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喬星純愣愣地看着他,她想不明白,薄靳言哪裡來的這麼大一個兒子?
這小孩兒看上去比念念還要大一點。
難道...
喬星純想到自己多年前夭折的孩子,心念一動,傾着身體,抓住了薄靳言的手,“他是不是今天生日?
”
“小白是我在國外孤兒院撿的,生日不詳,我就随便定了一天。
”薄靳言冷漠地說。
他的聲音并不大,像是有意避開小白,除了喬星純,并沒有其他人聽見他說了些什麼。
喬星純總感覺不太對勁,這孩子長得似乎挺像薄靳言的。
薄靳言察覺到喬星純落在小白臉上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抱起了小白,隔開了她的視線,“你綁架小白做什麼?
”
“爸爸,你錯怪漂亮阿姨了,是她救了我。
”小白趕緊解釋。
“她救的你?
”
薄靳言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那群歹徒身上是帶刀的,她是怎麼做到在這麼驚險的情況下,帶着小白脫險的?
“喬星純,你要是敢和歹徒裡應外合,你就死定了。
”
“你盡管去查好了。
”
喬星純面無表情地繞開了薄靳言,再不想在這裡多留片刻。
小白眷眷不舍地看着喬星純的背影,很認真地說:“爸爸,我想讓阿姨做我的媽媽。
”
“為什麼?
”
“我喜歡她,她香香的,聲音也很好聽。
”
薄靳言蹙眉,愈發覺得自家有着嚴重自閉傾向的兒子有些反常,便立刻咨詢了小白的專屬心理醫生。
一番長談過後。
他終于切入正題,“老秦,小白這麼反常,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病症更嚴重了?
”
秦晉陽卻說:“不不不!
我認為,這是好轉的迹象。
薄哥,你快跟我說說,今天救了小白的那個人,長什麼樣?
大概多大,如果是女性的話...”
“是喬星純。
”
“卧槽!
居然是她?
!
”秦晉陽震驚得無以複加。
“怎麼了?
”
“呃...小白的自閉傾向不是與生俱來的,我之前就有懷疑,可能跟他從小缺失母愛有關。
”
“他和喬星純沒關系。
”
“有沒有關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白認可她,喜歡她。
這種情況下,她要是能夠多抽點時間陪陪小白,小白的自閉傾向還是有可能被矯正過來的。
”
“非她不可?
”
“也不是。
他需要的是母愛,隻要是他認可的,都行。
”
“我知道了。
”
薄靳言歎了口氣,考慮了個把小時,最後還是撥通了喬星純的電話。
永安巷的破舊公寓裡。
喬星純陪念念吃了生日蛋糕,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上刷着社會新聞。
看到史密斯涉嫌多起案件被驅逐出境的新聞,她差點兒沒從沙發上蹦起來。
她還以為昨晚自己砸傷了史密斯,很快就會被伯爵會所辭退,甚至還會被史密斯的人刁難。
想不到她的運氣這樣好!
史密斯這會子都被驅逐出境了,她的危機也算是徹底解除了。
再往下刷了幾條新聞。
喬星純看到林海在一家特色酒店用餐時,火鍋意外爆炸,目前已緊急送醫的新聞。
這事兒也太蹊跷了吧?
火鍋都能爆炸?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
“未免太巧了吧!
這種巧合我可太喜歡了。
”
喬星純急着跟好閨蜜分享這些消息,一時手快,竟陰差陽錯地接起了薄靳言的來電。
“喂,什麼事?
”她悶悶地問。
“來一趟十裡江灣,立刻下樓,司機在樓下等你。
”
“我不去。
”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也沒有讨價還價的資格。
”
“薄總,我好歹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
”
“跟我談恩情,你配嗎?
我救了你幾次?
你好好算算。
對了,别忘了你還欠我二十億。
”
“改天,行嗎?
”
喬星純不想在念念生日的時候扔下她。
“不想繼續留在海城,你也可以選擇不來。
”薄靳言話音一落,果斷挂了電話。
“怎麼就變得這麼霸道?
”
喬星純想不通,薄靳言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半點看不到以前的影子。
—
四十分鐘過後。
喬星純剛被人領進别墅大廳,薄靳言就讓管家給她遞去一套女傭穿的衣服。
“穿好衣服,然後去廚房做飯,小白吃不了辣,注意清淡點。
”
“......”
喬星純睨了眼極其暴露的女傭裝,難免有些納悶。
穿成這樣真的合适嗎?
!
他口味怎麼變得這麼重?
!
算了,還是别頂嘴了。
喬星純暗歎了口氣,她還欠着他二十億的巨款,少說少錯。
等她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走出。
薄靳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神變得愈發幽深。
他家的傭人制服,都是最保守的款式,福伯怎麼給她找了一套低兇短裙裝?
“福伯,她身上的裙子,怎麼回事?
”
“少爺,女傭裝不就是這樣的?
”
福伯想當然地以為薄靳言讓人家女孩兒到家裡來,是想着玩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他是完全沒有料到,薄靳言真就是叫她來做飯的。
“看不出來,你玩的還挺花。
”
薄靳言沒想到福伯還珍藏着這類衣服,抿了抿唇,終t究是沒讓喬星純換掉。
福伯連聲解釋:“哪裡能呀?
這是我上回采購服裝的時候,不小心買錯款式,又因為過了退貨時間退不了,一直壓在箱底的。
”
“……”
薄靳言有些頭疼,摸出了褲兜裡的帕羅西汀,就着開水服下。
倒水時,眼角餘光瞄到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便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了過去。
輕倚在門框上。
他那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眸如同盯着獵物一般,上下打量着她。
喬星純每次燒菜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給一旁的女兒投喂。
這次也不例外。
她夾了一塊紅燒肉,不假思索地湊到薄靳言唇邊,“你嘗嘗味道?
來之前我吃了辣椒,嘗不出了。
”
薄靳言愣了一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喬星純見他無動于衷地杵在門口,趕緊又縮回了筷子,往自己嘴裡送去。
她還真是糊塗了。
薄靳言怎麼可能搭理她?
他滿腦子都在想着怎麼羞辱她。
與此同時。
薄靳言心裡掙紮了一下,剛張開嘴,就見喬星純縮回了筷子。
好在喬星純沒有注意到,不然他也太尴尬了。
薄靳言為自己下意識做出的動作而懊惱,抿着唇,臉色鐵青地上了樓。
等喬星純做好四菜一湯,薄靳言依舊沒有下樓。
她在客廳等了一會兒。
想了想還是上樓準備親自叫他吃飯。
他吃了飯,應該就會放她走了吧?
“薄總,可以和小白一起下樓吃飯了...”
喬星純推開了樓梯邊卧室虛掩着的房門,意外撞見了剛洗完澡赤裸着上身,隻在腰間系着一條浴巾的薄靳言。
他的身材屬于精壯類型,加上一米九的大高個,站在眼前屬實會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喬星純也是沒料到會撞見衣衫不整的他,愣愣地看着他渾身的淤青。
他這是和人打架了?
怎麼傷成這樣?
!
她看着他肋骨上一片青紫,雙唇微微翕動。
可醞釀了半天,終究是沒勇氣說出任何一句關心他的話。
“誰讓你進來的?
”
薄靳言低頭看了眼自己比右腿略短的左腿,心裡暗生惱怒。
五年前,為了救她,他被打斷了一條腿。
從那之後左腿就留下了永久性的創傷,走路時總會有點跛。
好在田媽會細心地在他的襪子裡縫上約莫一點五厘米的增高鞋墊。
因此,除了他最親近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左腿有殘疾…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喬星純試着替他關上房門,他卻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拽進了卧室裡。
“薄靳言,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被他圈禁在他和門闆圍成的死角裡,一下子就慌了神。
“穿成這樣跑來敲我卧室的門,你覺得你的話有可信度?
”
“這衣服是你讓我穿的呀...”
喬星純試圖将裙擺往下拉,她也知道這裙子太短,但是現在的薄靳言根本就不給她讨價還價的機會。
“我沒讓你穿成這樣跑來找我吧?
”
“那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走。
”
“來了還想走?
”
薄靳言的目光落定在她鎖骨下方的紅印上,看起來似乎是草莓印。
所以...這女人又跟誰上了床?
薄靳言沉着臉,一口咬在了那個礙眼的印記上。
“你别這樣!
很疼...”
喬星純雙手抵在他兇前,試圖着轉移他的注意力,“孩子都在家呢,你這樣不合适。
”
“小白早就睡着了。
”
薄靳言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兩隻胳膊舉至頭頂,正想俯身吻她,她卻如避蛇蠍般扭過了頭。
“薄總,你要是憋得慌,就去找你的未婚妻。
你這樣做,要是讓她知道,她會傷心的。
”
“我去找她的話,你會吃醋嗎?
”
薄靳言騰出一隻手,掰過了她的下巴,墨黑的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我會祝福你和她長長久久。
”
喬星純确實會吃醋,會難過,但她說的也全是實話。
如果陪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她仍舊希望,他能和他愛的人白頭偕老。
“當什麼不好,非要當聖母?
”
薄靳言冷笑着将她扔上了床,她才坐起身,他高大的身軀就壓了上去,“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湘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
她不行的話,就由你來代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