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師妹所說的此功法不可顯于人前的這翻話,他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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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于自己的這位師妹,他相處越久,便越看不透對方,似乎她的身上,有着比自己還要多的秘密。
雖然他也曾問過師妹的身世,但師妹似乎不願多談。
所以,他也就沒有細問。
“師兄,你别問拉,反正就是不能在别人面前用就對了”。
此時的木一一又是恢複了嘻嘻哈哈的樣子。
施無為見師妹無意相告,便也不做多問。
“哦,對了,師妹”。
“怎麼了?
師兄”。
“我想學一門掌法,不知師妹會不會?
”。
他其實很想練就一門掌法,因為平日裡與人對掌的情況也不在少數。
所以,他總不能老是胡亂出掌吧。
事實上,他之前出的每一掌,都僅僅隻是将體内的内力,随意的打出罷了。
這份随意,其實也并非他有意的,是他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出掌。
木一一見師兄問,便答道。
“這個,簡單啊。
一一會一套儒宗的千聖手,師兄你要不要學?
”。
施無為眼前一亮,興奮道“千聖手?
有何特别之處嗎?
”。
“這千聖手也是儒宗的絕學之一,與佛宗的般若掌齊名。
千聖手初成之時便可隔空打出一掌,也可将内力凝于掌間,近身而戰。
諾,你看”。
木一一很是随意的對着帳内的空中拍出了一掌。
緊接着,一支淡白的清晰手印,便從她的掌間,飛向了遠處。
但由于她隻是用做示範,并未加之過多真氣。
所以,這道手印在飛出去不久後,便就在空中消散了。
“若是有人能将這千聖手練至最高境界,那他翻手間便可打出六十四個掌印”。
“六十四個掌印?
這麼厲害?
”。
施無為有些一愣,他有些不相信。
“哈哈,一一現在最多也隻能在翻手間打出八掌而已。
”。
然而,可正當這師兄妹二人聊的興起之時,卻聽見營帳之外傳來了連續不斷的叫喊聲“不好了,來人啊,李大人遇刺了啊”。
這一聲呐喊聲過後,二人便聽見了帳外的地面似乎開始了抖動。
“啊,那李老頭死了?
”。
施無為一愣,沒想到上午還趾高氣昂的李仁貴,竟然傳出了身死的消息。
于是,他便看向了師妹,笑道。
“師妹,我們也出去看看!
!
”。
…….
此時的軍營裡,士卒們早已全副武裝,手持長槍的穿梭在各個營帳之間。
而施無為二人剛一出門,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他們很是熟悉的叫喊聲。
“施師叔,木師叔,這邊啊”。
來者還能有誰呢?
能在此等嚴肅的情況下,還能幸災樂禍的跳喊着的人,除了蘇無轼,還能有誰。
“無轼,注意場合”。
在蘇無轼身旁的,正是那一臉無奈的王征南。
對于蘇無轼的言行舉止,就算他王征南有再好的脾氣,隻怕也會被對方氣出病來的。
“王師兄”
“師兄,你們也出來了?
”。
施無為與木一一迎上了前,問道。
王征南看着來來去去的士兵們,沉聲道。
“恩,我與無轼聽到有人喊話,便出來查看”。
施無為的眼神,也落在了身旁将士們的臉上。
他發現這些人來往之時,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甚至還有些緊張。
于是乎,他便道。
“王師兄,能在此軍營裡襲殺一名朝廷命官,想必此人絕不會簡單吧”。
王征南的江湖閱曆比施無為幾人豐富的多,隻見他皺着眉,略有所思的開口道“看在此次的尋書之行,怕是會有些危險”。
蘇無轼見這二人如此多慮,便道。
“哎,死就死了呗。
誰讓他早上罵我們來着,對吧,施師叔”。
他不僅自己幸災樂禍,還想要拉上施無為。
“額..這”。
對于蘇無轼的眼神,施無為卻是想要閃躲。
雖然他心中很認同對方的話,但眼下卻還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
他心想“究竟是誰,能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動手?
”。
要知道,此時的軍營之中,剛過飯點,營中滿滿的都是人影,若是有外人來此,必定會被人發現才對。
王征南見蘇無轼還這般嘲笑,便微怒道。
“無轼,你下山時忘記掌門說的話了嗎。
我等江湖中人,不得評論朝廷之事”。
但緊接着,一臉正氣的他确實拉低了聲音,道“你要說,也要等出了軍營再說”。
“哦哦,弟子,曉得了,知錯了”。
蘇無轼正悶嘴,憋笑着。
看來,對于李仁貴的死,大家也都是心有快意的。
然而,就在衆人還在思索之際,這片軍營的上空,卻是想起了打雷般的聲響。
“你們一個個給我打起精神啊,他奶奶的。
敢在這個時候,在我的軍營裡殺人。
你們今晚一個個都不準睡,不找到人,你們别想睡”。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所以這聲響的主人,自然就是那位麻将軍。
“诶,王道長,你們怎麼也出來”。
原先還在訓斥着手下将士的麻将軍,在見到王征南等人後,便一改常态的上前招呼道。
“将軍。
不知這所謂何事?
”。
王征南,出聲道。
“哎,甭提了。
是那李仁貴,他就在剛才,被人給一刀捅死了”。
麻将軍,顯然還是在生着氣。
王征南照例詢問道“這,到底是何人敢在軍營動手?
将軍可有尋得任何線索嗎?
”。
“哎,我也不知道是誰。
至于線索麼,說起來就來氣”。
麻将軍還真是說氣就氣。
隻見他說完,就沖着地面給了一腳。
而這一腳,頓時就讓整片軍營之人都感到了地面在顫動。
“好深厚的内力.......看來這位大大咧咧的麻将軍,也是一位武功高強之人”。
施無為見對方這一腳踹的實在是兇猛無比,心中便對這将軍,起了絲絲敬意。
他知道,能鬧出如此動靜之人,最起碼也是一名三品武者。
蘇無轼見這位與自己很是投緣的将軍也到了場,便好言道。
“哎,麻将軍,不要生氣。
發現了什麼線索啊”。
麻守一平複了下兇口的氣息後,才道“本來将軍我還想替那李仁貴,仔細找找那殺他之人所留下的線索。
可哪知,他那片營帳之中,滿地都是揉成了一團團的廢紙。
随便打開一張,都他奶奶的全是寫着辱罵本将軍的話。
最可恨的還是,他竟敢辱罵我親娘,我滴親娘啊。
這狗日的李仁貴,真是死有餘辜”。
言及自己的娘親的時候,他更是用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那濃濃的兩道眉毛之間,他的眼珠也正在想着指間的方向,靠攏着。
場中的這幾人聽到這麻将軍的話,見到他那都快成了鬥雞眼的眼神,也都是發出了一陣苦笑。
因為,這将軍竟然不是氣有人在他的營裡殺人,而是氣那李仁貴罵他親娘。
而施無為則是在心中無奈的歎道“要是靠這将軍,不知道這場戰,能不能打赢哎”。
他從小在父親的教導下,對于我朝将軍的印象,向來都是不怒自威,或者是威嚴無比的。
可當他看到了這麻将軍的表現之後,他還真就懷疑起了父親的教誨。
隻不過,與他不同的是,蘇無轼反倒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多的幸災樂禍道。
“哈哈,那這李老頭,死的也真是活該,哈哈,活該~”。
“活該?
還何止活該?
本将軍還真想救活他,然後再親手殺了他”。
麻守一再次怒聲道。
“诶,诶,将軍,别動氣啊,消消氣,消消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