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趙飛揚凜然言道。
“好,那就進屋去談。
”
說着,木瑾楓邁步就往屋裡面走。
木楉葳連忙上前,聲音很小,像是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低着頭道:“公子,哥哥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切莫生氣,他,他也是為了奴家才會這樣的。
”
輕歎一聲,趙飛揚笑着道:“他做的沒錯,走吧,咱們都進去說吧。
”
接着,他又對羅通和林意深道:“林兄、羅通,外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有一點家事需要處理。
”
話音落,他忙走進屋子裡,還将房門關上了。
顯然,之後的對話,他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見此一幕,羅通和林意深相視苦笑,沒有說話各自辦差去了......
屋内。
木瑾楓坐在上垂首的椅子上,閉目調息。
剛剛的那一巴掌,他灌輸了很多内力,這對于他現在的身體來說,負荷不小,他必須馬上調息将自己紊亂的内力壓制下去。
大概半炷香左右,木瑾楓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趙飛揚,語氣稍顯漠然,“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已成二品大員,前途無量啊。
”
聽得出他語氣中隐藏的譏諷和不滿,趙飛揚沒有急着開口,反而是對兩個女人道:“我和瑾楓大哥有話要說,你們兩個暫且到廂房去休息。
”
“這......”
可見兩個女人都有些擔心,隻是在他的堅持下,并沒有多說什麼,歎了口氣,相互挽着走出房間。
待屋中再無六耳,趙飛揚才道:“瑾楓大哥,我知道您對這件事必有不滿,甚至憤恨于我,這些在下都理解,我也有一個妹妹,假使換做是我的話,或許會做得更加過分。
”
“那是,咳,我不過一個江湖中人,你是朝廷天官,怎可相提并論呢?
咳咳咳......我能知道,你和我妹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
才說幾句話,木瑾楓已烈咳不止,縱使趙飛揚不是醫生,也看得出來他必定是火毒入體,煅燒了他的肝肺。
醫道有言:肝為木,肺屬金,需得葵水戌土之養。
無形之中,木生火,而火克金,金亦克木。
如此誕生出的正是惡性循環!
按照木楉葳所說,她哥哥已被這病痛糾纏這麼多年,僅憑這一點趙飛揚不能不心生佩服。
足見木瑾楓内功深厚,不然的話,在這般折磨下,他必早已命歸西天!
面對一個病人,趙飛揚自不會無禮,更何況他原本就有愧在心。
那一夜,他本沒有和木楉葳相合的打算,哪怕在那樣的誘惑下,他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一開始都是裝的。
目的不過是想探尋案件真相而已,可是當夜,木楉葳與他耳鬓厮磨間的幾句悄悄話,改變了他的主意。
最初,趙飛揚真的以為木楉葳所愛的,是他的詩詞間的豪情浪漫,可是,他錯了。
情愛真是神奇的東西,有人求之不得,有人為此輾轉反側,還有人一生苦尋,最終仍是孤獨終老。
就像他和木楉葳之間的這份情緣,既美好甜蜜,又詭異悲憐,追思下去,還有那麼幾分功利、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