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悠忽出現的老頭兒讓燕銘心中有所警覺,但卻捉不到老者的蹤迹。
忽然之間,燕銘就有些後悔,沒有給家中的護衛裝備上燧發槍。
這些所謂的江湖豪客,武道高手,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躲過燧發槍的射擊,羊公公已經證明了這個結論。
燕銘憑吊曹壽的悲憤心情,被這突如其來的老者大亂。
他回到家,特意的叮囑了平安喜樂榮華富貴八個人要注意一下防護。
八個人聽他叮囑,倒是緊張了起來。
畢竟這個侯爺從來不過問這些瑣事,如今竟然叮囑,自然要重視起來。
接下來幾天,燕銘都在弘燕堂之中忙碌,閑着的時候就拿出紙來畫畫寫寫的。
茂陵邑一直都很平靜,燕府也很平靜,那些魔門的人再也沒有出現。
倒是長安來了消息,說是淮南王進京的車架已經啟程了。
讓燕銘到長安去一趟,和有司商量好迎接的禮儀程序。
燕銘心中更惦記的是邊關的情況。
人就是這樣,在戰争中的時候,總想着保命,和平。
可是回到了茂陵,安逸的生活又讓燕銘惦記起了邊關。
主要是雲中城有太多的工匠。
比如老徐,比如大老陳,還有制造水泥的老吳。
弘燕堂的也有了自己的鐵匠,是燕銘從西南冶鐵莊調過來的。
他這次回來之後,就覺得自己撒手的太多。
蒸汽機這種東西,若不是自己親自督建,恐怕大老陳一時半刻完不成。
蒸汽機的原理不難,難的是各種工件的配合精度。
這些日子,燕銘就混在工匠之中,想着各種辦法兒解決問題。
如今簡單的蒸汽機已經被他整出個大體外形。
雖然這隻是個小型的蒸汽機模型,但都是按照實際情況設計的。
隻要完成,也一樣能運轉。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燕銘實在是不想去什麼長安,見什麼勞什子的淮南王。
長安城倒也不急着去,來送信的人說了,讓燕銘擇日前往。
從弘燕堂的實驗室出來,燕銘就來到了辦公室。
既然說的是擇日前往,燕銘索性先不去長安,而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這才把手上的一張圖紙拿出來,很簡單,就是一個沙發的圖紙。
他的這張圖紙屬于開放式設計,沒有說明具體填充物,隻是給了一個沙發的構想。
這種構想,就很值錢。
平陽公主已經歸來,在溫泉行宮的偏殿之中。
燕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今距離曹壽離開已經過了許多天。
這種走法兒,燕銘倒是感覺很好。
至少還給親人們留下個希望,希望他沒死,在遙遠的北方遇到了神仙。
可是在極北的地方,神仙很難遇到,倒是匈奴的騎兵隊伍很容易遇到。
所以,曹壽的實際遭遇,很可能是兇多吉少。
即使遇不到匈奴的騎兵,也很有可能死于自身的虛弱。
無論如何,平陽侯沒了,剩下的就隻有平陽公主。
燕銘答應了曹壽,要照看好平陽公主,就不會和平陽再藏着掖着。
他決定把自己的分紅給平陽留下。
今後這家具生意,在大漢或許隻有平陽公主一個人做。
她将會成為一個富婆。
溫泉宮的别院,平陽公主早已經平複了曹壽離開的悲傷。
這許多年,曹壽病病殃殃的,平陽公主和他不是很親近。
隻是夫妻的情分尚在。
如今曹壽離開了,對她現實之中的生活是沒有太多影響的。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影響。
聽到婢女說燕銘前來,平陽公主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内心的笑容。
“公主安好?
”燕銘問了一句,在一邊坐了下來。
平陽公主歎息一聲說道:“都習慣了。
隻是心上少了些什麼。
”
兩個人沉默了一下,燕銘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袖口之中,拿出了那張寫有沙發做法兒的圖紙,送到平陽公主手中。
“這東西,應該能在權貴之中大賣。
”燕銘說道。
平陽公主展開,看了一會兒就明白了,看着燕銘笑道:“你的點子就是多。
”
燕銘嘿嘿笑了一下,說道:“這事兒名義上還是咱們合作,可實際上,我的股份給你了,不要讓小皇帝知道。
”
平陽公主看着燕銘,半晌沒有說什麼。
隻是輕輕的把手伸過去,拉住了燕銘的手。
燕銘想要退卻,卻沒有勇氣讓平陽失望。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平陽說道:“别院的溫泉還是不錯的,燕侯要不要泡一泡。
”
“啊!
”燕銘還沒你來得及拒絕,平陽已經讓婢女帶着燕銘去了室内的小湯池之中。
索性放松一下,燕銘在婢女的服侍之下,下了小湯池。
來到大漢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讓婢女服侍,在婢女面前脫衣服。
隻是内褲一直保留着。
泡在溫泉之中,霧霧霭霭,一切都有些迷幻。
水聲響起,一道人影也下了湯池,燕銘睜開眼,就看到了平陽在霧霭之中的身影。
霧霭之中,平陽的身影顯得更加誘人。
此時,沒有泳裝,有的隻是輕紗掩映。
泉水一濕,輕紗已經和沒有一樣。
周圍的婢女和内侍不知道何時已經下去了,偌大的廳堂之中隻有燕銘和平陽,共處一池之中。
“公主殿下!
”燕銘還想保持着理智。
水嘩啦一聲,一條比溫泉水還要滾燙的身體直接擁入了燕銘的懷抱……
水聲激蕩,翻雲覆雨。
一切都過去了之後,燕銘看着伏在自己兇口的平陽,内心有些感慨。
劉家的公主,他已經有了兩個。
或許是基因問題,他們劉家的公主都是大膽之人,每個人都很主動。
想到主動,燕銘一下想起了劉淩。
這個最為美貌的郡主,在大膽之上,似乎不比任何人差。
如今自己要到長安去迎接她的老爹,和她的交集定然不能少了。
懷裡摟着一個,心裡想着一個,燕銘覺得自己有些猥瑣。
可是天下男人真的有不貪心的麼?
“侯爺,可以留宿。
”平陽的聲音響起,有些慵懶。
燕銘的手在她滑膩的肌膚上遊走了一圈兒說道:“留宿不得了。
陛下已經傳诏,讓擇日去長安。
淮南王要來了,我是接客兒的。
”
他這一說,把平陽公主逗得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兇前傲然之處更是把水花都拍打起來。
“你就是個壞小子,說話沒一句正形,還‘接客兒’,你當你是……”平陽公主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張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