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這才是他的本面目吧,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得她一驚一乍。
張純兒似乎習慣他那霸道而威嚴的動作,她惱煩的拍了拍他惡魔的手,然後認真用手一根根搬開他的手指道:“皇上,實不相瞞,我的确不是你要的宸妃。
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是她。
”
龍炫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意思?
”
張純兒坦白道:“以前的宸妃早死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不過是一個外界的靈魂,寄居在她的身體裡。
而我隻所以假扮宮女,偷偷進您寝殿,一切都是為了一塊玉。
聽說那塊玉可以開啟時空,有了那塊玉,我才能回我該回的地方。
”
龍炫神情迷惘,臉色瞬間蒼白,似乎受傷到了極緻的轉過身坐在了床上,用手撐着額。
似在沉思又或在傷感。
張純兒原以為告訴他真相後,他會不相信,卻不知他會這表情。
不禁心道自己是不是錯了,不該這樣坦白告訴他,是誰也承受不住,自己愛的女人已死的事實。
張純兒試着走進龍炫,打算問他還好嗎?
龍炫猛然擡頭,她才收住腳,隻見龍炫眼眸猩紅,好像有淚瀉出,卻強忍倒過去。
接下來,他會怎麼辦?
是把她這個冒牌貨殺了?
還是軟禁?
龍炫心中冷笑,事實原來是如此,他一直不懂,為何麗妃會突然在他面前演戲,而她為何去探麗妃,原來麗妃是在為太後賣命。
而她,是為了玉而接近自己。
其實若是普通的宮女,惹怒了他,當時就可以處死,他卻故意要将她午時處斬,是因為他知道,若她是奸賊派來細作,處斬時定有人救。
隻是事實如他所料,卻沒想到她就是宸兒。
但是如今,她告訴他,她的宸兒已死,她隻是一個外來客。
他突然覺得有點頭疼,便起身,一句話也沒說,走出了溫室宮。
張純兒見龍炫失魂落魄離開,她還想問他,能不能把玉給她,讓她好離開。
可等她追出去,皇帝已不見了。
隔日,麗妃因為謀害皇子,而被處死。
而将軍府的程将軍,聽到麗妃要問斬,立即拔劍,率動十幾萬精兵圍功朝廷,威脅皇帝放了麗妃。
皇帝龍炫隻發了一句話“斬”。
這一日,程将軍因為沖動救麗妃,十幾萬精兵猝然被皇帝的深謀遠慮給剿滅。
朝中原還有一大群原是程将軍的私黨,在見到程将軍因一女子,而草率圍功謀反,一瞬間被皇帝的幾千禁衛軍而破。
個個都乖順的不敢言語,心下對皇帝更加惶恐,如此年為,卻心思那麼缜密狠厲。
張純兒自從告訴了皇帝真相後一直不安,想着皇帝該如何處置自己,卻不料,那該死的皇帝第二天叫了大群庸醫給她診治,據說宸妃思慮太多,心脈錯亂。
出現神經衰弱,派了群禦醫問候她。
問候他老娘,張純兒火大,一時間,不是砸東西,就是謾罵,将診治的禦醫全部趕走。
張純兒一副怨女的坐姿坐在軟榻上,眼眸如刀,嘴角僵直,恨不得去吃龍炫的肉。
珠兒在一邊左右哄,也未見主子熄火,張純兒突然對着珠兒委屈道:“珠兒,我為了那塊玉,我容易嗎?
”珠兒勸道:“娘娘,您老是這樣折騰又是何必?
皇上,他怎麼可能把玉給您呢?
您安心做宸妃不好嗎?
就算您真的是因為玉要回家,皇上也不能給你。
因為琉璃玉是淩軒國的禁忌,上千萬人拼得個你死我活都為了得到那塊玉,琉璃玉的價值大過一個帝國,凡事是宮中談玉,隻要被總管捉到,就會當作賊寇奸膽關去天牢。
所以娘娘,您别再犯傻了,玉,皇上始終不會把玉給您。
你這樣喧嘩要玉,不說皇上不信你說的真相,想必皇上也懷疑過你和奸膽有關聯。
”
珠兒已經從張純兒嘴裡得知所有的事實真相。
其實,她早就懷疑過她,隻是想無論如何她都是她家娘娘,想來皇上亦是如此。
她和皇上聽到她講的真相後,第一反應壓根就不信她。
張純兒聽到珠兒說不信這兩字後,更是憤怒不已,狠快,她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笑得珠兒心慌,張純兒笑臉一收,面無表情,似自言自語道:“居然如此,那就使行第三個計劃吧。
”
珠兒一聽主子冥頑不靈,還要使行計劃,便往地一倒,徹底暈了。
翠兒不知事故,趕緊将珠兒扶起,對張純兒道:“娘娘,珠兒,她終于被人下毒害死了。
”
珠兒欲哭無淚道:“我倒真想死,攤上了個沒完沒了的主子。
”
張純兒被珠兒一說,瞬間冷靜下來。
原來琉璃玉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她猛然一醒,為什麼國師會好心告訴她,玉在皇上手上,為什麼麗妃也說玉在皇上手裡。
張純兒眼眸一咪,心下算道莫非這倆人是一夥的,故意将她推到浪尖上,而他她們好坐收漁利。
而今麗妃已處死,想必真正的主謀就是國師,真正窺視琉璃玉的是他吧。
他表面幫太後謀事,卻背地裡卻另開車路,如果太後知道,還不吐出一口老皿。
她本來打算報複太後謀害她一事,但現在她有點可憐太後了,自己千辛萬苦要謀害自己兒子的愛人,卻被人利用,還被蒙在鼓裡。
不過,那國師的确厲害,居然有本事拉攏太後,還背地裡算計她。
但是,張純兒有一事不明白,就是國師怎麼知道宸妃被她這個外界靈魂占據軀體,難道這個大陸,真的有神算級别的靈力,除此之外,莫非那國師…
想到這裡,張純兒瞳孔睜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珠兒緊張的盯着張純兒,希望她家娘娘從此規矩過日子,不要再搞什麼計劃還要什麼玉了。
雖然她不知道她家娘娘到底遭遇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她的計劃肯定又泡湯了,而且還把皇上驚動如此失措,回來穿着一件男人的白袍,裡面竟然還穿着件死囚衣,頭發更是散落不堪,這兩天她無不提心吊膽,她真心希望她家娘娘别再亂來了。
人不會永遠那麼好運,在生死關頭,總會被人救。
張純兒理清了一些事情紋路後,她見珠兒如此擔心她,才道:“珠兒,放心吧,本娘娘再也不會去問及那塊玉了,也不會犯以前那樣低級的錯了。
”
珠兒聽到這個回答,頓時特别高興,心裡也總算不忐忑了。
張純兒沒告訴珠兒,她并不是不要回那塊玉,而是她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沒頭沒腦了,差點當了人家利用的炮灰,想起來就可恨。
不過,在整個淩軒國隻有國師謠言她是一個外界靈魂,想必沒人會信吧。
雖然她可以放下要回那玉的計劃,但不代表她就要老實的過日子,該鬧的,還是要鬧下去。
哼,國師,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東,竟然敢算計她。
思到這裡,她才注意被她脫下的那件白袍,腦海瞬間閃過一個俊逸的白衣身影。
她向珠兒問道:“珠兒。
本宮問你,上次在歡慶殿作得一手好畫的潇畫師,他是什麼來曆?
”
珠兒心下一咯噔,她可沒忘記她家娘娘見到潇畫師的失神模樣,猶豫可半響,才答道:“他是宮前畫師,他不僅畫畫驚凡,還文采斐然,很早就被先皇賜立太傅。
是本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太傅。
有時,在宮中風景卓然的地方都能遇到他。
不過,大多數,他都在外雲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