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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0章

護國利劍 瀟騰 14183 2024-12-04 21:46

  “而且能從下等修界來到這上等修界,足以說明,這小子的非凡之處了!

  虎祖深呼吸了好幾下,沒有任何的廢話,當即虎軀一震。

  哪怕是一道藏于遺種精皿中的白虎殘影,可它的手段依舊不是尋常人能比的,頃刻間就與林霄的力量彙聚在了一起。

  這一次,虎祖是真的看重林霄身上的某些潛力,想要與之好好的合作一番,看看是否能夠幫助林霄更進一步。

  “也隻有這小子變強大了,才更有可能幫助我重塑肉身啊!
而且看這小子能夠從下等修界來到這上等修界,就足以說明其潛力之強橫,以及其才情肯定很不一般,确實是一個具備投資資格的小家夥,呵呵。

  虎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将全身上下的力量凝聚于一個點。

  雖然說,這個詛咒是針對白虎一脈,但對于第一頭白虎,萬虎一族的老祖宗,虎祖自然不畏懼這一切。

  砰!

  砰!

  砰!

  很快,這一股力量再度席卷而至,并且在這個時候瞬間殺到了那詛咒之力的跟前,壓根就不打算放過對方。

  那詛咒之力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些,瞬間就有些渾身發顫了起來。

  “砰!

  雙方再度狠狠的對轟在了一起,令林霄全身上下都有些麻痹了。

  不得不說,這麼一股力量的沖擊,那餘波都十分的強橫,饒是林霄的肉身頗為強橫,可最終都無法承受住那一切,最終還是不得不後撤幾步不敢在此逗留一下。

  那詛咒力量在這一刻似乎繃不住了,想要徹底爆發開。

  瞬間,那磅礴的詛咒力量的魔威便席卷了全場,令不少的生靈都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龐大壓力。

  這......

  那些兇獸生靈瞬間就扛不住了。

  奶奶的,不是啊,你們這群神仙打架,有必要将我們這群池魚給牽扯進來嗎?

  林霄沒有在意這群家夥,本能的後撤了好幾步,目光繼續落在這些兇獸生靈的身上。

  然後,這些生靈便徹底的繃不住了。

  不是,大哥,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這群家夥頓時有些按捺不住了,明明是這個家夥害的他們淪落至此,結果,這小子還用這個眼神打量着他們。

  罷了,不理會他們了。

  林霄軀體内的力量在這一刻再度掠至。

  轟隆隆!

  雙方再度狠狠的轟在了一處,那餘波再度震蕩開來,很快就令人不寒而栗了起來。

  也是這一回,林霄徹底的繃不住了,根本不敢輕易動彈了。

  “好痛!

  林霄感受着整個軀體酸麻不已,本能的支撐起身子,并且開始觀察着詛咒之力的變化。

  不得不說,這詛咒之力已經開始老實了起來。

  “虎祖,多謝......”

  “别那麼多的廢話,你還是趁早将這一道詛咒之力煉化好吧,盡快的提升自身的境界和實力才對。

  第1章

  陸明緒從未想過妻子沈楠悠會在事後主動鑽進他的懷裡。

  他們結婚三年,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和他溫存。

  抱着她柔軟溫熱的身子,陸明緒心裡砰砰直跳,幾乎産生了他們非常相愛的錯覺。

  他想,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下一秒,沈楠悠從他的懷裡起身去浴室洗澡。

  幾分鐘後,浴室的門被拉開,沈楠悠穿着浴袍走出來。

  陸明緒和從前一樣,起身要去給她吹頭發。

  剛把吹風機插進插座裡,她側目看他一眼,聲音淡漠,“不必了。

  他的動作頓住,不必了是什麼意思?

  沈楠悠披着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把它簽了吧,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陸明緒狐疑地看過去,“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猝不及防鑽進了他的眼中。

  心口傳來劇烈的疼痛,突如其來的耳鳴刺得他耳中嗡嗡作響。

  他和沈楠悠結婚三年,雖然他早就知道他們會分開,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他勉強撐住身子,嗓音依舊溫柔,“楠楠,可以推遲三個月嗎?

  醫生說他如果沒有匹配的骨髓,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他隻能為她洗三個月的衣服,做三個月的飯。

  而且,明天是他們結婚三年紀念日。

  在他的生命終止之前,他想多保存一些和她的美好回憶。

  盡管這一切的美好都隻是他一廂情願。

  因為她不愛他,一點都不愛。

  沈楠悠凝視他的眼睛,遲遲沒有給回應。

  陸明緒的心漸漸沉下去,他明白了她的決定。

  他們之間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意外,他也深知自己一直不被沈楠悠重視的原因。

  因為他是贅婿,家庭也很普通,若非父親對沈家有恩,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這麼有錢的女人。

  婚後,他精心當一個體貼溫柔的丈夫,小心經營他們的婚姻。

  他的人生,全部被沈楠悠填滿。

  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沈楠悠的心,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

  他接過離婚協議書,看到“夫妻感情破裂”這一行,心口的絞痛愈發強烈。

  哪來的感情破裂啊,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感情。

  “好。
”陸明緒故作輕松地笑了一聲,“正好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現在簽嗎?

  沈楠悠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心中有些不悅。

  他回答得這麼幹脆,原來早就想和她斷掉。

  陸明緒不敢看她,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按捺不住欲要崩潰的情緒,随手抓過一支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楠悠的視線追随着他,見他清俊的臉上沒有半分不舍,甚至還有一種解脫的釋然。

  看來是她想多了。

  興許是知道自己快要離開了,陸明緒忽然産生一種變态的興奮感,“那我和你離了婚是不是就能找别的女人?
憑我的姿色,就算是二婚也一定搶手。

  他向來在她面前是逆來順受的,姿态也極其卑微,說出這種話是在努力給自己掙點面子罷了。

  他試圖從沈楠悠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情,然而什麼都沒有,她平靜得讓他覺得說出這番話顯得他特别幼稚。

  沈楠悠移開目光,沒有捕捉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與我無關。

  他要找什麼樣的女人,和她有什麼關系?

  婚内她都不在乎,離婚了她更不會放在心上。

  陸明緒站在沈楠悠身後,看她細心地給自己描眉,席卷全身的疼痛讓他險些站不住。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如果此時她回眸看他一眼,就會發覺他的身體有異樣。

  楠楠,我快死了。

  他在心裡喃喃自語,猩紅的眸中盛滿了不舍與掙紮。

  視線落到無名指上的婚戒,他像是賭氣一般,将戒指摘了下來。

  “既然離婚了,這個還你。

  沈楠悠瞥了一眼婚戒,也把自己的戒指摘下來。

  兩枚婚戒靠得很近,看起來那麼親密。

  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十萬八千裡。

  陸明緒就這麼站在那裡,看她梳妝,打扮得明媚動人。

  沈楠悠站起身,“早上有例會,我先走了。

  說罷,她拎着包就要走。

  “楠楠!
”陸明緒叫住她,做最後的挽留,“周末我的生日,你我好歹夫妻一場,可以賞臉來一趟嗎?

  沈楠悠放在門把手上的纖細手指有一瞬的停滞,“再說吧。

  看着門被關上,陸明緒的一顆心沉到了極點。

  他抹了一把臉,從抽屜裡拿出許久沒有打開的香煙盒。

  沈楠悠不喜歡煙味,他已經戒煙許久。

  生病之後更不能抽煙,但此時的他需要一個發洩口。

  重新點燃打火機的瞬間,他的世界似乎也被一把火燒得隻剩下灰燼。

  滿屋子都是煙草味,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片刻後,門開了。

  是沈楠悠的助理,宋澤。

  “陸先生,這是沈總給您的支票,算是給您的一些補償,另外,沈總說雖然你們離婚,但并不影響您繼續當公司的财務總監。

  陸明緒夾着香煙的手指抖了一下。

  他的工作是沈楠悠安排的,他想他們應該斷得幹淨一些。

  “不用了,你還給她吧。

  宋澤聽着他沙啞的嗓音,沒再說什麼,把支票放在桌上就走出去。

  門關上的一瞬,陸明緒陡然覺得鼻間一熱。

  他慌亂地擡手擦了一下,手背上的殷紅刺着他的雙目。

  他煙頭都來不及掐滅,光着腳沖進浴室裡打開水龍頭。

  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鼻皿卻遲遲停不下來。

  伴随着身子一陣陣發冷,他明白自己發起了高燒。

  好不容易止住鼻皿,已經用盡了他的力氣。

  陸明緒直起身子,透過鏡子看着自己。

  他怎麼瘦了這麼多?

  偏偏沈楠悠沒有任何察覺。

  他洗了把臉,扶着牆回到卧室,還是強撐着把沈楠悠換下來的衣裳拿去手洗。

  這是他最後一次為她洗衣服了。

  第1章

  今天是哥哥的“五七”祭日,在墳前,嫂子徐美鳳哭得梨花帶雨,是陳東方把她扶回來的。
陳東方扶着一身素白的嫂子,心裡湧起一股悲壯的感覺。

  母親早已去世,父親老了,又常年有病;原本頂家立戶的哥哥陳東亮死了,他應該長大了。

  攙扶着徐美鳳,陳東方感覺自己長大了。

  但陳東方三年前惹了禍,坐了牢。
剛從牢裡出來,沒有任何謀生技能,怎麼支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

  午飯過後,把客人都送走了,嫂子穿着一身白裙子,款款來到堂屋,對父親說道:

  “爹,東亮的五七祭日過了,我想回特區打工。

  陳東方不舍地看着嫂子,“嫂子,能不走嗎?
你留下,咱們一起過日子......”

  嫂子苦笑道,“東方,你哥死了,家裡起樓欠了債,總是要還的;你還要娶親,蓋房;爹也要吃藥......這些都需要錢。

  “你們放心,我在特區大酒店當公關經理,工作體面,掙得也多......”

  嫂子和哥哥去特區三年,第一年家裡還清了外債,第二年添置了彩電和電冰箱,第三年起了二層小樓。

  但這次出去才半年,嫂子和哥哥就回來了。
隻是嫂子的小腹微微隆起,而哥哥變成了一壇骨灰。

  嫂子隻說哥哥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之夭夭。

  陳東方想到嫂子為了還債,為了自己這個小叔子,為了父親的身體,丈夫屍骨未寒,就要外出打工,不由得心中一陣悲怆。

  父親也沉默了,最終還是說道,“美鳳,出去人生地不熟,要保護好自己,别受外人欺負了。

  “謝謝爹。
”嫂子向父親微微鞠躬。

  陳東方失神地看着一身素白的嫂子,拉着箱子出了門。

  陳東方把自己關在小屋裡,靜坐了一下午,直到父親在外面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把他叫了出來。

  “東方,你也去特區打工吧!

  “你已經大了,應該有擔當,去照看好你嫂子,别讓外人占了她便宜!

  陳東方重重地嗯了一聲。

  “另外,我算着你哥死的時候,和你嫂子懷孕的時間,好像有些對不上呢!

  陳東方瞪大了眼睛,“爹,你是說,嫂子肚子裡懷的,不是我哥的孩子?

  “你瞎說什麼呢!
”父親瞪了陳東方一眼,“你去好生照看嫂子,特别是有些壞男人,會圍着你嫂子轉,千萬不能讓他們得逞!
另外,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陳家的種,都要帶回來!

  陳東方“哎”了一聲,麻利地收拾了行李。

  父親給了他300塊錢,陳東方怕丢,裝在内褲口袋裡,小心地拉好拉鍊。

  嫂子晚上住在娘家,她娘家在縣城郊區的村子,明天上午她會坐T49次列車到羊城,再坐大巴車到特區。

  第二天,陳東方起了個大早,坐着公交車到了縣城火車站,站台上等車的人熙熙攘攘,他尋了半天,沒有發現嫂子。

  T49次列車拉着汽笛進站了,陳東方擠上車。
車裡都是南下打工的人,擠得活像沙丁魚罐頭,甚至座位底下躺着人,行李架上也坐着人。

  陳東方挨個車廂找嫂子,當他擠到6号車廂,突然發現一個高個子青年,正把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拉進廁所。

  看那背影,不是嫂子徐美鳳,還是誰?

  陳東方立刻想起父親的話,難道孩子真不是哥哥的?
難道嫂子早就有人了?

  陳東方拼命擠過去,耳朵貼在廁所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裡面聲音很大。

  “哈大海,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到特區後,咱們各走各路,以後再不要見面!

  “喲,徐美鳳,你也學會提上褲子不認人了吧?
你男人屍骨未寒呢,就想一腳踢開我?

  “哈大海,你放尊重一些!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走開!

  “徐美鳳,讓我走開也行,你把陳東亮發财的門路告訴我。

  “哈大海,陳東亮隻是一個保安,他有什麼發财門路?

  “徐美鳳,你就别自欺欺人了,陳東亮沒有發财門路,你家的錢這幾年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老娘當公關經理掙來的......”

  “吹牛吧你,徐美鳳,你能掙出那麼多錢?
再說,陳東亮不是因為這個,他會被人弄死?

  “你胡說什麼,陳東亮是出車禍死的......”

  陳東方聽到這裡,一陣眩暈。

  嫂子所謂的公關經理,竟然是做那個的?
哥哥不是保安?
他是被人害死的?

  還有,哥哥發财的生意,到底是什麼?

  這些信息一股腦湧進陳東方的大腦,讓他頭暈目眩。

  陳東方剛想砸門,但理智又告訴他,當面質問是不會有結果的,他繼續偷聽。

  這時列車卻停了,人群如潮水往下擠去,又如潮水湧上來。
廁所裡傳來哈大海的聲音,“小蘭,你上車後,到6号車廂,我在廁所裡......”

  陳東方疑惑地想,難道廁所裡還有一個人?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請讓一讓。

  陳東方轉過身,隻見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身後,她臉蛋精緻,身穿一條紅色連衣裙,身材修長,腰肢細軟。
她肩上挎包,手裡握着一個手巧的摩托羅拉998翻蓋手機。

  那女子指了指廁所門,對陳東方道,“你讓一下好嗎?

  陳東方不由得讓開身子,那女子對着手機喊道,“哈大海,我在廁所門口。

  廁所門開了,一個長頭發戴蛤蟆鏡的男子站在門前,他上穿白色T恤,兇前印着大大的“香江回歸97”字樣。
他看着紅衣女子道,“小蘭,快進來,外面擠死了。
這是我高中同學徐美鳳。

  陳東方跟着小蘭往裡擠,哈大海使勁往外推他。
陳東方叫道,“裡面是我嫂子!

  哈大海喝斥道,“什麼嫂子,出去!

  廁所裡傳來徐美鳳的聲音,“東方,你怎麼來了?

  陳東方努力擠進去,看到徐美鳳站在車窗前,他滿肚子的疑問都咽了下去,隻說了一句,“爹擔心你,讓我來照顧你。

  蛤大海笑道,“毛都沒長齊全,還照顧别人。

  看着哈大海那一撮烏黑的小胡子,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上唇,陳東方本想反駁他,但又想到剛才他們的談話,又閉上了嘴。

  小小的廁所擠了4個人,實在是擁擠不堪。
列車又過了幾站,陳東方想出去,不料廁所門被外面人堵着,竟然打不開了。

  哈大海翻着白眼道,“就在這裡面呆着吧,别出去了。

  陳東方紅着臉,嗫嚅着說,“我要出去上廁所。

  小蘭撲哧一聲笑了,“這就是廁所,你在這裡方便吧!

  陳東方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男女有别......”

  小蘭道,“我們轉過身就行了。

  徐美鳳也笑了,“我們兩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好像誰沒見過似的......”

  徐美鳳和小蘭轉過身,陳東方心想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他挪到便位上,解開腰帶,痛快淋漓地排完。

  小蘭站在窗前,哈大海靠門,陳東方站在便池上面倚着車廂,徐美鳳站在最中間,四人就這樣擠在廁所裡。

  在哐哐的聲音中,陳東方竟然站着睡着了。
在睡夢裡,哥哥對陳東方說,“東方,嫂子以後就托付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她幸福。
”陳東方對哥哥說,“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

  此時列車廣播報站,羊城火車站到了。

  陳東方驚醒了,他習慣性摸了摸裆部,縫在内褲裡的錢還在,這才放下心來。

  陳東方把手伸進襯衣裡面的口袋找車票,發現口袋裡還有一張紙,展開才發現,是他的“刑滿釋放證明書,”趕緊塞了回去。

  陳東方背着帆布包,拎着徐美鳳的行李,下了車。

  他決定跟着徐美鳳,查出她的秘密,還有哥哥的死因。

  這個時代的羊城火車站廣場,号稱“最危險的火車站。
”廣場上萬頭攢動,有人抱住旅客的大腿伸手乞錢,有人用刀片割開旅客的口袋,夾出一張鈔票;還有人從女人脖子上掙下金項鍊,撒腿跑遠,消失在人群裡。

  陳東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候車室,四層主樓的樓頂,巍然聳立着三個金黃的大字“羊城站”。
左右副樓上面,有“統一祖國、振興中華”八個紅色大字。

  8月的羊城,天空像下着火,這一年香江回歸祖國,到處都在播放羅大佑的《東方之珠》:

  小河彎彎向東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徐美鳳要去買車票,陳東方坐在行李上東張西望,忽然看到哈大海和小蘭走了過來。

  小蘭走到了一輛摩的面前,摩的司機正在和一個人說話。
當小蘭經過的時候,那個人一把拽過小蘭的挎包,坐上摩托車,摩的司機扭大油門,就往陳東方這個方向駛來。

  這就是飛車黨,他們騎着摩托車,兩人一組,專以搶劫為生。

  哈大海和小蘭還在發呆,陳東方眼看摩托車到了跟前,他下盤紮穩,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了後座劫匪手中的女包,劫匪沒有防備,一下子跌落下來。

  眼看好不容易搶來的包被人奪了去,摩托車扭了個頭又回來了,地上的劫匪也爬起來,沖向陳東方。

  陳東方側身一讓,劫匪撲了個空,陳東方趁機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個狗吃屎。

  陳東方一個箭步蹿到劫匪跟前,一腳跺在劫匪右手上。
隻聽咯吱一聲,劫匪啊地大叫,指頭已斷。

  騎摩托車的劫匪眼看不好,趕緊招呼同伴上車,劫匪忍痛爬上罵道,“你等着,我叫刀條哥來,廢掉你兩隻手......”

  劫匪轟了一下油門,飛快跑遠了。

  陳東方走到小蘭面前,把包遞給她。

  小蘭用手捂着臉,說了聲謝謝。

  哈大海又湊了上來,“小蘭,咱們快走吧......”

  他又轉頭對陳東方道,“這幫人是飛車黨,刀條哥是他們的頭,他說要廢你兩隻手,肯定就是兩隻手,快跑吧!

  哈大海拉着小蘭快步走遠,徐美鳳臉色發白,捂着兇口,“吓死我了,東方,這裡太危險了,咱們趕快過去坐車吧......對了,東方,你有邊防證嗎?

  陳東方莫名其妙地問道,“嫂子,什麼是邊防證?

  徐美鳳掏出一個綠色小本來,上面印着“邊境管理區通行證”的字樣,“這就是邊防證,沒有這個,根本進不了特區。
來之前你沒辦嗎?

  “我壓根不知道邊防證的事啊......”

  這時又有兩輛摩托車駛過來,不停地轟鳴着,遠遠地圍着陳東方轉圈。

  第1章

  江城。

  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

  五歲顧寶寶躺在床上,瞥了一眼手腕處剛剛拔掉的針頭,肉嘟嘟小臉盡顯淡定。

  “寶寶我啊,這一次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顧千雪眼眶通紅。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安靜的病房内,回蕩着顧千雪的聲音。

  現場的衆人都是江城境内赫赫有名的專家教授。

  面對顧千雪的質問,一個個面面相觑,臉上寫滿無奈。

  沒辦法啊。

  他們盡力了。

  “顧總,您女兒的病情太古怪了,這些日子我翻閱了曆年病例,也都沒找到類似的。

  “除非是請到了孫神醫......”

  顧千雪眼眸低垂,她又怎會不知孫神醫,可别說是拜訪了,就連對方目前在哪,顧千雪都找尋不到。

  眼看着平日裡乖巧懂事的顧寶寶,生命已經步入了倒計時。

  顧千雪心是針紮般疼痛。

  顧寶寶才五歲啊,老天爺你為何這麼狠心!

  “媽咪,我去年許的生日願望,你還記得嗎?

  顧寶寶扭頭打量着顧千雪,小心翼翼開口。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中。

  爸爸這兩個字,始終都是顧家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可顧寶寶真的不願意,自己都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還不能知道爸爸是誰。

  她又怎麼會不記得。

  默默起身來到病房外。

  “顧總,您讓我查的信息,已經查到了。

  “對方叫林寒,江城本地人,背景很幹淨,就是一個普通人。

  “目前在一個小道觀裡,同一個查不到背景的老頭相依為命,以替别人看手相算卦為生......”

  顧千雪靜靜聆聽着關于顧寶寶生父的所有信息。

  畫着精緻妝容絕美容顔下,已恢複平日裡的清冷。

  足足過了半分鐘,顧千雪将其打斷。

  她隻需要知道有林寒這麼一個人就行了。

  其他關于林寒的資料,她顧千雪并不感興趣。

  “确定了嗎?

  “确定了!
林寒的生物信息和顧寶寶完全一緻。

  這一次,顧千雪沉默了。

  這五年來,憑着她們顧家在江城的地位。

  想要調查一個人,過于簡單,是她不願罷了。

  可一想到顧寶寶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

  顧千雪心疼的搖搖頭。

  “知道了,把對方的位置信息發給我,我去看看。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就帶着顧寶寶去見一面吧。

  若林寒是吊兒郎當,趁機獅子大開口的人。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顧寶寶知道林寒就是她父親的真相。

  想到這裡,顧千雪美眸深處,飛快掠過一抹寒意。

  再次轉身回到病房的時候,俏臉上的寒霜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有在面對顧寶寶,被江城人号稱冰山美人的顧千雪,才會一展笑容。

  “寶寶,陪媽媽出去一趟吧。

  “聽别人說,附近有一個小道觀,算的卦很靈。

  聽到能出去了,顧寶寶連忙跳了下來,緊緊抱着顧千雪的胳膊不肯撒手。

  半個小時後。

  道觀門前。

  林寒摸着顧千雪的小手,用力咽下大口唾液。

  極品!

  一大一小都是極品啊!

  這小手白皙滑嫩,兩座山脈巍峨挺拔,引得林寒臉頰陣陣發燙。

  他在這裡給人看手相這麼久,見過的女人形形色色數不盡數。

  可從來不會有一個女人,能夠和眼前之人相提并論。

  容貌傾國傾城的同時,又像一座不容亵渎的冰山,無形中拒人千裡之外。

  但說起來也奇怪,始終坐在顧千雪身旁的小女孩,總是給了林寒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姑娘…你的…可真大啊......”

  反應過來的林寒連忙改口。

  “不是…姑娘你聽我解釋,我說的是你有大兇!

  “呸!
是大兇!

  顧千雪沉默,一絲溫怒已是爬上俏臉。

  “龌龊,下流!

  她在心中早已經把林寒罵了個遍。

  要不是女兒還在身旁,憑着顧千雪的脾氣,早就把林寒的這個算卦攤給掀了。

  “姑娘你想問什麼?

  “别看我年紀不大,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醫術古武可謂是......”

  林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些。

  好不容易碰上此等極品美女,林寒巴不得能多撈會。

  但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了。

  顧千雪搖搖頭,認真打量着林寒,清冷開口。

  “你會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

  “我隻問你兩個問題。

  “如果你突然有錢了,跻身入上流社會,你會怎麼做?

  林寒愣住了。

  不應該是他給别人算命?

  怎麼今天反過來了?

  還問他這麼奇怪的問題。

  可既然是美女的要求,林寒自然不會拒絕。

  想都沒想,林寒嘿嘿笑着。

  “那肯定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啊,咱們江城的那群富二代不都這樣!

  “咱也想過一回人上人的小日子!

  本就是句玩笑話,但顧千雪卻當真了。

  猛的把手抽了回來,畫着精緻妝容的俏臉,密布寒霜。

  就連望向林寒眼神裡,也盡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哪怕如此,顧千雪依舊強忍着怒火,近乎是咬牙切齒的又問了一句。

  “那如果以後你有了女兒?
你會怎麼對待她?

  林寒揉了揉鼻子,尴尬的撓撓頭。

  “我自己都還沒玩夠呢,要女兒幹嘛......”

  呼!

  顧千雪朱唇輕啟,露出了潔白貝齒。

  她此時用力猛吸着空氣,想要把熊熊怒火強行壓下去。

  可一連嘗試了數次,發現自己失敗了。

  掄起右手毫無征兆的給了林寒一巴掌。

  啪!

  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把林寒抽蒙了。

  “像你這種人,不配!

  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顧千雪拉着顧寶寶就要離開。

  盯着母女二人的背影,林寒眉頭輕皺。

  倒不是因為被打了一耳光,而是在顧千雪的身上,林寒看到了一層淡淡黑氣。

  這分明是有災難即将要發生。

  “不管了!
救人要緊!

  林寒深吸一口氣,腳下生風,立即追上了上去。

  一張破舊的名片,第一時間塞進了顧寶寶的手中。

  “小姑娘,這張名片上有我的電話,若是遇上了難以解決的麻煩,可以給我說。

  林寒聲音在四周回蕩。

  也就多虧了顧千雪此時正在氣頭上,才沒留意到這一點。

  更沒察覺到。

  此刻。

  顧寶寶就像是得到了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把這張破舊名片,塞進了口袋裡。

  而回到了車内的顧千雪,用力把包扔到座椅上。

  “我就不該來的!

  “就你這種人,就不配是......”

  忽然。

  顧千雪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望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顧千雪直接選擇了拒絕。

  卻不曾想。

  對方又打了過來。

  “蘇少卿!
我不是早給你說過了。

  “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咱們之間不可能......”

  這一次,蘇少卿沒給顧千雪把話說完的機會。

  “那如果我說,你苦苦尋找的孫神醫,已經答應替我出山呢?

  這句話令顧千雪心髒猛地一緊。

  “我在江泉大酒店總統套房等你。

  “隻等你半個小時。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
”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
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
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
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
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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