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督待客不周。
”
陳廉一笑,忙叫人安排起來,而這也讓總督府裡面上下官員都感覺詫異,私下讨論着總督大人這是怎麼了,往日一副冷面天王模樣,今天怎得一直發笑?
甚至還有人懷疑自己這位頂頭上司,是不是生病了,不過總體而言,陳廉一笑,确實使得總督府的緊張氣氛,松弛了不少。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被謝安一頓拳腳打去半條老命的劉貴,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對于他而言,這是奇恥大辱!
當然,他更加怨恨的,還是陳廉。
趙飛揚和陳廉在他挨打之後,其對話和行為,他全都聽見、看見了,劉貴暗恨,他本以為陳廉就算是看在陳志安、陳志斌面子上也不會袖手旁觀。
哪成想,他今天非但這麼做了不算,隐隐中還有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意思,那事情可就不對勁了。
劉貴的妻兒都在皇都,跟随他常住在這的,是他後包來的一個小妾,叫做春花,今年大概二十七八歲,模樣自不必說,畢竟是紅倌出身,要是模樣差了,能接到客人嗎?
要不是她這副嬌滴滴模樣,又怎麼能讓劉貴一個行伍出身,變成今天這副囔囔踹的模樣?
剛剛劉貴被人送回來時,正巧春花在和其他官員的小夫人們打花牌,聽說他出了事,緊忙趕回來,一刻也不耽誤。
劉貴可是她吃喝指望,自己哪能不上心呢?
春花回到家裡,直接跑到卧室來,看着劉貴躺在床上滿臉傷痕,一下就嚎啕大哭起來,她這麼一嚎不要緊,原本劉貴挨了打,上好藥之後躺在床上才睡過去,就讓春花給吓醒了。
“我擦!
”
劉貴罵了一聲,因為剛剛驚醒,腦子裡隻有一股悶氣,反手一個嘴巴狠狠抽在春花臉上,這下哭聲雖然停下,劉貴也看到了地上那個捂着臉蛋的小可憐兒。
“哎呦媽呀,壞了!
”
看春花臉上有一個紅紅的五指印,這可把劉貴心疼壞了,放在平時隻有春花抽他,他哪裡舍得動這小美人一下呢?
劉貴真是急了,好像忘記了自己身上有傷,猛地起身不成想全身一陣劇痛難忍,瞧着他龇牙咧嘴,春花趕忙湊上來,照顧道:“爺,瞧您這是怎麼弄的,快别動了,好好躺着,讓妾身來照顧您,爺,您還好嗎?
”
“春花,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
劉貴根本不顧自身傷痛,就怕這小美人生氣,忙着解釋,“真不是,我睡迷糊了,快來讓我看看打壞了沒有?
”
“爺,你都這樣了,還想着春花,妾身真是過意不去,嗚嗚。
”
話沒說完,春花又抹起眼淚來,在她追問下,劉貴把挨打經過,前因後果道出,其中着重說了好一陣陳廉的不是,春花聽過,嬌容冷峻,一雙媚眼中,綽過星點寒光,好一陣思量......
劉貴見春花不出聲,隻當她還在生氣,忙又陪笑道:“花兒,你瞧你,我真是睡迷糊了,不要生氣了,我一會就讓人去給你弄一套金钗回來,好不好?
”
春花最喜歡金钗,每一次她不高興了,劉貴都會用這個東西哄她,而且是一哄就好,屢試不爽,當然劉貴并不知道,春花喜歡其實不是金钗,而是金子!
隻要是金子打造出來的東西,她就都那麼喜歡,至于為何一定要金钗,這隻不過是春花為了掩人耳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