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愣愣的看着來人,她雖然穿着一套休閑裝,但微卷的長發和紅唇,又帶着一抹獨有的風情。
“姜也,好巧。
”
姜也看着她臉上強撐的笑意,也不拆穿,“是很巧。
”
“既然這麼巧,那就一起吃吧!
”
安瑟十分自來熟的坐在丁媛旁邊,“丁小姐,應該不介意吧?
”
“……”介意。
但是這倆人沒給她拒絕的餘地。
姜也似笑非笑的坐在許溫延旁邊,故意道:“溫延哥應該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
許溫延沒說話,幽深的眉眼輕輕隆起。
丁媛看到姜也的神情,那股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這兩個人……
真的不像是哥哥妹妹那麼簡單。
她剛想說什麼,旁邊的安瑟馬上拉着她,又是問口紅又是問包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倆才是好朋友。
丁媛很不想搭理,但是安家在京城的身份也不低,隻能暗自着急。
姜也撐着手腕,直勾勾的看着旁邊的男人。
不是說有事?
有事就是陪小青梅吃飯?
一縷頭發正好從她的額角垂下,丁媛看過來時,沒看清她眸裡的内容。
許溫延随意靠在後方的靠背上,雙腿翹着二郎腿,手指在膝蓋上打着節奏,是慵懶的模樣,威壓十足。
他擡眸,面前的小女人一眨不眨看着他。
幽怨、生氣。
那雙眸子黑白分明,有着比言語更加明确的寓意。
許溫延心裡,有刹那的熱烈劃過。
無聲的對視裡,氣溫無故攀升,他們都很有默契的忽視了其他喋喋不休的聲音,隻剩下獨屬于男女之間的拉扯。
不知過了多久,服務員開始上菜。
丁媛也總算有理由擺脫安瑟。
“溫延,問問這兩個妹妹喜歡吃什麼,我們再加兩個菜吧?
”
姜也笑,“媛媛姐不用客氣,我和安瑟最近都在減肥,吃得很少。
”
剛打開筷子的安瑟:“?
”
她瞪了一眼對面沒良心的女人,咬牙放下筷子。
“嗯,姜也在辟谷呢。
”
姜也笑容不變,似乎是認同了她的話。
許溫延黑眸深谙,捉住已經伸到大腿内側的手扔向一邊,擡眼對丁媛道:“吃完我送你回去。
”
丁媛咬了一下嘴唇,“那你呢?
”
“有事。
”
話已至此,再說就顯得多餘。
丁媛心裡莫名堵着一口氣,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
安瑟眼睛一轉,“我也去。
”
須臾,餐桌上就隻剩下姜也和許溫延,她再也沒有顧及,小腿一擡就跨在男人腿上,“哥哥還真是忙,昨晚那樣都還不覺得累,還有精力應付小青梅?
”
兩條藕臂已經纏了上來,許溫延皺眉,“下去。
”
姜也目光若有似無的向下瞥了一眼。
她嘟囔着,“我不是替你擋擋?
”
許溫延深吸了一口氣,眼裡的墨色越發濃郁,“不要胡鬧!
”
餐廳裡的人并不多,從落地窗的玻璃上,能看到他們糾纏的身影。
姜也往四周掃了一眼,“沒人。
”
而且又沒做什麼。
“還是說,你怕被丁媛看見?
”她在男人耳邊低語,吐氣如蘭,“你會跟她結婚嗎?
”
許溫延閉了一下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會突然出現一個畫面,睡夢裡的少女柔聲輕語:“至深哥,别走。
”
他睜開的眼眸像是被白雪覆蓋,“我遲早要結婚的。
”
說完沉着臉把脖子上的手臂拽了下去。
連帶着身上的細腿一起。
姜也規整的坐好,目光卻沒有從那張臉上移開,“如果我說不想讓你跟别人結婚,你會聽嗎?
”
她說娶她,他不願意。
但是要娶别人。
許溫延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許久,問:“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