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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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又再一次的降臨,而這月光也再一次的灑在了這恒古不變的廬山群峰之上。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們。
現在天已經黑了,若是那黑衣人再對他們出手,我怎麼向我師父交代”。
此時的蘇無轼正在虛弱地對着一衆的道宗師弟們,怒喊着。
他今日一直都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态之中。
一直到夜幕降臨之後,他的腦子才清醒了幾分。
但他醒來之後,卻從周姑娘的口中得知了施無為不知所蹤的消息,加之木一一跟小和尚又遲遲都沒有歸來。
頓時,他便強撐起了身子,想要外出尋找。
周若楠有心阻攔,可蘇無轼的心意已決。
任憑她如何的相勸,還是沒能改變蘇無轼那顆下山的心。
隻見兩人已經拉拉扯扯的來到了院子中,而周若楠卻是眉頭深皺,很是擔憂的急道“蘇大哥,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他們的安危。
可是你現在的身…你的身體…就連行走都是吃力,更何況要在那樹林之中穿梭呢”。
眼下的蘇無轼已被内疚,以及往日的情義沖昏了頭腦。
因為這幾人是他在岷山之外認識的第一群好友,這一路之上的說說笑笑,點點滴滴,都是曆曆在目。
他實在不想看到自己會失去他們。
所以,就算是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很糟糕,但他還是想要下山搜尋。
“不行…不行…他們…他們太危險了。
我必須要把他們喊回來”。
蘇無轼,固執道。
周若楠正吃力的扶着對方。
因為蘇無轼已經虛弱到了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實在無法讓對方安心,于是,她隻能急說道“那不如這樣吧。
由我下山尋找,蘇大哥還是先在此等候。
你這個樣子,若楠實在是不能讓你下山的”。
原本還十分激動的蘇無轼,在聽見周若楠說要自己下山尋找之時。
腦海中仿佛是被人潑了盆冷水,頓時便清醒了幾分。
隻見他聞聲後,隻是愣了一小會兒,便立即的轉過了頭,看向了那有些憔悴的周姑娘。
之後,他又連忙得搖頭,急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周姑娘…你的功力…若是遇上那黑衣人…”。
蘇無轼還沒等自己說完,就已經喪氣的低搖着頭。
他不敢想象這裡的人在遇到那黑衣人之後,會怎樣。
他隻是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沒用。
恨自己的武功不高,恨自己沒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大師兄,周姑娘說的對啊。
你不能去啊,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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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大師兄。
你現在不能去啊”。
“大師兄,不如我們再去找一次吧。
反正就算待在這山上也可能活不了多久。
不如出去跟那人拼了”。
“是啊,說的好,師兄說的好”。
蘇無轼見自己的這些師弟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不對勁,就連聲呵斥道“絕對不行,你們誰都不準去。
要去也是我去。
這裡屬我的輩分最高,由我說了算。
你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這個做大師兄的,還有何臉面去面對道宗的長輩們”。
此時的蘇無轼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麼皿色,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但他的氣勢卻是十足。
他是岷山的大師兄,是整個道宗新一代的大師兄。
不論他平日裡如何的嘻嘻哈哈,不正經。
但對于自己的身份,對于自己身上的責任,他卻從未忘記過。
隻不過,就在這群年輕的弟子們被蘇無轼的話,說的有些愣神,有些感動之際。
他們身後方的院門卻是被人打開了。
于是,院中的衆人便整齊的就是一回去。
緊接着,一個身穿墨綠長裙,身材苗條的女子,便是沖進了山門。
她進來之後,并沒有去看院子中的衆人。
她隻是回過頭,向着院子外的人招這手讓其快些進來。
于是乎,一個光秃秃的腦海,便進入了衆人的視線。
小和尚也回來了。
他不僅自己回來了,他的身上還背着一個身穿黑衣的正處于昏迷中的男子。
“大師兄,大師兄,你快看啊。
他們都回來了啊”。
這群弟子們見這幾人終于回來了。
各個都是興沖沖一邊向前沖着,一邊回頭讓着路,想讓自己的大師兄看清來者的身份。
“咦?
你們都聚在院子裡幹嘛?
”。
木一一剛一回頭,卻見到一群人湧向了自己,便不解道。
她的心中隻有欣慰之情。
因為她已将師兄,活着帶了回來。
她還從師兄的口中,得知那黑衣人已然身死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這些人在擔心着自己幾人。
“咦?
無轼,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沒事在這站着幹嘛?
”。
木一一見一臉虛弱的蘇無轼也跟着他們在這院子中湊着熱鬧,更是不解道。
而蘇無轼在周若楠的攙扶下,走近了那幾人的身邊。
他似乎并沒有聽到木一一的文化,隻是看向了那正卧在小和尚背上的施無為。
他問道“這…這…師叔他,沒事吧”。
“哦,師兄他隻是受了傷。
沒什麼大礙,不過順便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
木一一說完這句話後,便微笑地看向了院子中的所有人,接着道“師兄在昏迷之前說了,那黑衣人已經死了。
我相信師兄應該不會亂說的,你們可以放心了”。
“什麼”
“什麼”
“那黑衣人已經死了”
“這是被施師叔殺了的嗎”
“啊,這簡直是太好了”。
這群年輕弟子們的表情,已經是從一開始的麻木,再到不相信,最後更是歡呼着,大叫着。
他們已經在這山頂之上,被這黑夜折磨幾近發瘋。
他們之中更有着不少人,都已經萌生了逃離這漢陽觀的念頭了。
所以,在聽到了心頭大患已死得消息後,他們又能不歡呼雀躍嗎。
比起這些弟子們的歡呼,蘇無轼的臉上卻依舊是一臉的擔心之色。
隻見他又道“死了?
這。
。
。
那師叔的傷?
”。
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隻有他真正的更那黑衣人動過手,也隻有他才知道那黑衣人功力的深厚。
他其實并沒有想過,施無為能殺掉對方。
但如果真是他殺的,那他一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換而言之,施無為一定很重的傷。
因為這越階殺人的故事,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完成的。
更何況,施無為越的,還是兩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