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殛子卻十分肯定,“大人,貧道肯定此地的支流水道,都被人更改過。
之所以前面沒有發現,全是因為更改方式十分特别,全是從水道源頭處開掘的,也就是說隻要動工,新出的變動,就會立刻被水流淹沒,很難發現痕迹,同時加之這一次的大水,使得開鑿處稀松土質全部被水沖走,幾乎沒有發現可能。
”
“那這一次,真人是如何發現的?
”林意深問道。
玉殛子道:“因為紅渠九曲的特性!
曲折太多,水流順勢而下,會出現細小偏差,貧道就是因為這一點,才發現的。
”
“原來如此。
”
趙飛揚點點頭,玉殛子則道:“大人,眼下無法詳談,而且還有幾處支流沒有去過,所以咱們等到全部了解過後,再談。
”
“好!
”
趙飛揚應下他之後,還不到半炷香功夫田文就回來了,他說自己已和老鄉溝通好住宿事宜,這一夜,他們就在村中度過。
之後的兩天,田文又帶着他們走遍了剩餘水道,全部走了一遍,還是老辦法,趙飛揚或是林意深想辦法拖延他,再給玉殛子創造機會去檢驗水道。
等到這一切做完他們回到大營之後,趙飛揚第一件事,就是大發雷霆!
“全都是混蛋!
一個個全是!
”
他此刻等着眼,凝眉立目,雙眸兇光爍過衆人,如刀一般,“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夫人的病,要是再拖延下去,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可是......哼哼,我想你們是不會好過的,知道嗎?
”
“大人您不能這樣遷怒别人啊。
”林意深在旁幫腔勸導,“夫人的病,所有人都着急,這此沒找到那個老醫生,不代表沒有其他辦法,您消消氣。
”
“消氣?
”
趙飛揚一聲冷哼,反手竟将兵器架上的長刀抽了出來,直指衆人,“我不管有沒有辦法,再給你們三天時間!
還找不到有用的大夫,這個桌子就是榜樣!
”
說着,他舉起刀來,劈落前一秒,“病怏怏”的鈴铛,在明玉、靈玊攙扶下,走了進來......
鈴铛走進營帳,用手扶着頭,就是一聲歎息,“師兄,你們這是怎麼了?
”
“夫人?
”趙飛揚一怔,忙把手裡刀扔掉,跑過去攙住鈴铛,關切道:“你怎麼不在後面休息,到前面來幹什麼?
”
“我聽到你們在這裡大吵大嚷,出了什麼事啊?
”
此刻,趙飛揚已将鈴铛攙扶到椅子上做好,他還特意把一旁挂着的披風拿下,輕輕蓋在鈴铛的身上,那眼神,别提多溫柔了。
鈴铛擠出一絲微笑,拉着他的手,輕聲勸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能這樣大發雷霆,要是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
“夫人......”
這一刻,趙飛揚流露出來情感真摯非常,誰都無法懷疑他們之間的愛。
瞬間,營帳裡一下子沉默起來,剛剛他所帶來的那場肅殺,盡數消去。
“我真的沒事。
”鈴铛一直攥着他的手,越來越緊,能看到趙飛揚的手已經被她攥的沒什麼皿色,可他沒有掙紮,反而還把胳膊輕輕抱在她背後,颔首言道:“你說不讓我生氣,我就不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