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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趙一凡聖旨降下,所有牽扯案件的人員該殺的殺,該流放充軍抑或是監禁的都在按照程序安排。
唯有陳淵、陳麒二人,從禦史台大牢裡面出來後,在陳麒的攙扶下,看着高天上西下斜陽,陳淵隻說了一句話。
“趙恪,不要你的命,老子誓不為人!
”
當然,這句話,他是在走出了禦史台之後才敢喊出來的。
林意深今日親自來釋放他們,目的簡單,就是在告誡他,不可說一些無用的狠語,這算是一種威脅,也是他本人态度的表現。
林意深,是打定了心思要追随趙飛揚一路走下去,。
“陳麒,這一次無論如何你要找幾個厲害的角色來,他麼的趙恪這麼對咱們,絕對不能饒了他!
”
陳淵是真的發狠了,坐在馬車裡,說話的語調就像是刀子割肉一樣:“我現在沒有官職,倒是你,在左營裡面一定要好好的琢磨琢磨,給他下絆子,總之一句話不能讓他痛快了,知道不!
”
對于他的話,陳麒沒有辦法不應下,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如此,陳淵才算稍有滿意。
陳府,夜。
當陳淵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訴說一遍之後,陳志安的反應讓他有點意外,這一次叔叔竟然沒有暴怒,反而還對自己勸解起來。
放下酒杯,陳志安道:“這件事你要看開一些,趙恪的手段不同尋常,小皇帝也是在助長自家的龍威,這一次,咱們叔侄不算敗。
“你最近一段時間要老實一點,切不可在給自己找事了,等到七月份大汛一開,任憑他們有翻天覆地的手段,也隻能求到我的頭上。
“到了那個時候,條件任由咱們開,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左營指揮使,叔叔保你一個正三品的官職,如何?
”
面對這樣的條件,陳淵自是不能拒絕,可他想不明白,陳志安就算是看準了七月的大事,可眼下也不該表現出有意阻止他将要報複的打算。
難道是叔叔有些怕了?
這是一個荒謬的想法,才剛剛冒了個頭就被陳淵自己打消了,深吸一口氣,他道:“叔叔,我心裡委屈,您讓我老實一點,我不明白,是針對哪個方面。
”
“自然是朝廷上。
”
陳志安笑了,在他眼裡陳淵就是一個小孩崽子,一點小心思豈能瞞過他?
“餘下的隻要不鬧出人命來,就無妨。
現在你沒有官職,陳麒反而是朝廷命官,這段日子裡,你可不能再對他指手畫腳的了。
之前都是他來着手打理一些髒事,現在我到覺得你也應該曆練一下,和綠林人打交道是一門學問,也是弄權的必修課,在大梁,綠林的勢力未必弱于軍隊多少。
”
沒有更多的話,這一餐兩人單獨的酒宴到此結束。
對于叔叔的言外之意,陳淵心裡清清楚楚,他說得好聽,實際他是有意将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轉為陳麒。
這種事情,自己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而無動于衷!
深夜。
冥蒙間,陳麒回來了,晚餐他沒有趕上,是因為要去替陳淵找一些精明強幹的人來。
讓他做事可以,隻是陳淵目的如何,他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一次的經曆還有獄中深思,讓他清楚的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不知者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