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父當年也有不少朋友。
”
“有幾人,是他的生死至交,我會找他們尋求幫助。
”
林霄看了袁征一眼,終究還是沒有隐瞞。
袁征聞言,微微瞪大眼睛。
林霄的義父李重陽,當然威震兵中,戰功非凡。
李重陽一生未娶,将自己的生命,都交付給了兵中。
他不僅在戰場上有很多生死戰友,在龍國這邊,也是頗受看重。
他認識的人,肯定能對林霄有所幫助。
最重要的是,林霄既然這麼說,那說明林霄,已經決定要重回兵中了啊!
“統帥,霄哥,您這是決定,要回去了嗎?
”
袁征此時激動萬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我若不回,如何對得起我這兩年的恥辱。
”
“我若不回,那些被李煜暗殺的兄弟,如何黃泉心安。
”
林霄放下茶杯,無比認真的看向袁征。
“霄哥,您,您都知道了?
”
袁征聞言一愣,随後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去。
他确實,瞞了林霄一些事情。
當年林霄忽然失蹤,跟着他的那些忠心手下,有無數人都聯合一起,必須要見到林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無論是誰來,都沒有任何辦法。
李煜為了堵住悠悠衆口,為了徹底将林霄的手下握在手中,将很多戰士,都暗中滅殺。
袁征怕林霄動怒,所以之前講述的時候,也隻是一筆帶過。
隻是林霄此時這麼說,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見過蘇蕊了。
”
“就當年,負責收集情報的那個小姑娘。
”
林霄說到這裡,袁征已經是明白了過來。
蘇蕊負責的,就是情報這一塊。
所以很多事情,蘇蕊甚至比袁征知道的還要多。
“霄哥,我不敢跟您說......”
“李煜殺的那些人,全都是對您最為忠心的兄弟。
”
“都是跟着您身邊,征戰沙場數年,參加過無數戰鬥的戰士。
”
“他們沒能死在敵人的刀下,卻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我替他們感到冤屈。
”
“但我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甚至我隻能看着他們,一個個的被暗殺。
”
“我,心裡有愧。
”
袁征這個身受重傷,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鐵漢,此時眼眶紅潤,眼底深處埋着深深的恨意和憋屈。
鐵皿戰士,本應是保家衛國。
即便是死,那也要戰場厮殺,馬革裹屍。
身為一名保家衛國的戰士,死在戰場上,那是一種榮耀!
可......
他們最終,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冤死,慘死。
而袁征,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因為隻有他知道,林霄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必須要先讓自己活着,才能想辦法,保着林霄的生命。
“我都知道。
”
“我也不會怪你。
”
“這筆皿債,我會記在李煜的頭上。
”
林霄說到這裡,緩緩閉上了嘴巴,停頓了數秒才重新擡起目光。
“袁征,你記着。
”
“我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
“拿回曾經屬于我的東西。
”
林霄說到這裡,就緩緩起身站起。
那眼底深處散發出的意思,讓人琢磨不透,卻又莫名感到心驚。
“屬下,陪您一起。
”
袁征跟着站起身來,低頭應了一聲。
“可屬下不明白,您為什麼不現在,就去找您義父的那幾個朋友呢?
”
“以他們的力量,必然能給您帶來很大幫助。
”
袁征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到時候。
”
林霄卻是微微擺手,背手走到了窗台前。
“與人相交,你可以比對方差一些,但一定不能差的太多。
”
“否則,又何談交朋友之說?
”
“乞丐,或許會跟富人有接觸,但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因為地位不同,圈子不同。
”
“而你想接觸到某個圈子,首先得有一塊敲門磚。
”
林霄看了袁征一眼,眼中帶着意味深長。
袁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仔細品味着林霄這番話。
“這塊敲門磚,可以是背景,權勢,也可以是自己。
”
“當你自己的能量足夠,一切也都會水到渠成。
”
林霄伸手拍了拍袁征的肩膀,說完之後就收回了目光。
人走茶涼,這句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誰都不敢保證,林霄義父當年的那些朋友,會不會真心對待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