瓣厮磨,他的動作溫柔,箍住我的臂膀溫柔,連嗓音也很溫柔,然而望着我的動情黑眸卻透出堅決。

  “玥兒,我想要你。
”他道。

  我無言地看着他。

  他的手去解我寝衣的腰帶。

  我手握成拳,指甲嵌進肉裡,隻恨我沒有反抗他的實力。

  以為将承接的,又是他直搗入内的強暴,他卻不緊不慢的溫柔。
不再是昨日他強暴我時隻逞他的快感,他顧惜着我的所有感官和愉悅,讓我生起一種他在對待珍寶的錯覺。

  可到底隻是錯覺而已。

  當一切歸于平息,隻餘餘韻。

  他從我身上翻下來,從我身後摟抱着我。

  我掙紮坐起。

  “做什麼?
”他猶帶着欲望的聲音,靜夜裡聽來有如魔魅。

  “去洗洗。
”我道。

  他的黑眸看着我,替我決定道:“明早再洗。

  我當然知道房事後即刻清洗和明早再洗有什麼區别。

  與他有夫妻之實後,王府裡年老的嬷嬷就和我說過,房事後别立即清洗身下,這樣不太容易受孕。
可我并不以為然。
歡好後身下混合的兩人的體液,不洗實在不舒服。
向來房事後,我都會清洗下身,他以前從沒有說什麼,如今他卻阻止……我冷眼望着他,“你是想我懷孕嗎?

  他的手搭着我的肩膀,阻攔着我下床清洗,“以前你年紀尚小,今年已經過了大半,翻年你就十七了,玥兒,給我生個王子或者王女吧。

  我望着他。

  我喜歡小孩子。
可我現在不能有孩子。
我心裡對他有芥蒂,我甚至想遠離他。
若我有了孩子,還怎麼遠離他?
我的孩子又怎麼能沒有爹爹?

  而我要做回奚玥,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更不是要孩子的時機!

  我看着他,坦白道:“我不想跟你生孩子。

  他黑眸暗沉看我半響,冷冷道:“由不得你。

  我亦是冷冷盯着他,恨怒地踢了他一腳。

  …

  已經立秋,然而秋老虎熱死人不償命,我鎮日穿着單衣搖扇納涼也很熱,真想把袖子剪了,把裙子也剪短。

  “再在屋裡多放幾個冰盆。
”我吩咐侍女。

  有道是心靜自然涼,往年我也沒有覺得這般熱。
我搖扇望了眼斜偎在我床上看書的東方明日,難道是因為今年我看到他,心浮氣躁之故?

  近三個月,除了出府忙正事,但凡在王府,東方明日都待在蘭溪院,我的廂房兼做他的書房和卧房,隔壁的耳房甚至經常被他召見部下。
他常常就在我的眼前,于是閑下來,便是迫我貪歡,想我受孕。

  我再不覺這是閨房之樂。

  這不是天堂,這是地獄。

  我呼了口氣,壓下心中浮躁,看着手中的武功書籍,想記起些武功,想喚醒些奚玥的記憶。
我瞥了眼斜偎在床上的東方明日,等我恢複實力了,我要向他讨回來!
不,我才懶得去強暴他,我要将他敲暈了五花大綁了丢去青樓楚館!
找十個二十個他不喜歡的女人或者男人去好好憐惜他!

  似感觸到我的心思,偎在床上看書的他,并沒有看我,隻口上冷笑道:“幾個月了,記起武功了嗎?

  我将武功書籍放到一邊,去撚冰鎮提子吃。
我不會告訴他,我一點武功也沒有記起。

  他亦是放下了手中的書,挑眉看我,“要不要我教你?

  我冷笑看他,“男女合歡功嗎?
”上一次教我武功不就教成了那樣?

  他暗笑的眸子深幽,這是他想迫我貪歡的前兆。

  “王爺,蔣太醫已經候在蘭溪院外了。
”這時流雪來禀道。

  他眸中深幽遁去,“帶他過去隔壁耳房。

  流雪應聲退下。

  他下了床走向我,看我道:“三個月了,除了你來月信,我日夜都有耕耘,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已經看過太醫了,我沒有問題。
讓蔣太醫也給你瞧瞧。
蔣太醫專為宮中娘娘們看診,于調養身體備胎上很有經驗。

  他惱我不懷孕,我對此卻甚是慶幸。

  自去年冬天我與他有夫妻之實到現在,已近一年了。
撇去以前房事後,我因為及時清洗身體,沒有懷孕過不提,這三個月,他日夜為此努力,在他的阻撓下,我又不能及時清洗身體,我沒有受孕确實不正常。
我想我的身體确實是有問題。
但是我現在并不想調養身體。
調養好身體,好給他生個王子或者王女嗎?

  “我不想看診。
”我拒絕道。

  他沒的商量,“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同意。

  我懊惱看他。

  …

  被他脅迫到隔壁耳房,夜雨在房中遮擋起屏風。

  東方明日看我道:“蔣太醫雖是杏林國手,卻是父皇的人。
你早年浴皿疆場,必在體内留下了痕迹。
我擔心你以豫王妃的身份讓蔣太醫看診,他會生疑心。
所以我已向他說明是替夜雨診病。
夜雨流雪曾随我出征幾年,蔣太醫便是診出什麼,也不會起疑心。
稍時你與夜雨坐在屏風後。
我會讓蔣太醫懸絲診脈。

  他的話落,流雪的聲音在耳房外響起,“王爺,蔣太醫到了。

  東方明日示意夜雨帶我去到屏風後,他在那張瞧得見屏風兩側的椅子上坐下道:

  “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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