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後笑了,他似乎早就猜到趙飛揚肯定會說這番話。
“趙王爺,哀家知道你剛才的話,是為了避免哀家心裡不舒服,所以才特意這麼說的。
”
“你很委婉,哀家很高興,甚至對你有些感激。
”
“如今别說是朝廷的大臣如何,哀家不知道,光是皇帝和宮中的宮人,在哀家面前也是向來沒有如此的避諱,他們仿佛是故意要把這這一期說給哀家聽的。
”
“這種滋味,真的好難受。
”
說着說着,陳太後似乎又動了悲心,不過轉瞬即逝。
“這麼告訴你吧,趙王爺這件事你不明白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你本身不是外戚,而且家中也和外戚牽扯不上。
”
“但是哀家可以告訴你,但凡是立後,就一定會有外戚,别管那位師小姐到底有沒有家人,反正隻要立後,身為皇後的女人就一定會為自己尋找一個靠山。
”
“這個靠山可能是自家人,也有可能不是自家人,反正怎麼說都是有可能的。
”
“比如宮中的宮女和太監,還有你不是說,她還有一個妹妹嗎?
”
趙飛揚點點頭,現在陳太後的這番話,已經超過了他的估算,原來外戚,也還包含這些的嗎?
宮女太監也能算?
趙飛揚不知道,也不太敢相信!
陳太後抿了口茶,繼續往下說:“這個妹妹,就是外戚的關鍵,她的妹妹,早晚都會成婚,隻要成婚的哪一天開始,她的男人,還有男人的家族不就全都是外戚了嗎?
”
“而且不怕告訴你,這種情況,反而比那些大世家的女子更為可怕。
”
“因為皇後沒有自己的家人,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地位,她也會格外重用那些外人,到時候攪亂朝堂的人......”
“或許會多的超出你預料。
”
陳太後言之鑿鑿,趙飛揚更是驚訝無比。
的确如太後說的一樣,這是不經曆,就很難想清楚的事。
原來“外戚”兩個字,竟然可以扯的這長,按照這種說法,好像隻要是能夠和皇家嫁娶沾上一點關系的人,都有資格頂着“外戚”兩個字,招搖過市!
趙飛揚端着茶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太後也仿佛預料到了他會是這般模樣,并不催促,隻是淡淡微笑。
“趙王爺,哀家和你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你明白了嗎?
”
“大世家的女子,或許還能給一凡一些幫助,但是她......”
“如果可以,哀家倒是不想讓她進宮,皇帝一點好處得不到,反而還要防備着被她所幹擾。
”
趙飛揚咽了口唾沫:“太後,這話您要是不說,臣的确意想不到,原來所謂外戚竟有如此多的構成方式。
”
“那......”
他剛剛要開口,陳太後卻笑了:“趙王爺,這隻是哀家的一個建議,皇帝應該是不會采納的。
”
“即便是你說了,相信皇兒他......他這幅樣子倒是和先皇一模一樣。
”
陳太後說着,仿佛回憶起了什麼,眼神朦胧。
“所以這話,你還是不要說了,既然皇兒喜歡答應他就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