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戶降下,許雲阖的視線看着車裡的人,他問了句:“今天怎麼這麼巧,竟然在許家門口遇上?
”
許雲阖記得他最後一次來許家這邊,是他跟霍筠訂婚那一天。
霍邵庭看着他,面上可沒有半分的笑,而是說:“不巧,今天正是來找你的。
”
許雲阖挑眉:“哦?
”了一聲。
“許家怎麼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你應該不想陷進醜聞裡吧。
”
霍邵庭看着他,面色涼涼的。
許雲阖從看到他車子那一瞬間,就知道他來這邊是為了什麼。
他柔柔笑了一聲:“什麼醜聞?
勾引霍家霍夫人的醜聞嗎?
如果說我喜歡她呢?
”
霍邵庭聽着他的話,眼裡涼意更深,不過他嘴角卻帶着一絲淺笑:“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绮绮不懂事,但我希望你注意分寸。
”
“如果我說我喜歡她呢?
”
許雲阖直接對他進行宣戰跟挑釁。
霍邵庭語氣輕描淡寫:“那你試試。
”
許雲阖輕輕笑着說:“有什麼不能試的,哪怕她是你的霍夫人,不也是名義上的嗎?
”
霍邵庭也不多言:“嗯,不錯。
”
他的手指觸碰着食指上的婚戒,目光看着他:“看來你很喜歡副有挑戰的事。
”
“當然。
”
許雲阖臉上的神色沒有半分的退縮。
“上升期間,如果你不想要豫資那邊的董事了,那就盡管一試。
”
霍邵庭說了這句話後,收起了車窗戶。
許雲阖站在那笑了兩聲,霍邵庭的車子從許家大門離開。
許莉這個時候從許家大門内出來後,看到自家哥哥站在那,她立馬走了過來,詢問了句:“哥,你不是要去跑步嗎?
你站在這做什麼?
”
許雲阖看了許莉一眼,他說了句:“沒什麼。
”他說完,人便朝着前方繼續走去。
許雲阖當然不會停止,他從回到許家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跟他争鋒相對的準備。
而且他現在做的,是在解救一個無辜女孩,難道他還能任由他為了黎奈,去殘害别人嗎?
哪怕這個人是黎奈的妹妹,他也不會讓這個可憐的女孩,成為他跟黎奈那場完美愛情裡的祭品。
他甚至想,能夠讓绮绮帶着這個未出世的孩子離開,那就更好了。
那樣,黎奈還能有救嗎?
許雲阖想到這裡,唇角的輕笑更加深。
可是眼裡的情緒卻是戾氣十足。
許莉還站在許家大門口處,盯着自家哥哥的背影,臉上是一臉的疑惑跟一頭的霧水。
霍邵庭坐在車上,他的目光始終看着前邊。
霍邵庭到霍家後,绮绮正陪着盛雲霞在桌邊制香,霍邵庭在看到绮绮後,面色冷淡,沒有說話,隻朝着大廳内走。
盛雲霞卻對绮绮說:“邵庭回來了,家裡炖了銀耳雪梨,你去端一碗給他吧。
”
绮绮站在盛雲霞身邊卻沒有動,盛雲霞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霍邵庭卻對盛雲霞說了句:“不用。
”
說完便繼續朝前走。
盛雲霞卻又對绮绮說:“绮绮,不用陪我,你去樓上陪邵庭吧。
”
绮绮站在那還是沒動,霍邵庭對于盛雲霞這句話,又說了一句:“我有點事去書房,讓我安靜會兒。
”
盛雲霞聽到他這話,眼神微眯着,霍邵庭走去了樓上了,剩下绮绮還是站在盛雲霞的身邊。
好半晌,盛雲霞的目光看着绮绮,又問:“怎麼,吵架了,這是不打算和好了?
”
绮绮的手在身側動了兩下,她隻低垂着臉,沒有回話更沒有動。
盛雲霞拿起一個香爐在手上:“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你們這幅樣子,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話嗎?
”
盛雲霞又說了句:“去廚房端碗銀耳羹吧。
”
绮绮知道,盛雲霞是不希望她跟邵庭哥有任何矛盾,或者關系變差的,因為她之所以這般對她好,不過是因為用來阻擋姐姐的。
可是绮绮還是沒有動,從進了霍家起,她就沒有反抗過盛雲霞。
果然,下一秒盛雲霞的視線看着她:“怎麼?
是我的話不管用了?
”
绮绮在她的視線下,出聲:“好的,媽媽。
”
她低聲說着,聲音裡全是麻木,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個傀儡,盛雲霞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在盛雲霞的聲音又緩和:“有什麼矛盾,是不能好好聊聊的。
”
“我知道。
”
她聲音也緩和了幾分。
她說完,人朝着廚房走去,在廚房的傭人手上接過那碗銀耳羹,接着便機械化的上了樓。
在绮绮到樓上書房後,霍邵庭正打着電話,看到她進來,他便轉身。
绮绮走到他面前,低聲說了句:“邵庭哥,這是阿姨讓我送上來的銀耳羹。
”
她把手上的碗遞到他面前,臉上沒什麼表情。
霍邵庭聽到她的話,看着她手上的那碗銀耳羹,他說了句:“放桌上吧。
”
他從她面前轉身,要朝着辦公桌走去。
绮绮在聽到他的話後,自然也沒有停留,把手上的碗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此時的霍邵庭已經在椅子上坐下了,绮绮轉身就要走。
霍邵庭開口:“昨天的話是我說太重。
”
绮绮聽到他的話,她腳步停住,不過也隻是停住,她低聲回:“邵庭哥,是我的錯。
”
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仿佛臉部上的神經已經消失。
霍邵庭看着她的臉色,也神情充滿淡意:“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再談了。
”
绮绮還是應答:“好的,邵庭哥,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
“嗯,你出去吧。
”
霍邵庭同樣冷淡,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會對她太縱容的。
兩個人什麼都沒交談,绮绮完成任務後,便離開他的書房。
盛雲霞站在樓下大廳,一直在觀察樓上的動靜,當她看到才五分鐘,去送蓮子羹的人從書房出來後,眉頭緊蹙。