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和程不識帶領的軍隊如同旋風一般。
面對着已經被燕銘和衛青轟擊成殘部的匈奴人,兩隻漢軍如同虎入羊群。
那種一面倒的殺戮,沒什好說的。
李廣和匈奴一生大小七十餘戰,從來沒有打的這麼酣暢淋漓過。
他的手下面對潰退的匈奴人,如同一群散養的虎狼一般,瘋狂的從四周殺了上去,把匈奴本就破碎的陣型沖擊的千瘡百孔。
程不識的軍隊抱成一團,堂堂正正的戰陣,向前平穩的推進,把殘餘的匈奴人直接摧毀的灰飛煙滅。
城頭上,範立等老軍急得跳腳的要開城門出去殺敵。
衛青和燕銘卻不準任何一個人出城,隻讓他們用弩箭瞄準下面的匈奴人,一旦有跑向雲中城的匈奴殘兵,就會被城頭上的士兵用軍用弩釘死在地上。
一萬五千的匈奴兵,在這場戰争之中,幾乎全軍覆沒。
而大漢加上雲中城的胡騎校尉軍、李廣程不識兩路軍馬,一共還不到一萬三千人。
在摧枯拉朽的态勢之下,大漢軍人幾乎沒有什麼戰損。
隻有幾百人受了傷。
這種大勝已經颠覆了大漢朝的認知。
從建國開始,到現在,大漢對匈奴的戰争,終于有了一場像樣的勝利戰争。
一萬多的匈奴屍體,處理起來也是麻煩。
此時是春季,随着衛青的一聲令下。
那些匈奴人的屍體被堆積在一起,找了一個下風口,點燃起來。
屍油燃燒,冒出了滾滾黑煙,仿佛在向着匈奴宣告,他們的時代結束了,一個新的時代開啟。
燕銘的惡趣味依舊沒有改變。
一萬多個頭骨,足夠他建造一個大的京觀。
老徐特意讓匠人用水泥浸泡頭顱,然後累積在一起。
一個用人頭搭建的巨大京觀,仿佛金字塔一般,高高聳立在大漢和匈奴的邊緣。
看上去觸目驚心。
仿若小山一般。
巨大的京觀,是壓在匈奴人身上的一種精神枷鎖。
戰争結束,燕銘、衛青、李廣、程不識四人聚首,分别從自己的角度寫了奏疏,把這一場雲中之戰上報給了劉徹。
幾天後,長安城,朝堂上。
劉徹正在朝會之中。
邊關的信使一路奔跑着,手中加急的奏疏,直接讓周圍的護衛放棄了攔阻他的打算。
一直奔跑到未央宮的大殿門口,才有護衛攔住了信使。
“邊,邊關,戰,戰報!
”信使跑的太賣力,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所有的朝臣看着風塵仆仆的信使,主戰派的臉上露出了希望,而主和派的臉上則憂心忡忡,他們擔心匈奴又寇邊了。
“呈上來,讓信使說話。
”劉徹立刻站起身。
燕銘的雲中城建造,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
如今有了消息,他坐不住了。
“匈奴,匈奴,寇邊――”信使說了一半的話,因為跑的太快,口裡太幹,噎住了,再也說不上來,氣喘籲籲的把一張臉憋的通紅。
“水,趕快給水。
”劉徹說道。
有人給信使送上水。
一邊的大臣都皺起了眉頭。
匈奴寇邊的消息,他們聽過太多次。
主和派的大臣也都紛紛低頭。
他們一直主張和匈奴和親,和平共處。
可匈奴的狼性總是讓這些主和派的大臣丢人。
如今的消息,還是匈奴寇邊,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匈奴寇邊,大漢朝從來就沒有好果子吃過。
這一次皇帝雖然派出了衛青和燕銘兩個新人,可畢竟還太年輕。
這種年輕的新人,誰都信不過。
或許他們能夠戰勝五百一千的匈奴騎兵,但是大規模上千上萬的作戰,他們能勝任麼?
劉徹也是擔心,開口就問道:“燕銘、衛青,他們沒事兒吧?
”
信使喝了水,喘着氣,說道:“匈奴,犯邊――”再喘了一口長氣。
這種斷續,讓劉徹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
“燕侯和衛青、李廣、程不識三位将軍,和匈奴人大戰一日一夜――呼呼――”說了一句話,信使再次喘了起來。
不光劉徹,朝臣們也都着急了。
和匈奴人打仗,從來就沒有勝算過,看信使急得這個樣子,估計是兇多吉少。
和燕銘交好的朝臣,自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悲色。
而有些人則羨慕燕銘年紀輕輕的就被皇帝如此崇信,頓時有了幸災樂禍的心思。
“大戰一日一夜,擊殺匈奴一萬五千人――”說到這,信使再次喘了起來。
“哄!
”整個朝堂聽到這句話轟然炸開。
說話聲如同潮水一般席卷開來。
劉徹的身子微微一晃,一伸手扶住了身邊的龍椅背,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幻聽了。
“陛下萬歲,大漢萬歲!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跪了下來,山呼萬歲。
殺敵一萬五千人!
這個數字已經成了大漢朝臣心目中的天文數字。
所有人都山呼萬歲。
這種聲勢把信使都給吓住了。
雖然他已經不那麼喘,可這種場面讓他下面的話也憋了回去。
“朕派過去的人不過是一萬兩千,加上雲中城的守城老軍也不過一萬三千人。
竟然擊殺了匈奴一萬五千人,好,壯哉!
”劉徹此時已經忽略了戰損。
就算是一萬三千人都打光了,殺了匈奴一萬五千人,也是賺了。
他現在隻關心燕銘和衛青是否安好。
“燕侯和衛青怎麼樣?
”劉徹問道。
信使的喘息終于平複下來,他跪了下來,拱手說道:“燕侯和衛青将軍還有李廣、程不識兩位将軍都安好,還讓小的給陛下問安。
”
聽了這話,劉徹笑了起來,說道:“别人不說,燕銘這個家夥還有心思給朕問安,就說明邊關沒有大事兒。
”
劉徹雖然這麼說,可他也能想到,這樣一場殺敵一萬五的大戰,自己的人損失定然也是慘重。
不過為了讓朝堂的大臣不再有主戰主和的紛争,他故意說的輕松。
“戰損,戰損怎麼樣?
”汲黯永遠是那個直腸子的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劉徹白了汲黯一眼,這種時候說戰損,簡直就是給這麼大的勝利添堵。
若不是看在汲黯一直都是這樣耿直,老成謀國的份兒上,劉徹早就把他給咔嚓了。
“戰損?
”所有的大臣在汲黯說完了這話之後,都把目光落在了信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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