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爺,喝口茶。
”
半天的沉默,見沒有人說話,李公公上前借着倒水的名義,打破現場。
“王爺,您這話說得好像很有意思,隻是不知道您指的是誰?
”
“要是朝廷上真有這種人,您可不能不管啊。
”
李公公這顯然是話裡有話,他是在暗暗提醒趙飛揚,能不管就不管,當然了,他的語氣和用詞沒有這強硬,不過要是自信品味的話,就還能感受到第三種意思。
他也是希望趙飛揚把這件事講清楚,畢竟他是受先皇所托的托孤大臣。
位高權重,雖然不是完整之身,但是她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對于趙一凡說句大不敬的話,他就像是對待自己孩子一樣,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顯然,趙飛揚讀懂了他全部的意思,淡淡一笑:“李公公,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今天既然說到這了,那不妨就直接講明白。
”
“一凡兄,今天我要說的話,或許有一些是你不想聽到的,你可不要生氣啊。
”趙飛揚淡笑着說道。
趙一凡搖搖頭,鄭重點頭:“兄長放心,我還是那句話不管兄長說什麼,我都會認真聆聽。
”
“并且,絕不會生氣!
”
“那好!
”
趙飛揚放下杯子,站起身來,然而就在此刻一個細節出賣了趙綸,趙飛揚起身,他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看來,他果然有問題!
不但是李公公,趙一凡也察覺到了什麼,看着他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趙飛揚侃侃而談,将雷開和他之間對峙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趙一凡默默無語,等待着他的解釋。
“一凡兄,這看來是很正常的,畢竟翎候屬于外藩,他的兵馬在沒有您或者我,還有項骁的凋零下靠近策州,就可以被當做不臣之舉。
”
“然而!
”
說着,他忽然加重了語氣:“翎候他可不是反非招入境的,他手中有一凡兄的聖旨,他是奉旨帶兵,那麼問題就來了,他為何不提前出示旨意,反而要和雷開對峙呢?
”
“當然,如果說那封聖旨不宜讓外人觀看,也是可以理解的。
”
“但換做是我,或者任何一個外藩,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選擇?
”
“肯定是和雷開交戰,當然我說的是可能。
”
“然而......翎候也沒有。
”
“一凡兄,我想問問您讓翎候來到皇都的目的是什麼?
”
趙一凡炖了一下,把聖旨上的内容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趙飛揚不住點頭,因為這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樣。
“所以啊,這裡根本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是一凡兄讓翎候帶兵前來穩定皇都,平定三衙門的,那他為何不強攻?
”
“就準知道皇都内已經把一切都解決了?
”
“還是說他沒有把雷開當做是被三衙門收買的人?
”
趙飛揚說着,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複雜而神秘:“一凡兄啊,他一個外藩對于皇都内的情況如此熟悉,就不是好事,那麼他又不肯進兵,闖入,理由是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
”
緊接着,他又把之前對趙綸想要順勢謀權的猜測,說了一遍。
當場,趙綸徹底懵了。
他萬萬沒想到,趙飛揚竟然會猜測的這麼準,就是自己的蛔蟲,隻怕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可怕!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