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你簡直無法無天!
”
“有我等在此鎮守,你竟然還敢來,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
“打你嗎的狗,我們才不是狗。
”
随着劍芒揮下,武道總盟深處響起憤怒的咆哮。
幾個雪原福地的家主,化作長虹沖天而起。
恐怖的威勢,仿佛串聯到一起,籠罩此方天地。
“好!
”
“大人們出手了。
”
“這小子目空四海,今日定要讓他死在這裡!
”
“哈哈,他還以為總盟是洪詠掌權的時代嗎?
除了這幾位大人,神武閣還有福地二号人物坐鎮呢,他若出來,此賊再無逃生的可能!
”
總盟的成員渾身一松,興奮得又蹦又跳。
這一刻,就連齊國梁都有點坐不住了。
在闫歸海、丁奉等人的拱衛中,他老邁的身軀呼嘯而起,朝這邊急速趕來。
“這小子,真是沖動啊。
”
“付永春還在總盟的!
”
“柳青源反正已經下場了,這段時間經常走動,我們總保衛司索性也趁這個機會下場算了。
”闫歸海惡狠狠說道。
幾人目光,同時放在齊國梁身上。
齊國梁目光沉重,面對此等情況,也不再藏拙。
“讓沉寂多年的戰部鐵皿部隊出動吧。
”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冷冽。
這支隊伍,是總保衛司的底蘊,也是戰部戰力最高、最神秘的隊伍。
隊伍裡的每一個戰士,都經曆過二十七年前,那場席卷整個武道界戰争的洗禮。
要開戰了!
二十七年了,終于又等來了這一刻。
闫歸海幾人對視一眼,内心既有緊張,又充滿了激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人死鳥朝天。
屈辱了這麼多年,他們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
與其苟活,不如痛痛快快的戰上一場,就算是死,也死得轟轟烈烈,無怨無悔!
對他們來說,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便是最高的追求。
可就在這時。
“起!
”
“轟隆隆~”
那幾個家主同時出手,雙掌往上一頂。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他們的靈力,宛若天幕一樣當空鋪開,并且一層疊一層,像極了一個平放的牢不可破盾牌。
“砰~”
劍芒劈下,巨盾頂上。
刹那間火光璀璨,宛若一顆巨大的煙花,在蒼穹上綻放。
狂暴的餘波形成猛烈沖擊波,在帝都上空呈圓形掃開。
“好恐怖的對碰!
”
“還好是在半空交戰,這要是在地面交戰,隻怕這一片區域,頃刻間就要被掃平了。
”
衆人仰頭呆呆看着那火光,臉上挂滿了駭然。
隻見盾牌爆開的刹那,殘破不堪,搖搖欲碎的劍芒,竟一下子撕開餘波,從那幾個福地家主的身上掃過。
所有人眼睛一瞪,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
就連齊國梁等人,也呆愣當場。
一劍破開七位福地家主的靈力,這李湛實力何時變得這般恐怖了?
“噗嗤~”
“啊。
”
幾人閃躲不及,被劍芒掃中,護體罩差點崩掉。
凄厲的慘叫聲交織到一起,驚天動地,把關注這一戰的所有人,驚得心神搖曳,頭皮發麻。
他們更是抵擋不住這一劍的巨力,重心失守,猶如斷翅的鳥兒,接二連三從半空砸回了總盟地面。
“砰砰砰~”
好幾棟剛重建好的閣樓,應聲倒塌。
總盟掀起陣陣勁風,激起遮天蔽日的塵霧。
那些成員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呼~”
李湛一手掃出,餘波散開。
他消瘦的身影再度映入衆人眼中,腰闆如松,目光如電,毫發無損。
看到這一幕,齊國梁忍不住苦笑道:“這小子,連讓我們出動鐵皿部隊的機會都不給啊。
”
“是,是啊。
”
丁奉口幹舌燥,掐斷了撥通鐵皿部隊的電話。
“那我們,該幹嘛?
”
闫歸海一臉懵圈問道。
這你嗎,還以為今日能痛痛快快打一場了,還以為即日起就要和昆侖山那邊的家夥正式開戰了。
可萬萬沒想到,李湛這家夥實力竟飙升到了此等地步,機會都不給。
“還能幹嘛,當吃瓜群衆啊。
”
丁奉苦笑不已。
這時。
李湛一步跨出,腳下雷光爆開,無數雷霆四面八方延伸而出。
還有點幽暗的天空,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一張被憤怒攫住的恐怖人臉。
李湛手掌一握,龍吟劍憑空出現在手心。
他踏雷而下,瞬息之間出現在武道總盟中,冷冽的威勢,讓所有人都出現一種末日天災來臨的錯覺。
“噗通~”
“噗通~”
周圍武道總盟的成員,齊齊跪下,匍匐在地,如朝拜神靈。
“快,快讓付家主出來!
”
“此賊勇猛,不可力敵,付家主,速速出來主持大局啊。
”
被重傷的幾個家主從廢墟中爬了出來,眼神驚恐,對着神武閣方向凄厲大喊。
“付永春?
”
李湛眼裡閃過一抹譏諷。
他擡手一揮,一個雷霆牢籠升空。
“李湛,放我一馬,我求求你,放我一馬啊,我願意成為你的奴仆,願意成為你讨伐四大家族的先鋒!
”
玄玉山的元嬰宛若小狗般,被困在雷霆牢籠中,聲嘶力竭哀求。
“玄家主?
”
“我的嗎呀。
”
“那不是,雪原福地之主玄玉山嗎?
”
看到玄玉山的瞬間,衆人驚駭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