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呂布被甘甯罵作‘龜兒子’,頓時怒氣勃發。
他将手中的方天畫戟交給魏續,抽出利劍就跳到了船上。
呂布作為一個沙場宿将,自然知道在船上作戰,長兵器方天畫戟根本派不上作用。
他這次前來找甘甯麻煩,倒不是真敢将其殺掉,而是想要修理他一頓,出一口惡氣。
畢竟,他不是并州之主,若是膽敢妄殺并州大将,哪怕陳旭是他女婿,他也必定性命難保。
呂布雖然也會遊泳,但是他的水性并不太好,也沒有在船上作戰的經驗。
因此,剛剛他才沒有冒冒失失的跳上船去。
看着呂布跳上船來,甘甯頓時嬉皮笑臉的說道:“呦呵,這不是呂将軍麼?
你知不知道,方才是哪個龜兒子在岸上狼哭鬼嚎?
”
呂布本就怒氣勃發,他聽見甘甯的話,更是怒不可遏:“好賊子,真是欺人太甚!
”
話畢,呂布不管不顧的撲向甘甯。
他這個時候殺意澎湃,已經決定不顧一切殺掉甘甯。
甘甯見狀,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不屑的說道:“馬上交戰,我尚且對你忌憚三分;你今日既然敢在船上與我争鋒,真是不知死活!
”
話畢,甘甯猛然跺了跺右腳,整個漁船頓時搖搖晃晃。
正撲向甘甯的呂布,感覺身子一歪,差點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好在呂布是個絕世猛将,對于自己身體的把握非常驚人。
他略一扭腰,就已經讓自己的身子,再度恢複平衡。
然而,呂布雖然穩住了身形,他醞釀的攻勢卻被甘甯輕易化解。
甘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拿出了綁在腰間的雙鐵戟,直接欺身上前,攻向呂布。
剛剛穩住身形的呂布,頓時心中大駭。
他慌忙之間,仍舊用手中的寶劍,擋住了甘甯的攻勢。
“不錯嘛!
”
看到自己突然爆發的殺招,被呂布擋住,甘甯心中有些驚訝。
他再次跺了一下右腳,漁船又是猛然搖晃起來。
呂布身形再次一歪,手上的力氣自然也就松了幾分。
就這樣,甘甯與呂布在狹小的船上,交戰了十來個回合。
馬上作戰勇猛無敵的呂布,卻被甘甯打得左遮右擋,好不狼狽。
“殺!
”
甘甯暴喝一聲,猛然跺腳,漁船再次搖晃起來。
他揮舞着雙鐵戟,再次攻向呂布。
沒有例外,呂布身子再次一歪,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奇色。
甘甯非常享受這種壓着呂布打的樣子,他就像貓逗老鼠一般,不停地與呂布糾纏。
就在甘甯的雙鐵戟,将要落在呂布身上的時候。
本來還有些站立不穩的呂布,忽然氣勢一變。
他手中的寶劍,猛然蕩開甘甯的雙鐵戟,直接刺向甘甯的咽喉。
甘甯見狀,大驚失色。
他猛然一撇腦袋,這才險而又險的躲過了呂布的利劍。
這個時候,甘甯背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
呂布見自己以為必殺的一招,沒有刺中甘甯,眼中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他身為一個絕世武将,對于自己身體的控制出色無比。
雖然一開始,他并不适應在漁船上交戰。
然而,十個回合下來,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節奏。
隻不過,呂布亦是有些心機,他也知道甘甯絕非易于之輩。
而且在漁船上面,他不見得能夠擊敗甘甯。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一直裝作,仍舊沒有适應船上作戰的樣子。
由于甘甯在船上呂布交戰,一直沒有用全力。
因此,方才呂布趁着甘甯大意,出其不意的一個殺招,差點取了甘甯的性命。
摸了一下脖子,甘甯看着手中的皿迹,眼中頓時露出了驚天的殺氣。
從始自終,他都礙于和呂布乃是同僚,這才沒有真正起殺心。
然而,呂布方才出手,絲毫沒有留情。
若非他反應得快,恐怕已經被一劍刺中咽喉了。
死死盯住呂布,甘甯嘶啞着嗓子說道:“在船上,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
話畢,甘甯氣勢一變,爆發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就與呂布厮殺在一起。
、
兩人你來我往,在船上殺得難舍難分。
六十回合以後,就連甘甯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佩服呂布。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内,就适應了船上作戰的節奏,并且用自己并不擅長的武器,與甘甯打得難舍難分。
若是不考慮呂布的人品,他也是個值得敬重之人。
不得不說,沒有了戰馬與方天畫戟,呂布的實力至少要減去三成。
哪怕他現在适應了船上作戰的節奏,呂布的實力,仍舊要再次減去一成。
随着甘甯爆發全部實力,呂布已經漸漸有些支撐不下去。
若不是甘甯這段時間勞累過度,透支了很多體力,恐怕呂布早就已經落敗了吧。
饒是如此,随着時間的流逝,呂布亦是漸漸落在了下風。
被甘甯壓制着,就連束發金冠也被打落在地,呂布雙目不由變得赤紅。
呂布是驕傲的,他不願意接受,自己被甘甯壓制的這個事實。
大吼一聲,呂布不要命的撲向甘甯。
“好機會!
”
看見呂布已經有些失了方寸,甘甯眼睛一亮,左腳用力踩一下漁船,右腳再用力踩一下。
漁船被甘甯來回折騰,頓時變得東倒西歪。
雖然,呂布漸漸掌握了船上作戰的節奏,但是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呂布,這次居然沒有穩住身形。
“殺!
”
甘甯趁着呂布身子歪到一旁,左手的鐵戟打掉了呂布手中的佩劍,右手的鐵戟直接刺向呂布的兇口。
“呂布人品雖然不怎麼樣,然而,他畢竟是主公的外舅。
若是今日我将其诳入船上,取掉他的性命,主公又會如何看我?
”
想到這裡,甘甯右手的鐵戟,不由自主偏離了原來的軌迹。
若為意氣之争,兩人私鬥倒也沒有什麼;但是殺掉呂布,性質就完全發生了改變。
因此,甘甯終究沒敢痛下殺手。
“殺!
”
卻不想,呂布趁着甘甯分心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撲到他前面,抱住了甘甯,将其按在船上。
而後,兩人就如同街頭混混打架一樣,相互抱着在漁船上面打滾。
呂布揪住甘甯的衣領,使勁的扯着,甘甯由于呼吸不夠通暢,臉色漲得通紅。
甘甯卻是狠狠扯住呂布的頭發,雙腿以一個暧昧的姿勢,緊緊夾住呂布的熊腰。
因為甘甯知道,他在力氣上面比不上呂布。
若是讓呂布脫身以後,赤手空拳的甘甯,一定不是呂布的對手。
畢竟,現在兩人卧倒在船上,縱然漁船搖來晃去,也無法影響到呂布。
呂布将甘甯狠狠壓在船上,他的頭放在了甘甯兇部的位置,被甘甯右手死死按住。
呂布雙腿不停地用力,身子往前拱着。
由于頭發被甘甯的左手扯住,脖子被甘甯的右手按住,呂布的臉上,顯露出一陣異樣的潮紅。
感受着呂布身上的力氣,甘甯夾着呂布的雙腿,不由用上了更大的力氣。
“哦,天哪,兩位将軍在幹嘛?
”
岸上的水軍士卒,看到船上的情形,全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他們看到的景象乃是:呂布将嘴巴放到甘甯兇部,甘甯的雙腿緊緊纏在呂布的腰上;呂布的身子一前一後的聳動着,漁船也跟着劇烈的震動起來。
“該死,呂布那厮看起來一表人才,沒想到卻有這種嗜好!
我等又豈能眼睜睜的看着,甘将軍被那厮****?
”
“不錯,我們應該前去拯救甘将軍的貞潔!
”
“不對,不對,你看甘将軍雙腿夾得多麼用力,好像有些欲罷不能啊!
”
“就是,就是,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甘将軍還喜歡這一口?
”
岸上的水軍,全都肆無忌憚的大聲喊道,一陣陣哄笑之聲,從他們中間傳了出來。
魏續等人,聽見這些人的議論,心中驚駭莫名。
臉上的冷汗,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該死!
”
甘甯、呂布聽見這樣的話,全都羞憤欲絕。
呂布恨不得上岸,将那些亂說之人全部殺掉。
甘甯卻是在心中暗暗罵道:“平時太放縱這些小崽子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們。
”
這些水軍,以前大多都跟随了甘甯很多年。
他們雖然對甘甯非常忠心,卻并不畏懼他,有時候還喜歡拿甘甯開玩笑。
說到底,他們以前都是一些無良少年、街頭混混。
說起話來,自然是肆無忌憚。
“哇,兩位将軍這麼賣力,你說漁船會不會經受不住,直接散架?
”
一個水軍的無良少年剛說完話,就聽見‘咔嚓’一聲,漁船居然真的裂開了。
甘甯、呂布兩人,一齊掉進了汾水之中。
“糟糕,你們快救兩位将軍!
”
魏續見狀,頓時焦急難耐,對着那群幸災樂禍的水兵喊道。
那些水兵翻了翻眼睛,不屑的說道:“這條小水溝,若是能夠淹死甘将軍,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小水溝?
”
魏續看着水流湍急的汾水,不可思議的長大了嘴巴。
“噗通!
”
一朵浪花出現在汾水之中,隻見甘甯右臂環着呂布的脖子,不停地将呂布往水中按下去。
他一邊按,還一邊罵道:“讓你侮辱公明!
”
“讓你來找我麻煩!
”
“讓你害得我被人嘲笑!
”
魏續等人看着呂布不停地進出河面,頓時變得目瞪口呆。
“糟糕!
”
呂布一開始還掙紮一下,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居然一動不動,隻是還不停地被甘甯按進水中。
魏續生怕呂布有失,急忙喊道:“甘将軍,還請放過呂将軍!
再折騰下去,會出人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