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叔叔,為何不曾見到錦弟?
”
“你說他啊。
”
陳廉一笑,抿了一口茶道:“他在軍營裡,除非年節,或是我和他母親的壽辰之外,其餘時候都不回家。
”
“錦弟那麼喜歡在大營裡嗎?
”
“哎。
”
一聲歎息,陳廉臉上露出幾分無奈,“這孩子和我生氣啊,也怪我當初一直把他放在軍營裡,親近的太少。
錦兒是個好孩子,說來,我們兩口子,反而對他關心的極少......”
“錦弟一向孝順,每年節日老祖都能收到他的禮物。
”
陳廉點點頭,對于自己兒子的性格他還算了解,别看和自己不太親近,要論起孝心來,怕是比自己做的還要好。
“淵兒,你這趟來要是不急着走,等下就去大營看看,你可還記得你們小時候兩個人光着屁股的樣子?
”
說着,陳廉笑出聲來。
陳淵眼睛一亮,立馬拱手道:“那好,廉叔叔,我便去大營看看錦弟,稍後再回來。
”
“好。
”
陳廉沖門外嚷道:“劉濤。
”
“标下在!
”
中軍劉濤應聲走入,陳廉吩咐他說,“你帶着淵兒去北大營看看陳錦。
”
“是!
”
見劉濤應下,陳淵方才起身躬身告辭向外走去。
隻是到了門口處,卻不見劉濤跟來,回頭去看,劉濤報之一笑,略帶歉意道:“陳大人,您且在外稍等一下,标下有些軍務要上禀總督。
”
“公務要緊,我且在門衛稍後。
”
陳淵沒說話,走出了門外。
瞧着劉濤,陳廉一笑,掃量着他道:“你有狗屁軍務,剛說謊不過是為了支走他,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
劉濤聞言憨笑,回頭瞧瞧見陳淵還在院中,這才湊上前去把剛剛初見陳淵時,他拿出金葉子的事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陳廉面色稍顯猶豫,終道:“也許像他說的一樣是皇都留下的陋習。
我曾在皇都任職多年,那地方的确有些腌臜。
”
“屬下明白。
”
......
北大營距離總督府隻有二十裡不到,駐兵三千,皆是總督府禁衛,陳錦就在這裡供職,任偏将軍。
來到北大營外,劉濤上前扣開轅門,說明身份來意後,一行人順利進入,據内裡巡守的甲士說,陳錦此刻正在後營挑選戰馬。
“就是這個,這一匹拉出來!
”
遠遠的,陳淵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順着看去,一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武官正光着膀子,拿手裡的馬鞭挑選着欄中戰馬。
從他肯定的語氣裡不難聽出,此人是相馬的行家。
他身體精壯,個子挺拔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背後那金毛獅子的紋繡,這年輕人正是他的堂弟,被陳家老祖稱為金獅子的陳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