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一聲歎息，主動結果話頭，一臉苦澀無奈，卻又滿含歉意道：“趙先生不瞞着您，我們村裡真出了塌天的事，豬村至寶，那塊能護佑土地的黃石，失竊了！
”

　　“啊？
！
”

　　趙飛揚的确有些驚訝，不過在此之餘，他還十分詫異、好奇這塊黃石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村民們這般大動幹戈，見眼下是個機會，便開口問道：“馬明，你說那黃石能護佑土地？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告訴我嗎？
”

　　一開始，馬明多少有點猶豫，但片刻思考之後，他還是道出原委。

　　“其實這塊黃石到底是什麼，沒有人能講清楚，事那位老神仙傳下來的，一共三塊，黑白黃三種顔色，代表烏牛、白羊和黃豬，老神仙說，隻要把那個東西埋藏在土地中，就可以保佑我們的土地能夠作物瘋漲，每年都會有很好的收成，一開始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第一年之後，情況正如老神仙之言，我也就相信了，從那以後的确每年都是豐産。
”

　　“之後呢？
”羅通問道。

　　馬明接着往下講，“從那以後，自然村裡日子就好過了，不過這個東西要和大祭聯系起來，我們這裡是每三年大祭，逢難大祭，遇災大祭，大喜大祭，而隻有在大祭的時候，才會把這個寶石挖出來，供奉在神壇上，等到老神仙降臨之後，他老人家會用非常神奇手段，将原本縮小的神石，變回原來的樣子，而這個東西就是我們村子，立地之寶。
”

　　他說了一大堆，可讓趙飛揚關心的隻有其中一句話，“等等，你說大祭時候，那位‘神仙’會親臨到場？
”

　　馬明颔首，臉上虔誠無比道：“沒錯，每一次大祭的時候，老神仙都會騰雲駕霧而來，到時候接受我們的祭品，然後再将神石複原，之後就會離開，而等到老神仙離開之後，那些祭祀用的烏牛白羊黃豬，就要三個村子的人分食，都說吃了那個東西之後，會對我們的身體有好處。
”

　　“如你之言，那位‘神仙’其實并不享用你們的祭品，對嗎？
”林意深這麼問，顯然關注點在于神仙是否會食人間煙火。

　　馬明搖搖頭，又點點頭，“怎麼說呢，對于牛羊豬，老神仙肯定是不會享用的，那些都是凡人的東西，他老人家隻會象征性在聞一聞，然後才會帶着大祭真正祭品離開。
”

　　“真正的祭品？
那是什麼？
”

　　趙飛揚眉頭一皺，不知怎麼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來。

　　這一次他猶豫起來，好像這是一個禁忌一樣，見馬明不說話，趙飛揚頓時放沉面色，用餘光瞟着他道：“看來你還是不想和我們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一整天大家都在幹什麼，你是最清楚不過，你幾次出來觀察我們，難道你還會認為這是我們偷的？
”

　　趙飛揚語氣冷漠了很多，“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有多少人，白天在院子裡有多少人，有沒有走去過一個。
”

　　此言一出，這回馬明沒話說了，深吸幾口氣，方才言道：“趙先生，實話實說，我不是瞞着你們，實在是祭品有些沒法說，說來不要臉，喪心病狂！
”

　　“到底是什麼！
”

　　“是小女孩！
十六歲的小女孩！
”馬明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眼淚同時湧出，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