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1)
當初席明雪決心在花亭湖附近的五泉庵帶發修行,劉鼎曾經親眼見到她換了道姑的服裝,古樸的道裝,完全掩蓋了她的明豔,讓人再也沒有想入非非的念頭。
可是眼前的席明雪,并沒有繼續穿着道裝,相反的,她穿了一套黑色的長裙,以示未亡人的身份。
隻是,這套黑色的長裙,越發襯托出她的明豔。
在五泉庵修行了一年多以後,她顯得更加的風姿綽約,秀麗動人,仿佛五泉庵的佛氣,已經将她身上曾經有過的污穢,都全部洗滌幹淨,現在的她,已經重新純潔。
從側面看席明雪,她秀眉細長,直鼻薄唇,額頭圓潤,下颔尖圓,臉型削直如劍尖,鳳眼狹長,睫毛濃密,其間忽閃着一點水樣光芒,如深潭迷霧般蒙蒙迷離,給人一中難言的刀鋒一般的冰亮美态,使人難以忘忘。
她實在是太美了,黑色的長裙襯托得潔白嫩滑的肌膚光澤無比,在午後的明亮光線下簡直有些兒耀眼,那一襲精心剪裁的貼身長裙令她窈窕的身體曲線暴露無遺,低兇設計使渾圓潔白的**邊緣隐隐顯露在外面,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長裙上緣一字型的平兇設計使她纖細嬌嫩的頸項,柔美圓潤的雙肩,象牙玉雕般的雙手全都裸露在外,在黑色的底色襯托下尤其的細膩潔白。
在左邊肩頭處一朵小小的百花,在表明她身份的同時,也無聲無息的襯托着她的清幽。
說實在的,劉鼎對于席明雪并沒有太多的亵渎之情,她畢竟是林家三姐妹的母親,二十世紀的倫理道德,讓她不敢有非分之想。
隻是他長期征戰在外,久不近女色,這時候突然看到她,男人的本能免不了有所反映。
其實她的身軀,都掩映在全身黑色的裝束裡面,令他着迷。
“該死!
”
劉鼎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讓自己從想入非非中清醒過來。
“林夫人。
”
劉鼎在席明雪的後面低聲的呼喚。
席明雪轉過身來,朝劉鼎款款彎腰,感激的說道:“劉大人……”
劉鼎急忙伸手将她拉起,無意中看到席明雪豐滿的兇脯,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馬,總算很快鎮定下來,拉着席明雪的雙手将她攙扶起來。
但是将她的身體扶正以後,他的雙手就謹慎的松開,低聲的說道:“林夫人,不可如此。
你是詩梓她們的娘親,還是叫我劉鼎吧,要不叫鼎兒也行啊!
”
席明雪目光凄迷,卻又帶着些許期盼的說道:“劉鼎,這是我的家,我想以後都和詩楠、詩榕、詩梓她們住在這裡,可以嗎?
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有點怕,我想她們都經常回來陪我……”
劉鼎急忙說道:“可以啊,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已經給拓林湖傳去消息,也許過幾天詩梓她們就回到這裡了。
”
席明雪感激的說道:“謝謝!
”
劉鼎猶豫片刻,又說道:“隻是……五泉庵那邊……”
席明雪神色平靜的說道:“我跟冰心神尼說了,我不回去五泉庵了。
她說我塵緣為了,不是佛門中人,已經答應我離開。
”
劉鼎如釋重負的說道:“那敢情好。
”
這樣的天生尤物,要是長伴青燈古佛,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冰心神尼是個古闆的老尼姑,這次總算開竅了啊!
衛兵端來茶水,放在席明雪的身邊,然後躬身退開。
劉鼎朝令狐翼打個眼色,兩人悄悄的走到門外。
劉鼎對令狐翼低聲的說道:“看看林府以前的丫鬟,還有沒有還逗留在城裡的,找幾個回來服侍林夫人,要性子溫柔一點的,懂事一點的。
如果沒有,就想辦法買幾個,買好一點的。
”
令狐翼點頭去了。
劉鼎回過頭來,果然看到席明雪沒有動茶水,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茶杯一樣。
她本身是十分愛潔淨的女人,林家三姐妹也是如此,輕易不碰男人的東西。
劉鼎心知肚明,當然不會再說請喝茶之類的廢話,隻是默默的站在旁邊等她說話。
席明雪卻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看着大廳外,似乎有些出神。
大廳的外面,是桂花樹,錯落有緻的桂花樹。
現在是冬天,葉子基本落盡了,桂花樹的枝條,在寒風中輕輕的顫抖着,顯得非常的孤單,看着都令人有種無言的感傷。
但是在明天春天到來的時候,這些看似幹枯的枝條,又會重新長滿綠芽,到了每年金秋,桂花樹就會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因此有人說,耐得住現在的孤寂,才能換來日後的清香。
席明雪輕聲的說道:“林府所有的桂花樹,都是我一棵一棵的種下來的,能夠看到它們沒有遭到損壞,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我從五泉庵還專門帶了些桂花樹的種子回來,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
劉鼎随意的說道:“是嗎?
”
席明雪站起來,向林府的後面走去。
劉鼎也跟在後面。
林府的鵝卵石道路非常的平坦,四通八達,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席明雪是林府的主人,對這裡自然最熟悉不過,她帶着劉鼎穿過一個個精美的小院,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後院。
風從庭院的西北方吹來,來自席明雪身上的清香,不經意的圍繞着劉鼎,慢慢的沁入他的心扉。
劉鼎忍不住又心猿意馬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林家三姐妹的關系,他真的很想加快幾步,然後将席明雪抱在懷裡,細細的把玩之後,再将所有的**,都全部發洩在她的身上。
偶爾間,劉鼎也在内心裡悄悄的告訴自己,席明雪和自己又沒有皿緣關系,怕什麼?
這種母女共事一夫的事情,也不是他開創的,在這種亂世,比這不正常的事情多了去了。
料想席明雪就算稍有抗拒,也不會太過激烈,這年頭的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戰利品,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如此,絕無例外。
可是,雖然腦海中始終有這樣的念頭,可是他的腳步并沒有加快。
他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怕強迫一個女人?
朱全忠每次打敗敵人,都要将别人的漂亮妻子占為己有,難道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都怪自己是穿越者,後世的倫理道德影響太深。
說真的,好像席明雪這樣的女人,放過了絕對可惜。
如果自己不是二十世紀的人,恐怕早就向朱全忠這樣行事了,席明雪不但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當然,心裡頭想入非非,畢竟沒有做過這麼龌龊的事情,當初黎霏嫣曾經暗算他,他也沒有強對方,而是在對方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如願的。
眼前這個女人,最起碼也應該差不多吧,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哀怨欲絕的眼淚……
正在胡思亂想,席明雪忽然停下,指着身邊的桂花樹,溫聲說道:“你看這棵桂花樹,是我懷上詩楠的時候親手栽下的,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
隻可惜它的枝條,總是那麼脆弱,就好像詩楠的人一樣。
”
劉鼎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那棵桂花樹大概有碗口粗,生長的其實十分茁壯,樹上的枝條也很多,也不知道席明雪的“脆弱”是什麼意思。
林詩楠其實并不脆弱,她外表看起來雖然腼腆溫柔,實際上内心是很剛強的。
席明雪自然沒有解釋,目光移向别處,又說道:“你看,這棵桂花樹,是詩榕的,她最不安分,連這棵桂花樹也是如此。
”
這棵桂花樹顯然要小一點,卻長的有些古怪,好像總是想往身邊的同伴身上靠,以緻看起來有點斜斜的。
但是用它來形容林詩榕,卻也不太像。
林詩榕固然好動活潑,其實她最大的長處是拿得起,放得下,比較适應新環境,她已經忘卻了林府的苦難,開始了全新的生活,眼前的桂花樹和她完全不相幹,不知道席明雪是怎麼想的,或許大家看人的角度不同吧。
最後,席明雪看着牆角邊的桂花樹,卻沉默不語。
劉鼎試探說道:“這一排,想必都是詩梓的了。
”
席明雪幽幽的說道:“是啊!
”
劉鼎點點頭,贊歎着說道:“好漂亮!
”
席明雪似乎有些笑意,幽幽的說道:“詩梓以前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她自己的桂花樹都是她親自打理的,你看下面的枝葉,都修剪的非常的整齊,隻是後來……将她送到了舒州,這排桂花樹的枝葉就長亂了。
如果她哪天回來,肯定會将它們重新修剪過的。
”
無意中提到林度,席明雪的神情,顯然有些悲恸。
劉鼎心想林度始終是個心理障礙,要是席明雪的心裡總是惦記着他,下半輩子都要生活在痛苦裡面,自己更沒有親近她的機會,于是直言不諱的說道:“林夫人,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變。
事實上,林大人在九天之上,也未必願意看到你這樣子。
劉鼎鬥膽在這裡說一句,您還是将他忘了吧!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如果都生活在痛苦裡面,又有什麼意義呢?
”
席明雪的眼神有些朦胧,幽幽的說道:“你的話,和紋裳的話好相似。
”
劉鼎愕然說道:“郁紋裳?
”
席明雪朦胧的眼神,看着五泉庵所在的西南方,幽幽的說道:“就是她,我在五泉庵修行的時候,她常常來開導我,要不是她經常勸我重新振作,或許我現在還在陪伴青燈古佛呢!
”
劉鼎心思全部轉移到郁紋裳的身上,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嗎?
”
這個郁紋裳,不知道内心是怎麼想的,似乎是在躲避自己,可是卻又沒有離開自己太遠,總是萦繞在自己的周圍。
楊若蘭的事情,現在都還沒有解決呢。
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怎麼就是不肯直白的透露呢?
席明雪幽幽的說道:“紋裳勸我,忘卻過去,重新開始,你也這麼勸我,我覺得的确有必要重新開始了。
”
劉鼎肅容說道:“正是。
”
席明雪忽然說道:“你猜我今年多大?
”
劉鼎随口說道:“四十?
”
席明雪嘴角邊浮現起些許的微笑,輕輕的說道:“其實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詩楠這孩子了。
”
劉鼎說道:“哦,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