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從下等修界來到這上等修界,足以說明,這小子的非凡之處了!
”
虎祖深呼吸了好幾下,沒有任何的廢話,當即虎軀一震。
哪怕是一道藏于遺種精皿中的白虎殘影,可它的手段依舊不是尋常人能比的,頃刻間就與林霄的力量彙聚在了一起。
這一次,虎祖是真的看重林霄身上的某些潛力,想要與之好好的合作一番,看看是否能夠幫助林霄更進一步。
“也隻有這小子變強大了,才更有可能幫助我重塑肉身啊!
而且看這小子能夠從下等修界來到這上等修界,就足以說明其潛力之強橫,以及其才情肯定很不一般,确實是一個具備投資資格的小家夥,呵呵。
”
虎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将全身上下的力量凝聚于一個點。
雖然說,這個詛咒是針對白虎一脈,但對于第一頭白虎,萬虎一族的老祖宗,虎祖自然不畏懼這一切。
砰!
砰!
砰!
很快,這一股力量再度席卷而至,并且在這個時候瞬間殺到了那詛咒之力的跟前,壓根就不打算放過對方。
那詛咒之力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些,瞬間就有些渾身發顫了起來。
“砰!
”
雙方再度狠狠的對轟在了一起,令林霄全身上下都有些麻痹了。
不得不說,這麼一股力量的沖擊,那餘波都十分的強橫,饒是林霄的肉身頗為強橫,可最終都無法承受住那一切,最終還是不得不後撤幾步不敢在此逗留一下。
那詛咒力量在這一刻似乎繃不住了,想要徹底爆發開。
瞬間,那磅礴的詛咒力量的魔威便席卷了全場,令不少的生靈都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龐大壓力。
這......
那些兇獸生靈瞬間就扛不住了。
奶奶的,不是啊,你們這群神仙打架,有必要将我們這群池魚給牽扯進來嗎?
林霄沒有在意這群家夥,本能的後撤了好幾步,目光繼續落在這些兇獸生靈的身上。
然後,這些生靈便徹底的繃不住了。
不是,大哥,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這群家夥頓時有些按捺不住了,明明是這個家夥害的他們淪落至此,結果,這小子還用這個眼神打量着他們。
罷了,不理會他們了。
林霄軀體内的力量在這一刻再度掠至。
轟隆隆!
雙方再度狠狠的轟在了一處,那餘波再度震蕩開來,很快就令人不寒而栗了起來。
也是這一回,林霄徹底的繃不住了,根本不敢輕易動彈了。
“好痛!
”
林霄感受着整個軀體酸麻不已,本能的支撐起身子,并且開始觀察着詛咒之力的變化。
不得不說,這詛咒之力已經開始老實了起來。
“虎祖,多謝......”
“别那麼多的廢話,你還是趁早将這一道詛咒之力煉化好吧,盡快的提升自身的境界和實力才對。
”
第1章
陸明緒從未想過妻子沈楠悠會在事後主動鑽進他的懷裡。
他們結婚三年,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和他溫存。
抱着她柔軟溫熱的身子,陸明緒心裡砰砰直跳,幾乎産生了他們非常相愛的錯覺。
他想,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下一秒,沈楠悠從他的懷裡起身去浴室洗澡。
幾分鐘後,浴室的門被拉開,沈楠悠穿着浴袍走出來。
陸明緒和從前一樣,起身要去給她吹頭發。
剛把吹風機插進插座裡,她側目看他一眼,聲音淡漠,“不必了。
”
他的動作頓住,不必了是什麼意思?
沈楠悠披着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把它簽了吧,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
陸明緒狐疑地看過去,“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猝不及防鑽進了他的眼中。
心口傳來劇烈的疼痛,突如其來的耳鳴刺得他耳中嗡嗡作響。
他和沈楠悠結婚三年,雖然他早就知道他們會分開,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他勉強撐住身子,嗓音依舊溫柔,“楠楠,可以推遲三個月嗎?
”
醫生說他如果沒有匹配的骨髓,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他隻能為她洗三個月的衣服,做三個月的飯。
而且,明天是他們結婚三年紀念日。
在他的生命終止之前,他想多保存一些和她的美好回憶。
盡管這一切的美好都隻是他一廂情願。
因為她不愛他,一點都不愛。
沈楠悠凝視他的眼睛,遲遲沒有給回應。
陸明緒的心漸漸沉下去,他明白了她的決定。
他們之間的婚姻本就是一場意外,他也深知自己一直不被沈楠悠重視的原因。
因為他是贅婿,家庭也很普通,若非父親對沈家有恩,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這麼有錢的女人。
婚後,他精心當一個體貼溫柔的丈夫,小心經營他們的婚姻。
他的人生,全部被沈楠悠填滿。
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沈楠悠的心,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
他接過離婚協議書,看到“夫妻感情破裂”這一行,心口的絞痛愈發強烈。
哪來的感情破裂啊,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感情。
“好。
”陸明緒故作輕松地笑了一聲,“正好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現在簽嗎?
”
沈楠悠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心中有些不悅。
他回答得這麼幹脆,原來早就想和她斷掉。
陸明緒不敢看她,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按捺不住欲要崩潰的情緒,随手抓過一支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楠悠的視線追随着他,見他清俊的臉上沒有半分不舍,甚至還有一種解脫的釋然。
看來是她想多了。
興許是知道自己快要離開了,陸明緒忽然産生一種變态的興奮感,“那我和你離了婚是不是就能找别的女人?
憑我的姿色,就算是二婚也一定搶手。
”
他向來在她面前是逆來順受的,姿态也極其卑微,說出這種話是在努力給自己掙點面子罷了。
他試圖從沈楠悠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情,然而什麼都沒有,她平靜得讓他覺得說出這番話顯得他特别幼稚。
沈楠悠移開目光,沒有捕捉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痛楚。
“與我無關。
”
他要找什麼樣的女人,和她有什麼關系?
婚内她都不在乎,離婚了她更不會放在心上。
陸明緒站在沈楠悠身後,看她細心地給自己描眉,席卷全身的疼痛讓他險些站不住。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如果此時她回眸看他一眼,就會發覺他的身體有異樣。
楠楠,我快死了。
他在心裡喃喃自語,猩紅的眸中盛滿了不舍與掙紮。
視線落到無名指上的婚戒,他像是賭氣一般,将戒指摘了下來。
“既然離婚了,這個還你。
”
沈楠悠瞥了一眼婚戒,也把自己的戒指摘下來。
兩枚婚戒靠得很近,看起來那麼親密。
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十萬八千裡。
陸明緒就這麼站在那裡,看她梳妝,打扮得明媚動人。
沈楠悠站起身,“早上有例會,我先走了。
”
說罷,她拎着包就要走。
“楠楠!
”陸明緒叫住她,做最後的挽留,“周末我的生日,你我好歹夫妻一場,可以賞臉來一趟嗎?
”
沈楠悠放在門把手上的纖細手指有一瞬的停滞,“再說吧。
”
看着門被關上,陸明緒的一顆心沉到了極點。
他抹了一把臉,從抽屜裡拿出許久沒有打開的香煙盒。
沈楠悠不喜歡煙味,他已經戒煙許久。
生病之後更不能抽煙,但此時的他需要一個發洩口。
重新點燃打火機的瞬間,他的世界似乎也被一把火燒得隻剩下灰燼。
滿屋子都是煙草味,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片刻後,門開了。
是沈楠悠的助理,宋澤。
“陸先生,這是沈總給您的支票,算是給您的一些補償,另外,沈總說雖然你們離婚,但并不影響您繼續當公司的财務總監。
”
陸明緒夾着香煙的手指抖了一下。
他的工作是沈楠悠安排的,他想他們應該斷得幹淨一些。
“不用了,你還給她吧。
”
宋澤聽着他沙啞的嗓音,沒再說什麼,把支票放在桌上就走出去。
門關上的一瞬,陸明緒陡然覺得鼻間一熱。
他慌亂地擡手擦了一下,手背上的殷紅刺着他的雙目。
他煙頭都來不及掐滅,光着腳沖進浴室裡打開水龍頭。
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鼻皿卻遲遲停不下來。
伴随着身子一陣陣發冷,他明白自己發起了高燒。
好不容易止住鼻皿,已經用盡了他的力氣。
陸明緒直起身子,透過鏡子看着自己。
他怎麼瘦了這麼多?
偏偏沈楠悠沒有任何察覺。
他洗了把臉,扶着牆回到卧室,還是強撐着把沈楠悠換下來的衣裳拿去手洗。
這是他最後一次為她洗衣服了。
第1章
今天是哥哥的“五七”祭日,在墳前,嫂子徐美鳳哭得梨花帶雨,是陳東方把她扶回來的。
陳東方扶着一身素白的嫂子,心裡湧起一股悲壯的感覺。
母親早已去世,父親老了,又常年有病;原本頂家立戶的哥哥陳東亮死了,他應該長大了。
攙扶着徐美鳳,陳東方感覺自己長大了。
但陳東方三年前惹了禍,坐了牢。
剛從牢裡出來,沒有任何謀生技能,怎麼支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
午飯過後,把客人都送走了,嫂子穿着一身白裙子,款款來到堂屋,對父親說道:
“爹,東亮的五七祭日過了,我想回特區打工。
”
陳東方不舍地看着嫂子,“嫂子,能不走嗎?
你留下,咱們一起過日子......”
嫂子苦笑道,“東方,你哥死了,家裡起樓欠了債,總是要還的;你還要娶親,蓋房;爹也要吃藥......這些都需要錢。
”
“你們放心,我在特區大酒店當公關經理,工作體面,掙得也多......”
嫂子和哥哥去特區三年,第一年家裡還清了外債,第二年添置了彩電和電冰箱,第三年起了二層小樓。
但這次出去才半年,嫂子和哥哥就回來了。
隻是嫂子的小腹微微隆起,而哥哥變成了一壇骨灰。
嫂子隻說哥哥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之夭夭。
陳東方想到嫂子為了還債,為了自己這個小叔子,為了父親的身體,丈夫屍骨未寒,就要外出打工,不由得心中一陣悲怆。
父親也沉默了,最終還是說道,“美鳳,出去人生地不熟,要保護好自己,别受外人欺負了。
”
“謝謝爹。
”嫂子向父親微微鞠躬。
陳東方失神地看着一身素白的嫂子,拉着箱子出了門。
陳東方把自己關在小屋裡,靜坐了一下午,直到父親在外面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把他叫了出來。
“東方,你也去特區打工吧!
“
“你已經大了,應該有擔當,去照看好你嫂子,别讓外人占了她便宜!
”
陳東方重重地嗯了一聲。
“另外,我算着你哥死的時候,和你嫂子懷孕的時間,好像有些對不上呢!
”
陳東方瞪大了眼睛,“爹,你是說,嫂子肚子裡懷的,不是我哥的孩子?
”
“你瞎說什麼呢!
”父親瞪了陳東方一眼,“你去好生照看嫂子,特别是有些壞男人,會圍着你嫂子轉,千萬不能讓他們得逞!
另外,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陳家的種,都要帶回來!
”
陳東方“哎”了一聲,麻利地收拾了行李。
父親給了他300塊錢,陳東方怕丢,裝在内褲口袋裡,小心地拉好拉鍊。
嫂子晚上住在娘家,她娘家在縣城郊區的村子,明天上午她會坐T49次列車到羊城,再坐大巴車到特區。
第二天,陳東方起了個大早,坐着公交車到了縣城火車站,站台上等車的人熙熙攘攘,他尋了半天,沒有發現嫂子。
T49次列車拉着汽笛進站了,陳東方擠上車。
車裡都是南下打工的人,擠得活像沙丁魚罐頭,甚至座位底下躺着人,行李架上也坐着人。
陳東方挨個車廂找嫂子,當他擠到6号車廂,突然發現一個高個子青年,正把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拉進廁所。
看那背影,不是嫂子徐美鳳,還是誰?
陳東方立刻想起父親的話,難道孩子真不是哥哥的?
難道嫂子早就有人了?
陳東方拼命擠過去,耳朵貼在廁所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裡面聲音很大。
“哈大海,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到特區後,咱們各走各路,以後再不要見面!
”
“喲,徐美鳳,你也學會提上褲子不認人了吧?
你男人屍骨未寒呢,就想一腳踢開我?
”
“哈大海,你放尊重一些!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走開!
”
“徐美鳳,讓我走開也行,你把陳東亮發财的門路告訴我。
”
“哈大海,陳東亮隻是一個保安,他有什麼發财門路?
”
“徐美鳳,你就别自欺欺人了,陳東亮沒有發财門路,你家的錢這幾年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老娘當公關經理掙來的......”
“吹牛吧你,徐美鳳,你能掙出那麼多錢?
再說,陳東亮不是因為這個,他會被人弄死?
”
“你胡說什麼,陳東亮是出車禍死的......”
陳東方聽到這裡,一陣眩暈。
嫂子所謂的公關經理,竟然是做那個的?
哥哥不是保安?
他是被人害死的?
還有,哥哥發财的生意,到底是什麼?
這些信息一股腦湧進陳東方的大腦,讓他頭暈目眩。
陳東方剛想砸門,但理智又告訴他,當面質問是不會有結果的,他繼續偷聽。
這時列車卻停了,人群如潮水往下擠去,又如潮水湧上來。
廁所裡傳來哈大海的聲音,“小蘭,你上車後,到6号車廂,我在廁所裡......”
陳東方疑惑地想,難道廁所裡還有一個人?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請讓一讓。
”
陳東方轉過身,隻見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身後,她臉蛋精緻,身穿一條紅色連衣裙,身材修長,腰肢細軟。
她肩上挎包,手裡握着一個手巧的摩托羅拉998翻蓋手機。
那女子指了指廁所門,對陳東方道,“你讓一下好嗎?
”
陳東方不由得讓開身子,那女子對着手機喊道,“哈大海,我在廁所門口。
”
廁所門開了,一個長頭發戴蛤蟆鏡的男子站在門前,他上穿白色T恤,兇前印着大大的“香江回歸97”字樣。
他看着紅衣女子道,“小蘭,快進來,外面擠死了。
這是我高中同學徐美鳳。
”
陳東方跟着小蘭往裡擠,哈大海使勁往外推他。
陳東方叫道,“裡面是我嫂子!
”
哈大海喝斥道,“什麼嫂子,出去!
”
廁所裡傳來徐美鳳的聲音,“東方,你怎麼來了?
”
陳東方努力擠進去,看到徐美鳳站在車窗前,他滿肚子的疑問都咽了下去,隻說了一句,“爹擔心你,讓我來照顧你。
”
蛤大海笑道,“毛都沒長齊全,還照顧别人。
”
看着哈大海那一撮烏黑的小胡子,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上唇,陳東方本想反駁他,但又想到剛才他們的談話,又閉上了嘴。
小小的廁所擠了4個人,實在是擁擠不堪。
列車又過了幾站,陳東方想出去,不料廁所門被外面人堵着,竟然打不開了。
哈大海翻着白眼道,“就在這裡面呆着吧,别出去了。
”
陳東方紅着臉,嗫嚅着說,“我要出去上廁所。
”
小蘭撲哧一聲笑了,“這就是廁所,你在這裡方便吧!
”
陳東方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男女有别......”
小蘭道,“我們轉過身就行了。
”
徐美鳳也笑了,“我們兩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好像誰沒見過似的......”
徐美鳳和小蘭轉過身,陳東方心想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他挪到便位上,解開腰帶,痛快淋漓地排完。
小蘭站在窗前,哈大海靠門,陳東方站在便池上面倚着車廂,徐美鳳站在最中間,四人就這樣擠在廁所裡。
在哐哐的聲音中,陳東方竟然站着睡着了。
在睡夢裡,哥哥對陳東方說,“東方,嫂子以後就托付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她幸福。
”陳東方對哥哥說,“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
“
此時列車廣播報站,羊城火車站到了。
陳東方驚醒了,他習慣性摸了摸裆部,縫在内褲裡的錢還在,這才放下心來。
陳東方把手伸進襯衣裡面的口袋找車票,發現口袋裡還有一張紙,展開才發現,是他的“刑滿釋放證明書,”趕緊塞了回去。
陳東方背着帆布包,拎着徐美鳳的行李,下了車。
他決定跟着徐美鳳,查出她的秘密,還有哥哥的死因。
這個時代的羊城火車站廣場,号稱“最危險的火車站。
”廣場上萬頭攢動,有人抱住旅客的大腿伸手乞錢,有人用刀片割開旅客的口袋,夾出一張鈔票;還有人從女人脖子上掙下金項鍊,撒腿跑遠,消失在人群裡。
陳東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候車室,四層主樓的樓頂,巍然聳立着三個金黃的大字“羊城站”。
左右副樓上面,有“統一祖國、振興中華”八個紅色大字。
8月的羊城,天空像下着火,這一年香江回歸祖國,到處都在播放羅大佑的《東方之珠》:
小河彎彎向東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徐美鳳要去買車票,陳東方坐在行李上東張西望,忽然看到哈大海和小蘭走了過來。
小蘭走到了一輛摩的面前,摩的司機正在和一個人說話。
當小蘭經過的時候,那個人一把拽過小蘭的挎包,坐上摩托車,摩的司機扭大油門,就往陳東方這個方向駛來。
這就是飛車黨,他們騎着摩托車,兩人一組,專以搶劫為生。
哈大海和小蘭還在發呆,陳東方眼看摩托車到了跟前,他下盤紮穩,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了後座劫匪手中的女包,劫匪沒有防備,一下子跌落下來。
眼看好不容易搶來的包被人奪了去,摩托車扭了個頭又回來了,地上的劫匪也爬起來,沖向陳東方。
陳東方側身一讓,劫匪撲了個空,陳東方趁機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個狗吃屎。
陳東方一個箭步蹿到劫匪跟前,一腳跺在劫匪右手上。
隻聽咯吱一聲,劫匪啊地大叫,指頭已斷。
騎摩托車的劫匪眼看不好,趕緊招呼同伴上車,劫匪忍痛爬上罵道,“你等着,我叫刀條哥來,廢掉你兩隻手......”
劫匪轟了一下油門,飛快跑遠了。
陳東方走到小蘭面前,把包遞給她。
小蘭用手捂着臉,說了聲謝謝。
哈大海又湊了上來,“小蘭,咱們快走吧......”
他又轉頭對陳東方道,“這幫人是飛車黨,刀條哥是他們的頭,他說要廢你兩隻手,肯定就是兩隻手,快跑吧!
”
哈大海拉着小蘭快步走遠,徐美鳳臉色發白,捂着兇口,“吓死我了,東方,這裡太危險了,咱們趕快過去坐車吧......對了,東方,你有邊防證嗎?
”
陳東方莫名其妙地問道,“嫂子,什麼是邊防證?
”
徐美鳳掏出一個綠色小本來,上面印着“邊境管理區通行證”的字樣,“這就是邊防證,沒有這個,根本進不了特區。
來之前你沒辦嗎?
”
“我壓根不知道邊防證的事啊......”
這時又有兩輛摩托車駛過來,不停地轟鳴着,遠遠地圍着陳東方轉圈。
第1章
江城。
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
五歲顧寶寶躺在床上,瞥了一眼手腕處剛剛拔掉的針頭,肉嘟嘟小臉盡顯淡定。
“寶寶我啊,這一次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
顧千雪眼眶通紅。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
安靜的病房内,回蕩着顧千雪的聲音。
現場的衆人都是江城境内赫赫有名的專家教授。
面對顧千雪的質問,一個個面面相觑,臉上寫滿無奈。
沒辦法啊。
他們盡力了。
“顧總,您女兒的病情太古怪了,這些日子我翻閱了曆年病例,也都沒找到類似的。
”
“除非是請到了孫神醫......”
顧千雪眼眸低垂,她又怎會不知孫神醫,可别說是拜訪了,就連對方目前在哪,顧千雪都找尋不到。
眼看着平日裡乖巧懂事的顧寶寶,生命已經步入了倒計時。
顧千雪心是針紮般疼痛。
顧寶寶才五歲啊,老天爺你為何這麼狠心!
“媽咪,我去年許的生日願望,你還記得嗎?
”
顧寶寶扭頭打量着顧千雪,小心翼翼開口。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中。
爸爸這兩個字,始終都是顧家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可顧寶寶真的不願意,自己都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還不能知道爸爸是誰。
她又怎麼會不記得。
默默起身來到病房外。
“顧總,您讓我查的信息,已經查到了。
”
“對方叫林寒,江城本地人,背景很幹淨,就是一個普通人。
”
“目前在一個小道觀裡,同一個查不到背景的老頭相依為命,以替别人看手相算卦為生......”
顧千雪靜靜聆聽着關于顧寶寶生父的所有信息。
畫着精緻妝容絕美容顔下,已恢複平日裡的清冷。
足足過了半分鐘,顧千雪将其打斷。
她隻需要知道有林寒這麼一個人就行了。
其他關于林寒的資料,她顧千雪并不感興趣。
“确定了嗎?
”
“确定了!
林寒的生物信息和顧寶寶完全一緻。
”
這一次,顧千雪沉默了。
這五年來,憑着她們顧家在江城的地位。
想要調查一個人,過于簡單,是她不願罷了。
可一想到顧寶寶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
顧千雪心疼的搖搖頭。
“知道了,把對方的位置信息發給我,我去看看。
”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就帶着顧寶寶去見一面吧。
若林寒是吊兒郎當,趁機獅子大開口的人。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顧寶寶知道林寒就是她父親的真相。
想到這裡,顧千雪美眸深處,飛快掠過一抹寒意。
再次轉身回到病房的時候,俏臉上的寒霜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有在面對顧寶寶,被江城人号稱冰山美人的顧千雪,才會一展笑容。
“寶寶,陪媽媽出去一趟吧。
”
“聽别人說,附近有一個小道觀,算的卦很靈。
”
聽到能出去了,顧寶寶連忙跳了下來,緊緊抱着顧千雪的胳膊不肯撒手。
半個小時後。
道觀門前。
林寒摸着顧千雪的小手,用力咽下大口唾液。
極品!
一大一小都是極品啊!
這小手白皙滑嫩,兩座山脈巍峨挺拔,引得林寒臉頰陣陣發燙。
他在這裡給人看手相這麼久,見過的女人形形色色數不盡數。
可從來不會有一個女人,能夠和眼前之人相提并論。
容貌傾國傾城的同時,又像一座不容亵渎的冰山,無形中拒人千裡之外。
但說起來也奇怪,始終坐在顧千雪身旁的小女孩,總是給了林寒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姑娘…你的…可真大啊......”
反應過來的林寒連忙改口。
“不是…姑娘你聽我解釋,我說的是你有大兇!
”
“呸!
是大兇!
”
顧千雪沉默,一絲溫怒已是爬上俏臉。
“龌龊,下流!
”
她在心中早已經把林寒罵了個遍。
要不是女兒還在身旁,憑着顧千雪的脾氣,早就把林寒的這個算卦攤給掀了。
“姑娘你想問什麼?
”
“别看我年紀不大,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醫術古武可謂是......”
林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些。
好不容易碰上此等極品美女,林寒巴不得能多撈會。
但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了。
顧千雪搖搖頭,認真打量着林寒,清冷開口。
“你會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
”
“我隻問你兩個問題。
”
“如果你突然有錢了,跻身入上流社會,你會怎麼做?
”
林寒愣住了。
不應該是他給别人算命?
怎麼今天反過來了?
還問他這麼奇怪的問題。
可既然是美女的要求,林寒自然不會拒絕。
想都沒想,林寒嘿嘿笑着。
“那肯定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啊,咱們江城的那群富二代不都這樣!
”
“咱也想過一回人上人的小日子!
”
本就是句玩笑話,但顧千雪卻當真了。
猛的把手抽了回來,畫着精緻妝容的俏臉,密布寒霜。
就連望向林寒眼神裡,也盡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哪怕如此,顧千雪依舊強忍着怒火,近乎是咬牙切齒的又問了一句。
“那如果以後你有了女兒?
你會怎麼對待她?
”
林寒揉了揉鼻子,尴尬的撓撓頭。
“我自己都還沒玩夠呢,要女兒幹嘛......”
呼!
顧千雪朱唇輕啟,露出了潔白貝齒。
她此時用力猛吸着空氣,想要把熊熊怒火強行壓下去。
可一連嘗試了數次,發現自己失敗了。
掄起右手毫無征兆的給了林寒一巴掌。
啪!
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把林寒抽蒙了。
“像你這種人,不配!
”
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顧千雪拉着顧寶寶就要離開。
盯着母女二人的背影,林寒眉頭輕皺。
倒不是因為被打了一耳光,而是在顧千雪的身上,林寒看到了一層淡淡黑氣。
這分明是有災難即将要發生。
“不管了!
救人要緊!
”
林寒深吸一口氣,腳下生風,立即追上了上去。
一張破舊的名片,第一時間塞進了顧寶寶的手中。
“小姑娘,這張名片上有我的電話,若是遇上了難以解決的麻煩,可以給我說。
”
林寒聲音在四周回蕩。
也就多虧了顧千雪此時正在氣頭上,才沒留意到這一點。
更沒察覺到。
此刻。
顧寶寶就像是得到了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把這張破舊名片,塞進了口袋裡。
而回到了車内的顧千雪,用力把包扔到座椅上。
“我就不該來的!
”
“就你這種人,就不配是......”
忽然。
顧千雪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望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顧千雪直接選擇了拒絕。
卻不曾想。
對方又打了過來。
“蘇少卿!
我不是早給你說過了。
”
“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
“咱們之間不可能......”
這一次,蘇少卿沒給顧千雪把話說完的機會。
“那如果我說,你苦苦尋找的孫神醫,已經答應替我出山呢?
”
這句話令顧千雪心髒猛地一緊。
“我在江泉大酒店總統套房等你。
”
“隻等你半個小時。
”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
“是!
”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
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
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
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
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
“是,老闆!
”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
“我不!
”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